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張麟轉了一圈之後,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哮天犬自然又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將玉簡拾起,心疼地左瞧右瞧,而後席地而坐參悟起來。
而張麟又去府邸上別的房間轉悠了一圈,之前哮天犬已經帶了一遍路,殺陣他也記得差不多,想避開簡直不要太輕鬆。
只可惜,或許是戰鬥的波及範圍實在太廣,大半的元帥府邸都被壓塌了,一應法寶器物都失去了神異。
就在他打算回去藏經閣的時候,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尖銳物體。
他在地上扒拉了一會兒,挖出了個已經生鏽了的長條金屬物,頂端泛著鋒利的烏光,一條條道紋在刻錄在其上,發出幽幽光芒。
張麟能在其中感受到厚重如山的氣息,掂量在手中宛如千鈞巨石,沉重無比。
「這是什麼東西?」
張麟仔細端詳起來,「看著像是某種兵器斷開的一部分。」
看著倒是像民間耙糞的釘耙上的釘子。
「拿回去讓哮天犬看看。」
他將東西攥住,朝著藏經閣的方向走去。
寧定公主還在參悟天罡神通,張麟臨走之前還扔了兩道念頭給她,包含著『呼風喚雨』和『撒豆成兵』兩門大神通。
信息之繁雜,哪怕她的元神之強大完全不遜色於二品化神,也依舊力有不逮。
很難想像,張麟居然能夠一遍掌握。
而哮天犬則是嗷嗷叫著到處刨,想來是張麟撿到『天罡神通』給它刺激到了。
偌大一個元帥府,總不可能只剩下這麼一點好東西吧?
「這是什麼?我在回來的路上撿到的。」
張麟揚了揚手上的器物,聞到味的哮天犬化作一道黑色的電芒,眨眼間便竄至張麟面前。
兩隻跟雞蛋一樣大小的狗眼登時就亮起來了,瘋狂吐著舌頭,搖著尾巴急得直打轉。
「他娘的這可是好東西,九齒釘耙上落下的,就連你那幾口破劍都沒有它堅固!」
「快點,給我瞧瞧。」
張麟狐疑地看向他,「你該不會是想要獨吞了吧?」
哮天犬面色一肅,表情收斂,正義凜然道:「本犬神是那樣的狗嗎?再說了,我那是想要獨吞嗎?最多也就是幫你保管一下,這種至寶水太深了,你還年輕把握不住的...」
「像我,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早就什麼也不怕了!」
「呵呵!」
張麟給了個白眼,讓這條狗自行去體會。
然後匆匆將東西收進儲物符籙中,免得被狗惦記。
見狀,哮天犬大失所望,嘟囔著道:「怎麼本犬神光成了帶路的,半點好處都沒有撿著,全落這小子口袋裡去了。」
它有些懷疑狗生。
張麟卻是懶得和它廢話,徑直走向寧定公主,「寧定,待會幫我護法,我把那道元嬰煉化掉,如此一來也多了幾分實力保障。」
天河區域,他們能夠探索的,且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座元帥府邸了。
至於天河,他們是碰都不敢碰。
而他腦海中的宮殿,從天河內攝取的大量神兵,他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等於是說,如今附近對於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還不如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提升實力。
他從寧定公主口中得知,這次進來天庭遺址的各大勢力天驕,三品修為大有人在,而且戰力皆是不俗。
他雖然半點不虛,但雙拳難敵四手,就怕到時候被人群起而攻。
而且,大哥也進來了,現在還沒和對方碰面。
而以大哥的性子,指不定到時候就招惹了烏泱泱一片,他屬實有些擔心。
「好。」
寧定公主輕輕點了點頭,旋即祭出一片璀璨如星河的寶光,散落在周圍,將張麟護在中間。
「......」
張麟深吸一口氣,強烈的安全感湧上心頭。
旋即盤膝而坐,拿出滕玉宇的元嬰,後者連連乞求,張麟卻是滿臉冷酷。
都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可能還放過對方。
手上黑氣奔涌,形成一道巨大的旋渦,強大的拉扯力瞬間就將滕玉宇的元嬰吞噬了,壓榨出源源不斷的元神法力,滋潤著他的金丹。
金丹就像是一個胚胎,貪婪地吸噬著營養,不斷膨脹。
很快,就從雞蛋大小,變成了和鴕鳥蛋一般大。
磅礴的法力在其中洶湧,在張麟的有意控制下,法力在不斷地提純,金丹的大小也逐漸恢復正常。
但其上的金光卻是愈發純粹明亮,仿佛能夠照徹九幽玄冥!
......
「轟隆隆——」
獸群奔騰,不斷在天庭的各地肆虐,無數的宮殿被踐踏而過,徹底化成了一座廢墟。
而前方,引領這群恐怖蠻獸的...則是一個抱著殘碑的男人。
遠遠看去,就好像石碑長出了手腳,在滿地奔跑著。
而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紛紛退避,如見蛇蠍。
他們當中有人吃過大虧,也有人耳聞過——但凡見了一座會跑的殘碑,不大出血一次就別想保證安全。
就連諸多大勢力的天驕,都被對方勒索過。
而且還不得不給。
可見,此人的倚仗可不僅僅是身後的獸潮,自身的實力也絕對不弱。
那些天驕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會乖乖任由他人裹挾。
「張景泰之子...我總算明白了家中長輩為何一提及張景泰就咬牙切齒!」
他們發現,長大後自己居然成了他們最不理解的那一種人。
人和人的悲歡在此刻或許就是相同的。
「總有人能治他,姬家的那幾位,還有玉皇派的,姚家的...都打算聯合起來,給他一個教訓!」
「這麼多三品,就算他再如何強大,也不是對手!」
張景泰又如何?
一品武夫而已,他們各大勢力又不是沒有。
而且小輩之間的爭鬥,你也好意思摻和進來?
許多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期待著。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