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禪對此不置可否。
白州倒是有種見到鬼的念頭,明明親手宰了他,然後,又蹦出來一個,跟他說,我還活著。
認真打量幾眼,白州疑惑道:
「金禪,你這叫什麼?借屍還魂。」
金禪語氣不善,似乎有些厭煩,冷冷道:
「白州,你是真不怕死,還是心大。」
白州輕笑道:
「我當然怕死,誰能不怕死,就連你,都有好幾條狗命,我就一條命,不怕死才怪。」
金禪眼神不悅,盯著白州,沉聲道:
「那你還敢挑釁我,這麼有恃無恐,你是真想死。」
白州答非所問,問道:
「你是怎麼找到我,又是怎麼確信我還活著,那可是一位妖皇,就連許多五級武者都死了,正常來說,許多人應該都認為我死了。」
「而且我身處妖域,此地是『神霄雷澤』,無法聯繫外界,出了這裡,又有被妖族盯上的風險,因此我並未聯繫任何人。」
說到這裡,白州故意頓了下,蹲在金禪面前,邪魅笑道:
「所以,你和紫幽雷犬一樣,都想讓我活著,只有我活著,你才能從我這裡,達到你的某些想法。」
「金禪,我說的對不對?」
被白州猜透,讓金禪很不高興。
「對,你死了,我就找不到你了。現在找到了,你的生死,就無所謂了。」
「至於為什麼找到你,很簡單,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燕京張家,聯繫我們刺殺你,但是沒成功,那就存在你知曉內幕的可能性。」
「以我對他們的認知,世家是一種最兇狠的『妖獸』,為了自保,任何瘋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甚至比我們這些所謂邪教,還要邪惡。」
「所以我就調查,從東皇教,查到了白龍族的這個傢伙。」
「本來就是試一試,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和你結契,張舞洙也在他手裡,這就有意思了,然後以他作為引子,不斷鎖定你的大致方位。」
「最後,我們就見面了。」
白州臉色一寒,轉過頭,盯著白狂意,冷冷道:
「小狂,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
白狂意匍匐在地上,身體顫抖,恐慌道:
「我真的是被逼的,是他自己猜出來的,我沒有出賣你,真的沒有。」
「如果我想,大可以將你活著的事情,告訴明皇,沒必要將事情搞得那麼麻煩。」
白州冷笑道:
「告訴妖皇?你敢嗎?結契無法解除,我死了,你也跟著陪葬,你是狂了點,有時候昏了頭,但也不是白痴。」
白狂意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被金禪抓住,他連去死都做不到。
白州倒也只是嚇唬,並未做什麼。
相比於白狂意,金禪才更加棘手。
白州有恃無恐,懶散問道:
「找我什麼事,咱們可不熟,應該不是單純想我了吧。」
金禪淡淡道:
「當然不是,只是想殺你了。」
話音未落,金禪突然殺出來,『心意禪』和一隻巨大龍爪,同時出現。
攻心為主。
白州早有預料,心神中,那位『金鯉』,陡然爆體而亡。
【心意禪-明鏡】
固守心神,抵禦金禪的精神念力攻擊。
九柄飛刀快若雷光,齊刷刷殺過去。
紫幽雷犬大口一張,吐出一道雷電,直逼金禪腦門。
金禪冷靜應對。
低喝一聲,快速躲閃。
【黃道九野】,鎮殺!。
白州絕不含糊,金禪這種對手,對他最好的回應,就是除之而後快。
有一絲一毫的心軟,都是對自己性命的不負責。
九柄飛刀懸停半空,形成一股無形威壓,鎮壓金禪。
金禪身形變化,從人型,恢復到真龍狀態。
【斬龍台】
白州決然斬出一劍。
頃刻間,劍光來到金禪面前。
就在白州本以為輕鬆解決之時,金蟬輕輕側身,就躲開致命一劍。
白州立即跟上,紫幽雷犬也殺上來。
一時間,陷入激戰。
持續半個鐘頭,白州和金禪,各自分開,打量對方。
白州鬱悶,金禪這貨真是難纏。
無論何種攻擊,最終都差一絲。
說他運氣好,白州才不信,一次是運氣好,難道還能次次運氣都很好。
金禪也為自己捏了把汗。
他發現,白州從他那學到的『心意禪』,居然比他不弱。
誰也殺不死誰,局面僵持。
白州心裡著急,金禪心裡更加著急。
金禪收起戰鬥狀態,平靜說道:
「你還真領悟了『斬龍台』,看來明燭妖皇想殺你,不僅僅是投鼠忌器。」
白州冷嘲道:
「你也不錯,變成了妖人,跟泥鰍似的,真滑溜。」
金禪問道:
「你在『心意禪』上的天賦不錯,將這部功法,提升到B級了嗎?」
白州咧嘴壞笑道:
「你猜啊。」
金禪臉色難看,居然弄不死白州,出乎預料,也打亂他的計劃。
白州持劍,好奇問道:
「金禪,你殺不死我,又不願意賣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覬覦我的肉身,還是覬覦我的東西?」
白州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金禪,觀察他的反應。
兩人暗地裡較勁。
白州以『妖瞳萬化』,時不時偷襲一下。
金禪同樣如此,利用『心意禪』,偷襲白州。
白州沉聲道:
「金禪,說實話吧,我大概能夠猜到,不過,最好跟我講清楚,你到底要幹什麼。」
「否則,除非你你找妖皇,我猜你也不想那麼做,因為到時候,局面就不是你能掌控,搞不到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想為別人做嫁衣,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金禪神色如常,沉默幾秒,問道:
「你猜到什麼了?」
白州嘴角微揚,獰笑道:
「從你身上扒下來的那件東西,我一直收藏,也一直沒搞清楚來歷,但能被你收藏,應該很重要。」
「我猜的沒錯吧?」
金禪目光凝視,緊緊盯著白州,心中盤算,當前局面,對於他十分不利。
白州催促道:
「行不行啊,娘娘悶悶的,能不能痛快點,我事情多著呢,沒工夫陪你浪費時間。」
金禪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看著白州,嚴肅道:
「知道『囚妖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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