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不解。
陸辰說道:「有些情況,你們其實不太清楚。但還是老辦法,換位思考。田部長,你現在是寄生源族的領袖,現在,寄生源族必須聽命於龍神王。龍神王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控制了寄生源族,並且要求寄生源族為他效力。
除此以外,寄生源族的數量,實力,其實都處於龍神王的掌控之中。
沒有龍神王的允許,寄生源族基本上無法晉級神階,更無法晉級真神。寄生源族不得不為龍神王服務,汲取的宇宙本源,只有少部分用來強化自身,大部分都要奉獻給龍神王,讓他延續生命。
只要有龍神王一天,寄生源族就難以翻身。
因為從絕對實力來看,寄生源族根本不是龍神王的對手。只要觸怒龍神王,那就會迎來滔天之禍,必然遭到龍神王的血洗。
在這種局面下,寄生源族何去何從呢?」
田部長立馬意識到了關鍵點,說道:「龍神王要靠寄生源族延壽。這也就是說,龍神王不可能殺光所有的寄生源族,對吧?」
陸辰點點頭。
田部長沉思道:「如果我是龍神王,那麼,我就將寄生源族全都清洗一遍。當年長者全都死去,那些幼年者懵懂無知,那麼,接下來,我灌輸什麼,就是什麼。」
陸辰笑道:「沒錯。如果這方宇宙沒有白王,沒有白玉城,寄生源族只能被奴役。他們會忘掉自身,忘掉先祖的事跡,他們會被奴役而不自知。但白王存在,白玉城存在,龍神王做不到。因為不管怎麼清洗,有些歷史始終無法抹去。」
田部長:「我明白了。在白玉城沒有滅亡之前,寄生源族倒是不會被血洗。龍神王勢必會利用這個階段,儘可能多的收集生命源珠,為將來血洗寄生源族做準備。畢竟寄生源族被血洗,新生代成長起來以前,龍神王需要大量的生命源珠來延壽。
對於龍神王而言,壽元始終是軟肋。
所以,寄生源族最大的武器,就是生命源珠的數量。
而龍神王最大的軟肋,也是生命源珠的數量。
雙方根本不需要進行武力方面的交鋒。
龍神王是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多的通過各種手段來搜集生命源珠,包括培養自己的勢力,包括在寄生源族內部摻沙子等等。而寄生源族,則想辦法在不撕破臉的情況下,控制生命源珠的數量。」
陸辰點頭道:「沒錯。龍神王畢竟需要寄生源族;而寄生源族也不想真的魚死網破。所以,雙方有默契。」
搖光:「什麼默契?」
陸辰:「寄生源族必須提供固定額度的生命源珠,寄生源族必須為龍神王效命,而龍神王不能無緣無故的擊殺寄生源族。
雙方達成了平衡。
龍神王不能為所欲為,同時,寄生源族又必須提供足夠數量的生命源珠。
雙方明面是平衡的,較量都在暗處。
比如,龍神王會想辦法拉攏、說服、收買某些寄生源族,以獲取額外的生命源珠;而寄生源族也在暗中做些手腳,為將來搞翻龍神王做準備。
這事情雙方都在做,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撕破臉。」
林部長:「這種較量方式,其實跟咱們地球無關。換句話說,根本沒必要聯繫咱們,對吧?」
陸辰:「是啊。寄生源族又不了解咱們,聯繫咱們幹嘛呢?」
說到這裡,陸辰又說道:「你們還沒說寄生源族是怎麼聯繫過來的。我只是提供一些我了解的思路,具體的分析,還得你們提供線索。」
搖光沉聲道:「其實也沒啥特別的線索。寄生源族派了一個精通變化的生命體,變化成人類的模樣,來到了古池城附近,因為行為怪異,所以被發現。經過審問,才知道對方的身份。然後,對方就說是要跟咱們聯繫,問問咱們這邊是由哪個真神負責,他們那邊的領袖,想跟咱們談談。」
陸辰:「談什麼呢?」
搖光:「對方沒說。只說他是帶著善意而來,並沒有敵意。還說,人類和寄生源族,天生都是朋友。」
陸辰笑道:「要說天生就是朋友,倒也不是虛言。人類的念力、願力、精神力冠絕宇宙,而寄生源族有能耐汲取宇宙本源,咱們的願力和念力跟他們汲取的本源結合,又能製造生命源珠。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造物主另外深意。」
搖光接著說道:「那傢伙留下了信印,倒也不像是假的。」
陸辰:「怎麼說?」
搖光:「約我們五年以後,在某地聊聊。地圖也給了我們。具體的位置,距離界門倒也不遠。」
陸辰:「原本怎麼打算?」
搖光:「到期去看看咯。」
陸辰:「也行。到時候去看看他們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田部長:「對了,你這次出去,說是研究下血脈的問題。搞明白了沒有?」
陸辰苦笑道:「說起這事,我就腦袋疼。檢測的結果,完全出乎預料。本來,我以為我們陸氏家族會有盤古血脈,我以為我們是盤古後裔,結果怎麼著?我父母、小妹,統統都沒有白界血脈,就我一個人有。」
諸位部長都震驚了。
「沒搞錯吧?」李部長問。
陸辰:「沒搞錯呀。我還做了基因檢測,這事你們也知道。我是父母親生的,不是撿來的。」
李部長:「真是怪事。」
林部長也左右打量著陸辰,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陸辰苦笑。
他嘴上沒說,但心裡又想起了穿越的事情。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誰都未曾吐露。
或許,這一切跟穿越有關。
只不過,這個疑惑沒人可以幫他解答。
什麼是穿越?
為何自己是穿越者?這裡面是否有什麼玄機?又暗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盤古至寶為什麼會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他會有白界血脈?
以及……自己究竟跟盤古是什麼關係?
這些疑惑,只能埋藏在心裡。
陸辰什麼都不能說,什麼也不能說,只能等待著某一天,自己解開這個秘密。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陸辰擺擺手,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