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祭,到底什麼情況,你們巴蛇會,似乎和血熊幫,毫無關係。」
「你為何要為沈幼宜賣命,離開小雷音寺,你還能活著嗎?」
蘇樓月滿心狐疑。
逐鹿關的各大勢力,特別是有宗師坐鎮,自然是重點關注。
童祭是個什麼樣人,幾乎人盡皆知。
有實力,沒腦子。
這樣一個讓大家都很放心的人。
蘇樓月才想不通,到底為何?
童祭怒聲道:
「老子受夠了,你們這些人,騙老子,什麼殺了徐福,就能得到嚴家的友好。」
「去你娘的,徐福是那麼好殺的嗎?」
「我的人都死了,我也差點死了,我的命現在都在他手裡,不聽話,我就得死。」
蘇樓月聞言大驚。
童祭什麼實力,她有所了解,能將童祭擊敗,同時將童祭控制在手中,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到底多恐怖。
此時,蘇樓月心中,多少都有些後悔。
童祭揮舞巨斧,一次次砍下。
大地之上,出現一條條溝壑。
童祭攻勢兇猛。
蘇樓月只想儘快結束。
隱隱不安。
不遠處,一個能將童祭擊敗的男人,站在原地,面含微笑。
這一幕太恐怖。
「師兄,快點,一個五級武者,有這麼難抓嗎?」
幾分鐘過後。
王知熠不僅沒拿下沈幼宜,反倒是,他讓沈幼宜牽制住。
明明只是一個剛剛突破的五級武者,反倒是讓他這位小宗師,十分難堪。
「又是『金身符』,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張,扛不扛得住。」
王知熠惱火。
他不敢下死手,沈幼宜不能死。
死了的『聖元靈體』可就沒有價值了。
動手時要小心,束手束腳。
沈幼宜則恰恰相反。
發了瘋似的,不計得失,揮刀如雨。
一次次被擊退,一次次衝上去。
那種視死如歸的氣勢,著實讓王知熠頭痛。
鐺!
長刀被擋下,王知熠拳頭轟下來,直擊沈幼宜胸口。
沈幼宜倒飛出去,還未落地,王知熠就已近身,抓住沈幼宜白皙的脖子,猛地發力,重重砸在地上。
兩道金光閃爍。
兩張金身符報廢。
沈幼宜回過神,拳頭轟出。
嘭的一聲。
王知熠臉上遭受重擊。
戰刀回到手中,沈幼宜嘶聲怒吼,眼中滿是殺意,沖向王知熠。
鐺,鐺,鐺……
戰刀砍在王知熠身上,氣血如虹,縈繞周身,根本無法將其擊破。
沈幼宜怒聲暴喝。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一股執念,縈繞心頭。
【月霞緋熒】
沈幼宜體內氣血,陡然暴動,頃刻間,手中戰刀上,湧現熊熊氣血,凝聚出一道可怖刀光。
一刀斬出。
王知熠本還不以為意。
剛要硬接下去,下一瞬,本能察覺不對。
刀光很快。
王知熠心頭一驚,差點沒躲開,儘管如此,他那一身護身氣血,也被擊破一塊。
雖說轉瞬間恢復,可這足以讓王知熠心驚。
一個五級的小丫頭,差一點傷到他。
在他看來,這就是恥辱。
無論是小宗師,還是嚴蟬休的徒弟,都讓王知熠內心,有著驕傲。
「賤女人,你真是找死是吧。」
王知熠發狠,速度暴增。
沈幼宜身上的『金身符』所剩無幾。
好在熬過10分鐘,只要再堅持5分鐘,她就算完成白州的任務。
沈幼宜心中計算著。
她要堅持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堅持。
不是她多麼堅強,而是別無選擇。
嘭。
沈幼宜又一次倒下。
儘管如此,她仍是掙扎著站起身,眼神惡狠狠盯著王知熠。
見此一幕。
王知熠腦袋都要炸了。
他抓沈幼宜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瘋女人,瘋女人……」
可在蘇樓月心中,則是更為震驚。
她和王知熠不同,或許,蘇樓月和許多旁觀者類似,對於『聖元靈體』一說,保持遲疑態度。
可王知熠要鬧一鬧,就算他鬧唄。
逐鹿關就是嚴家說的算。
一個小女生,還引不起多大風浪。
可眼下,蘇樓月敏銳覺察問題不對,心底發毛。
「童祭,那丫頭的『聖元靈體』是真的?」
蘇樓月儘管不信,仍是想問問。
童祭也不傻,氣罵道:
「蠢娘們,你問我就得回答嗎?嚴家沒幾個好東西,你這個臭娘們最壞。」
蘇樓月心裡沒底。
這世間,有一個規則,惹誰都別惹天才。
雖說世事無常。
可真要讓一個天才崛起,他們這些人,可都要付出代價。
本以為是個鬧劇。
沒成想,是一個事故。
特別是看到白州,一直以來,淡然自若,站在原地觀望姿態。
這讓蘇樓月不禁想到師父嚴蟬休。
只有長輩觀察晚輩,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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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白州只是找一個由頭,在與他們搞事。
他們都猜錯了。
沈幼宜剛剛突破,就能威脅到王知熠。
蘇樓月雖說對這位師兄,有諸多鄙夷,可王知熠在逐鹿關一眾小宗師當中,不說魁首,那也算得上前五的實力。
被一個年紀僅有二十出頭的小丫頭,一刀擊潰護體氣血,事先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蘇樓月心中,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逃。
以後躲在逐鹿關,哪都不去,這件事,不再摻和。
她是聰明人。
雖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可沒說真賣命吧。
再者說,一個能將童祭治的服服帖帖的老宗師,欺負她,難道還成問題。
更何況,對方是兩人。
一瞬間,蘇樓月找準時機,拋下所有人,轉身就逃。
這種事,要麼殺光做絕,要麼躲的遠遠的。
前者做不到,只能選後者。
蘇樓月剛要逃,下一瞬,神魂之中,響起一道心聲。
「去哪啊?」
恍惚間,蘇樓月僵在原地。
心湖中風波乍起,難以平靜。
蘇樓月感覺,自己就好似被扔了無底洞,整個人腳不沾地,不停的翻轉,眼前好似是萬花筒。
白州瞟了眼蘇樓月,隨後,瞪了眼童祭。
童祭心頭一緊,抿嘴憨笑。
白州喃喃自語。
【六道寂生-地獄道】
霎時間,蘇樓月如墜魔窟,目之所及,百鬼夜行,朝著她撲來。
蘇樓月發出悽厲慘叫。
王知熠見狀,好似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冷靜許多。
看了看沈幼宜,又看了看白州,王知熠心頭,生出一絲不安。
「我師父是嚴蟬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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