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祭給了他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
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白州臉不紅心不跳,輕咳一聲,淡淡道:
「童祭道友,麻煩了。」
童祭連忙擺手道:
「不敢。」
一處山頭,聚集百餘人。
三方勢力。
童祭如數家珍,逐一為白州介紹。
「我覺得吧,這件事,咱們還別摻和了,看到那老頭了沒有?」
「洪如海,巨濤幫幫主,老牌宗師,實力在我之上。」
白州輕聲道:
『童祭道友,別這麼慫啊,你怎麼就知道,他比你強?』
童祭一臉認真之色,說道:
「我們打過,沒打贏,不然,現在的逐鹿關,三家七幫,就是我說的算。」
白州打趣道:
「可惜了啊,童祭道友,還是謙虛了,眼前就是機會,我支持你干他。」
童祭學聰明了,連忙拒絕。
「你好意我心領了,巴蛇會都沒了,我在逐鹿關也混不下去了,這是就算了。」
白州笑道:
「不吃麵頭爭口氣,就算走了,那也要留下傳說,讓以後得人,但凡提到巴蛇會,都要聊聊你童祭道友。」
「那多有面子啊。」
童祭打定主意,任你鬼話連篇,不為所動。
如果我信你一個字,我就是大傻叉。
童祭不搭理他,自顧自,繼續說道:
「洪如海斜對面那女的,姬三娘,外面都在傳,說她是洪如海的姘頭。」
「別管傳言真假,這娘們,不比蘇樓月簡單。」
「能在逐鹿關站起來的女人,要麼有實力,要麼有功夫,你懂得。」
白州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不耐問道:
「那她屬於哪種?」
童祭認真說道:
「三娘屬於前者,有實力,長得又漂亮,做人做事,有性格,有手段。」
白州望向姬三娘,是個御姐范十足的大美女。
宗師實力,年紀看上去不大,約莫40歲。
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白州聽著童祭的介紹,總覺得哪裡不對。
頓了下,白州轉過頭,盯著童祭,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念頭。
壞了,遇見舔狗了。
童祭那眼神,絲毫不帶遮掩。
白州低聲道:
「童祭道友,真是志向遠大。」
童祭愣了下神,回過頭,趕忙解釋道:
「你別瞎說,我是要追求武尊的男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州和沈幼宜呵呵一笑。
「另外那個呢。」
童祭眼神頓變,語氣凝重道:
「啼龍,倒嚴黨。」
白州看過去,著重看向啼龍。
「他就是啼龍,真就是人不可貌相。」
啼龍,倒嚴黨三大支柱之一。
白州前幾天見到墨山,也是其一。
他從墨山口中,得知一些倒嚴黨內幕。
雖說目的相同。
可問題是,他們也存在分裂。
啼龍為首的激進派,墨山為首的溫和派。
還有一人,獨自一人。
其實不能算在倒嚴黨之內。
可大家目的一樣,便被逐鹿關的人,統分為一類。
白州喃喃道:
「這就有意思了。」
「童祭道友,你說他們三個,堆在一起,到底要幹嘛?」
童祭倒吸口涼氣,驚愕道:
「他們不會是要聯合圍剿嚴家吧?」
「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沈幼宜一臉疑惑,對眼前一幕,滿心懷疑。
「前輩,那咱方面還過去嗎?」
白州淡淡道:
「靜觀其變。」
「墨山在,啼龍也在,不知道黑不鳴在不在,如果他們三個都在,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童祭臉上表情僵了下,說道:
「那不就完了嗎?」
「倒嚴黨這是要掀桌子,嚴家這些人,最終還有幾個能活著走出『小雷音寺』?」
「如果,我說如果,嚴家的人都死了。」
「那到時候,逐鹿關會有怎樣反應?」
「嚴家那位武尊,到時候,會不會出面?」
「若是武尊出手,我們還能有活路嗎?」
「他們是要來個大的啊。」
白州能理解童祭的擔心。
一旦事件失控,嚴蟬休動手,就算是一群宗師,也很難抗衡一位武尊。
實力上碾壓。
到時候,恐怕要死許多人。
沉思良久,白州喃喃道:
「事情會有如此簡單嗎?」
童祭猛地轉過頭,看著白州,迫切詢問道:
「你什麼意思?」
白州面露思索之色,認真剖析,說道:
「倒嚴黨和嚴家,這份死仇,也不是一天兩天。」
「嚴家掌控逐鹿關數十年,嚴蟬休穩住泰山,素草掌管,有條不紊。」
「在嚴家看來,逐鹿關首惡,就是『倒嚴黨』。」
「以嚴家在逐鹿關經營數十年的底蘊,難道會對『倒嚴黨』毫無防範?」
「我是不相信。」
沈幼宜沿著思路,輕聲道:
「前輩意思是說,這是一場較量,倒嚴黨想要趁機對嚴家發難,嚴家也想藉機剷除倒嚴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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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音寺』內外,都不會安寧。」
白州說道:
「墨山來了,我並不奇怪,倒嚴黨若是不摻和進來,反倒是不像倒嚴黨。」
「可啼龍也到了,事情可就變味了。」
「啼龍那些戰績,在嚴家看來,除之而後快。」
「聽聞,嚴蟬休的兩個徒弟,就是死在啼龍手裡,因此,他才在逐鹿關名聲大噪。」
童祭滿臉擔憂,嘟囔道:
「巨濤幫,青玉樓,倒嚴黨,他們三方不管什麼原因,只要能站在一起,逐鹿關這是要地震啊。」
白州打趣笑道:
「『小雷音寺』的水,居然這麼渾,童祭道友,難道沒有收到邀請?」
「這麼大的事情,憑什麼不邀請我童祭道友,看不人嗎?」
「要是我,我可忍不了。」
童祭看了眼白州,沒心情搭理。
他在想,一旦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襲殺。
逐鹿關正是內部空虛之時,剩下的,多是普通人,實力較弱的武者。
若是動手,巴蛇會的那點家底,可真就沒了。
童祭心痛不已。
遠處。
啼龍是個相貌『平庸』的男人,平頭方臉,留著小胡茬,皮膚暗黃,穿著老舊夾克,雙手十指粗短,布滿老繭。
很普通的底層中年大叔。
人到中年,肩膀上扛著一家人吃喝拉撒,受盡了生活的磨難。
第一眼看上去,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大叔,雙手上的老繭,是殺人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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