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在都市證道成仙 第二十一章：決戰蒼穹

    接通真氣的那一刻，楚林楓緩緩鬆開了沈落溪緊握的手，也騰空立了起來，這一幕著實讓沈落溪受驚了。

    「楚林楓，你不是氣海沒了嗎？」

    「現在！你！就是我的氣海！」

    正說著獅鷲已衝破雲層，鵬翅一展向楚林楓衝來。

    「來的正好！孽畜，你不是發情了追著老子跑麼！今天看老子不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劍一飛虹！」

    伴隨大喝一聲，沈落溪直感覺氣海真氣翻騰順著手掌被吸走。同時有兩道劍魂躍於指上。

    隨著劍氣凝聚而成，楚林楓右手劍指向前推出！一道劍氣連同腳下白雲如江河決堤，驚濤駭浪向獅鷲奔騰而去。

    這次出劍，不像午間在百花谷那般急於報仇一氣呵成，此刻楚林楓想好好享受一把沈落溪的精純真氣。

    一氣掠出，獅鷲張開兩隻前爪想把劍氣連同這白雲一同抓碎。

    劍氣與鷹爪碰觸瞬間，一條血柱飆出，兩隻鷹爪八指竟直接被削了去。伴隨一聲「呷呷長鳴」獅鷲猛的後退。

    這一幕再次震驚沈落溪，自己全力一擊才能刺破鷹爪，楚林楓只用一道劍氣竟也削去了鷹爪。隨即沈落溪心想這一道劍氣應該就是楚林楓的底牌了。可沈落溪很快就被打臉了。

    「劍二風流！」

    又是一道劍氣斬出，比剛才那一劍更氣勢磅礴，腳下空氣已經形成了漩渦，隨即猶如瞬間抽真空氣一般隨著劍氣飛射而出。

    獅鷲剛前爪受傷，見又有劍氣過來，只能抬起兩條後爪，結果如出一轍，兩條後爪也被快刀削去。「呷！」，又是一聲鷹嘯響徹長空！

    此時獅鷲羽毛全部豎起，明顯發怒，周遭雷霆之力升起，好似在醞釀技能一般。楚林楓發現端倪，隨即再出一劍。

    「劍三，江山！」

    第三劍一出，頭頂蒼穹也凝聚漩渦。劍氣呼嘯衝去直指獅鷲，獅鷲失去四爪只能伸出雙翅護在胸前，劍氣至，萬斤之力如重錘敲出，獅鷲翅膀如鋼鐵般的骨頭咯吱破碎，被震得直往後退。

    「劍四，寂滅！劍五，無雙！」

    楚林楓見三劍未傷其要害，此刻不想拖大，畢竟是堪比金剛境的六階妖獸，還是需要上點強度。於是左手也一齊出劍，雙劍開門。

    伴隨雙劍齊出，頭頂漩渦也成型，漩渦如黑洞一般，內部嗞嗞作響，沈落溪抬頭暗暗心驚，難道楚林楓這幾劍能喚出雷霆？

    與此同時，那獅鷲也醞釀結束，張開斷骨的雙翅，鷹嘴猛的噴出一道藍色光束，正是那萬伏高壓！

    光束與劍氣碰撞，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響徹天際！隨即劍氣震散，光束也隨時消散。

    楚林楓眉頭一皺，他自是知道這兩劍的威力，堪比金剛境一擊，看來確實不能小覷了這六階妖獸。隨後再度掐動指訣，又是兩指全出。

    「劍六，問天！劍七，滅鬼」

    隨著兩劍破出，頭頂漩渦已有閃電溢出，從方才的嗞嗞作響轉為啪啪之聲，如鞭炮炸開。

    雙劍一出，猶如來自遠古蒼穹的惡靈咆哮之聲極速掠去。那獅鷲再次吐出一束光柱，這次光束與兩道劍氣碰撞如同被吞噬了一般瞬間消散，但那兩道劍氣仍未消散，直撲而去，隨即拍打在獅鷲胸脯，獅鷲胸脯瞬間炸開兩道裂口，一深一淺！那深的口子白色骨骼都清晰可見。

    「成了，打中了！」沈落溪驚呼道，就剛才她眼中所見的那兩道劍氣若是她吃了一記必定身死道消當場殞命，雖說這妖獸是六階，更是皮糙肉厚，吃這一記也定是重傷。

    只見那獅鷲張大鷹喙悽厲慘叫！隨即又醞釀要射出光束做最後的掙扎！

    「喜歡射是吧！老子現在就打爆你這鳥！」楚林楓眼中殺機湧出。

    「劍八，誅仙！劍九，殘陽！」

    又是兩劍指出，頭頂漩渦內部黑洞方才經過幾劍越來越大，此刻卻陡然縮小，頃刻間一道天雷引出，雷霆萬鈞之勢隨著楚林楓指出的最後兩劍奔襲而去！

    雷霆一出，猶如天神震怒，蒼穹顫抖，就連沈落溪都感覺被電了一下，手竟有些不住的顫抖。

    「這…怎麼可能，這是人能打出的劍氣？竟真的能喚出雷霆！」

    沈落溪聞所未聞，更是想都不敢想，就如同做夢一般，可這夢卻是這麼真實。沈落溪忍不住看向眼前這個曾經讓她為之驚艷的少年，此刻怦然心動，楚林楓還是那個少年，沒有一點改變，師父奪去了少年的氣海，卻奪不走這天才的驚艷，世間怎會有如此劍仙！

    兩道劍氣向獅鷲奔去，連同那條雷霆，劍氣到後獅鷲光束也噴涌而出，與劍氣碰撞後光束便灰飛煙滅，隨即劍氣直撲鷹喙。

    只見那鋒利的猶如金剛般的鷹喙瞬間也被削去，可惜在削去的同時，獅鷲脖子吃不住劍氣的力道被打得扭頭，反倒躲過了致命一擊，否則連頭都要被劍氣削了去。

    剛『欣賞『完楚林楓的沈落溪，此刻也盯著兩道劍氣，正要歡呼起來，卻又道了一聲「可惜」，可轉念又想到還有那讓自己心悸的雷霆之力，不由得期盼著。

    「轟隆隆！！！」說時遲那時快，此刻雷霆之力已到，直接貫穿鷹喙瞬間雷力布滿全身，那獅鷲直接僵直了一下。頭頂羽毛也被雷霆擊中瞬間化為焦炭，成了禿鷲。

    「成了！」望著因雷霆擊中頭部而化為黑黢焦炭的禿鷲，沈落溪驚喜之聲溢於言表。

    可楚林楓此刻卻沒半點興奮，他覺得很不對勁，這鷹中了雷霆一擊，就算不死也應該從萬米高空墜下。

    果然讓楚林楓猜中，只是僵直了一下，不到一秒，那獅鷲竟又煽動了翅膀，隨之而來的雷霆之力覆蓋全身嗞嗞作響下，那原本已經被砍傷的四肢竟然肉眼可見的生出了新肉，胸脯那兩道血口竟也開始慢慢癒合。

    兩人皆是大驚，這哪是禽獸，這簡直是禽獸不如！妥妥的怪物！人類已知的生物科技都干不出這種電擊療法！

    「楚林楓，現在怎麼辦！還有劍招嗎？」沈落溪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只能壓在楚林楓身上，看著剛才連續打出的九劍，一劍一停，劍劍疊力，想著楚林楓有沒有個十劍二十劍，把這禽獸捅成馬蜂窩。

    楚林楓搖頭道:「沒有了！」。

    他也想來個二十劍，可小時候看的那本劍譜是獨孤九劍，不是獨孤二十劍。

    「那要不，我們撤？」

    沈落溪覺得既然沒有後手了，趁這個怪物恢復傷口的間隙逃跑是最好的，否則等它緩過來再跑就難了。

    「要不，你撤吧！」楚林楓道。

    沈落溪聞言很是不解，讓她一個人撤？難道她就這麼撤了留下楚林楓高空拋物？砸到花花草草多不好…

    「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沈落溪總覺得楚林楓說話莫名其妙，理解特別費勁。

    「明白了這畜生為什麼要鎖定我！」

    「你剛不說它發情了麼？」

    「它是公的！」楚林楓說著轉頭看向沈落溪，就跟看傻子一樣。

    「你看我作甚！」沈落溪被盯著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跟你不太熟，只聽人描述你是個高冷御姐，今天看來跟天真小女孩無異，我跟那禽獸開句玩笑，你也當真！」楚林楓笑道。

    「你！」沈落溪被楚林楓說得雲嬌雨怯，瞬間臉紅道:「你再亂嚼舌根我現在就停電，讓你摔下去！」。

    沈落溪經由剛才的九劍，已經知道楚林楓說的通電和電來是什麼意思。

    楚林楓沒再接下去調侃，轉頭看著獅鷲道:

    「這禽獸之所以鎖定我，是因為我能召喚雷霆，而他能吸收雷霆！」

    「吸收雷霆？那豈不是正好克制你！楚林楓我們還是撤吧，趁現在！」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麼？他既然需要我的雷霆，等他吸收好後，會一直追著我！也就意味著我根本跑不掉！所以，你還是撤吧，不要管我了！」

    沈落溪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那楚林楓豈不是必死無疑！突然想到這點，沈落溪感覺心如刀絞，僅是這一刻間，她跟著這個驚艷的少年經歷了幾次大起大落，可他卻終還是逃不過身死道消的命運。

    「楚林楓！」沈落溪此刻聲音顫抖了起來。

    「我…陪你一起吧，就跟三年前一樣…我…不想再逃了！」說著高傲的天才少女眼眶濕潤，零下三十度的萬里高空，淚水凝結成冰晶顆顆墜落。

    酉時末刻，深秋的斜陽漸漸埋在雲層，正如那殘陽的橙紅，映紅了半邊天，也映紅了兩人的臉。

    「好，沒想到最終還是你陪我走完這一程」

    楚林楓也淚濕眼眶。

    「呵呵…十五歲那年我一直想著儘快突破凌空境，其實我就想著到這雲層上看一看，看這夕陽下的美景。」

    「楚林楓…只要你願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可以每天都帶你上來看看」

    沈落溪控制不住的抽泣，與這少年做著最後也是最深情的告別。

    「總之，謝謝你這景色真美！」

    「呷！」一聲響徹天際的長鳴打破了二人的溫存時光。那獅鷲此刻除了那還沒長出且仍在滴血的鷹喙，以及那被雷擊後頭頂焦糊還沒有長出的羽毛，其它傷口基本癒合。

    長鳴過後，獅鷲又撲騰起了翅膀，準備再度向楚林楓襲來！

    楚林楓盯著獅鷲的頭部思索良久，按理說這禽獸能吸收雷霆治癒傷口，頭頂和嘴上的傷口應該也能治癒，怎麼沒有一定恢復的跡象？

    就在這個時候，楚林楓不知是腦海還是幻聽，竟出現了張證道上課的聲音。

    ［課堂上:同學們，萬物有相生也有相剋，但所謂陽中存陰，陰中有陽。生即是克，克也是生，萬物沒有一成不變。

    水能生木，但水多木漂

    木能生火，但木多火熄

    火能生土，但土多火熾…

    究其根本，取之受之而不能過之。］

    生即是克…土多火熾…取之受之不能過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好作用也享但副作用也抗！

    難怪這禽獸能食雷霆，卻也能被雷霆所傷，他只是能吸收雷霆之力，但受不了雷霆之擊！

    「沈老師！」楚林楓喊道。

    「嗯？要不…你還是叫我落溪…你叫這個有點彆扭」。

    沈落溪只覺得剛才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再不叫聲落溪有點不應景。

    「來不及落溪了，準備好墜機！」楚林楓說道。

    「墜機？什麼意思？」

    雖然大六歲，今年她也就二十四呀，沈落溪總搞不明白為何她兩之間代溝那麼長？總是聽不懂楚林楓莫名其妙的話。

    楚林楓也沒顧得上沈落溪怎麼想，直接開始掐動手訣，嘴裡念道：

    「禽獸！你不是愛吃雷麼！老子今天讓你吃個飽！」

    話畢，楚林楓雙手劍指向天，大喝一聲：

    「電來！雷動九天！！！」。

    「啊！」沈落溪驚叫一聲，只覺全身氣海被猛得抽出！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以為真氣全被蒼穹給抽去了！驚得大叫：

    「不要，林楓，快停下！不要！停下！」

    蒼穹之上！竟出現九個黑洞！每一個都比之前那九劍斬出所形成的一個黑洞大。黑洞極速旋轉，九條雷霆如巨龍般牽引而出，雲層中的夕陽不住的抖動，耀斑炸起，遮天蔽日，仿如末日！

    大地之上，原本晴空的整個京都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如同天狗食日，瞬間進入黑夜！眾人紛紛跑出屋外仰望奇觀。

    京畿學院崗亭中一老頭看著手機小說傻笑道：「可惡啊！又被這小子裝到了！」

    隨著九條巨龍騰出，黑洞消散，楚林楓雙手劍指合掌再度大喝：

    「聚！」

    隨即九條雷霆迅速纏繞一起，原本巨大的九條雷電猶如一條仙界瀑布高掛蒼穹。

    那獅鷲看到城牆般的雷霆，瞬間瑟瑟發抖，鳴叫一聲，大鵬展翅極速暴退朝蒼穹之上奔去。

    「現在怕了？晚了！」

    隨即雙掌一推，銀河傾瀉，直衝而去，巨大光幕直穿獅鷲，奔向遠方。

    之後，那頭獅鷲已人間蒸發，只留下兩條光幕不曾射到的後爪，墜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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