副將雖有萬般不甘,也只能把陳鋒的命令傳遞出去,畢竟陳鋒才是將軍,人家就算再草包的,也是一個將軍,若是敢抗令不從,他隨時可以砍掉他的腦袋。
這些殘兵敗將一下炸了鍋了,他們的反應全都和副將一樣,在這裡紮營不是送死嗎?不過雖然他們對陳鋒這個草包將軍有百般不滿也好,除非他們想要造反,否則沒人敢違背陳鋒的命令,頓時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紮起營地來,那些副將也沒有辦法,只能讓兵卒加強警惕,並且把大量的伺候派了出去監視齊軍的一舉一動。
而陳鋒好像沒事兒似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甚至這傢伙還帶了兩個隨軍服侍他的侍女,在營帳裡面幫他捏肩捶背的,好不舒爽的,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
正在煙雨閣裡面盤膝修行的上宮墨焉,突然睜開眼睛來,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手用一招道:「趙軍現在抵擋什麼地方了?」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來,對上宮墨焉恭恭敬敬的道:「回主人的話,趙軍目前已經撤退到了鹿峽谷。」
「他們是否已經出了鹿峽谷?」上宮墨焉問道。
「並沒有,據前方的探子回報,齊軍留在在鹿峽谷裡面紮營過夜。」這個黑衣人回答道。
上宮墨焉頓時蹙了一下眉頭來,這鹿峽谷本是她讓人設下來的一個陷阱,只要趙軍出了鹿峽谷就會進入她所布置的死亡陷阱中,到時候後,趙軍自然會不攻而破,不知道為何卻突然停了下來,難得他們不知道,鹿峽谷距離齊軍不足百里嗎?
「現在不過是下午時分,理紮營尚早,趙軍為何停了下來?」上宮墨焉有些不解的問道。
「據探子回報,似乎是趙軍的將軍下令在鹿峽谷紮營的。」這名黑衣人向上宮墨焉回道。
「那個草包將軍?」
上宮墨焉的臉色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來,這個草包將軍不學無術的,又豈會看穿她設下來的陷阱,草包果然是草包,死到臨頭還胡亂。
「行了,有什麼新的消息立即向我回報。」上宮墨焉揮揮手,那個蒙臉黑衣人對她行了一禮,消失在空氣中。
而陳鋒這傢伙正在烤雞翅膀,你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是的,陳鋒這傢伙正在營帳裡面和兩個侍女烤雞翅膀。
不到下午三點,陳鋒就下令紮營和侍女鬼混去了,讓這些本來就是逃兵的士兵,士氣變得更是低落,甚至有些人都已經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愛咋地咋地,大不了投降齊軍好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勸過陳鋒,不過陳鋒一概不理,弄煩他了,甚至還下令把幾個忠心耿耿的副將,讓人拖出去打屁股,讓他的草包將軍之名更加的坐實了。
陳鋒是找死嗎?當然不是了,如果陳鋒是個威名赫赫的將軍,他自然不會使用這種辦法,而那些齊軍也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
但是他現在的名聲可不好聽,不僅連自己人看輕他,恐怕就連敵人也看輕他,既然這樣,那陳鋒就乾脆把這個草包將軍之名一坐到底,反而這樣才更加容易保命。
若是陳鋒一上來,三下五除二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刀闊斧的,馬上就破陣而出,必定會驚動到齊軍設陣的高人,這時候,恐怕陳鋒才是真的找死,他們絕對活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出來。
如果陳鋒的修為還在的話,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不就是一個齊軍嗎,他陳鋒一人一刀,直接過去滅了齊國都沒有問題。
但是不行啊!現在陳鋒就是一個普通人,如同一隻秋後的螞蚱似的,根本就蹦躂不起來,鬼知道死在了這裡會有什麼樣子的懲罰,說不定,死了就是死了,那他陳鋒豈不是死得很冤。
當然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陳鋒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將軍,他才懶得去理會特麼誰輸誰贏的,趙國贏也好,齊國贏也敗,還是什麼國的,那關他陳鋒屁事。
他現在只想找出**殿安排他來這裡的原因和目的,然後儘快完成任務離開,陳鋒相信,**殿肯定不會只是讓他過來體驗一番將軍的生涯這麼簡單。
自然是草包將軍,你當然要符合草包的特性,所以這傢伙,摟著兩個嬌俏的侍女,正在營帳裡面烤雞翅膀。
「將軍,來吃一口嘛」一名侍女把烤好的雞翅膀餵到了陳鋒的嘴巴裡面去。
陳鋒咬了一口,另外一名侍女又端了一杯酒過來要餵他,陳鋒可是來之不拒的,不僅大口吃,大口喝的,而且還對兩個侍女上下其手的,發出嘿嘿嘿的笑聲來,就連營帳外面的士兵,遠遠都能夠聽到他們傳出來的聲音。
「呸!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這草包將軍竟然還顧著享受,我看他也活不長久了,不如我們趁夜逃走算了,也省的稀里糊塗的丟了性命,大不了老子回去鄉下種地去。」一名士兵啐了一口罵道。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怎麼想的,偏偏要這個草包將軍來帶兵。」一名兵卒也開口道。
「我不要今晚就被齊軍砍掉了腦袋,我家裡面上有八十歲的老娘,下有嗷嗷待脯的孩兒,我可不想死。」
「那還能怎麼辦?這個草包將軍,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營帳裡面享樂,根本就不顧及我們的生死。」
「我顆不想死,大成,平常我們這幫弟兄最屬你機靈,你可有什麼好法子沒有?」一名兵卒詢問旁邊一個正在搽拭著兵器的兵卒道。
這個叫做大成的兵卒所搽拭的武器已經崩了一道口子,那上面還乾涸了的血跡,他用力把那些血跡給搽掉後,才珍惜的放好,抬起頭來道:「沒有什麼辦法,現在逃走,我們就是逃兵,就算活著回去也會抄家滅族的。」
「那怎麼辦?難到我們就留在這裡等死不成?」詢問他的兵卒頓時急眼了。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做逃兵比死的下場更慘,除非」這個大成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陰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