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伸了個懶腰,看向眾人,提醒道:
「準備一下,大戰要開始了。」
胡濤滿眼興奮,躍躍欲試。
唐辭搓著手,將粘在手上的毒藥弄乾淨,反應平淡,但那雙滿是殺意的眼睛,絲毫不加掩飾。
唯獨杜裊裊,長嘆口氣。
跟著一群瘋狂作死的臭男人一起,她感到命不久矣。
島內。
另一面,火隕雀狠狠撞在法陣上,將法陣撕開一道口子,銀蟒趁機鑽進來。
火隕雀打量著,銀蟒血脈不弱,頭上那顆銀角,表示它天賦極佳。
兩頭妖獸簡單交流,銀蟒入伙。
妖族一方,數量變化,算是銀蟒,數量減少到8頭妖獸。
人族一方。
梁悍臉色陰沉,眼含凶光。
徐南樓受傷,倒是沒有危及性命。
可糟糕的是雷荷,先是中毒,之後遭到金睛白虎襲擊。
郭望賒抬手搭脈,一番望聞問切。
「有救,只是接下來,雷荷就無法參與,她只能安心養傷。」
話外之意,在場幾人心領神會。
雷荷成了累贅。
雷荷心慌,心知這幾個人的人品,他們是臨時組隊,要說情誼,幾乎為零。
指望他們照顧自己,還不如指望奇蹟發生。
雷荷強撐著說道:
「諸位不用擔心我,接下來,我就不參與了,不給大家添麻煩。」
郭望賒含笑道:
「雷荷,這話就見外了,你也是為了咱們受傷,我們不會不管你,先好好修養。」
「我這有一瓶『百草丹』,解毒養身。」
雷荷咬著牙,輕聲道:
「多謝了。」
郭望賒與梁悍,對視一眼。
口中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雷荷心痛,可如今情況,敢怒不敢言。
她心中恨郭望賒他們,也更恨白州,更恨姓唐的。
梁悍看著徐南樓,關心道:
「南樓,你情況怎麼樣?誰做的?」
徐南樓止住血,用上大藥,傷口包紮後,逐漸癒合。
一想到白州,徐南樓就臉色難看。
被一個二級武者傷成這樣。
徐南樓難以啟齒。
「梁哥,這件事我會自己找回來。」
梁悍深深看了眼,輕聲道:
「那好吧,別跟哥哥客氣,需要幫忙儘管開口,都是兄弟。」
梁悍這個反應,讓一旁的雷荷心情更差。
差別對待,如此明顯更加糟心。
徐南樓勉強應付。
梁悍如此套近乎,原因無二,徐家有錢,徐南樓是有名的富二代。
誰會跟錢過不去。
梁悍如今和妖族對峙,不就是為了搶奪資源。
觀察到妖族異常,郭望賒凝聲道:
「梁悍,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聽哪個?」
梁悍皺了下眉,說道:
「好消息。」
郭望賒說道:
「好消息就是,妖族出現變化,聽動靜,離開的那兩頭妖獸,應該是死了。」
梁悍並未多開心,沉聲道:
「那壞消息是不是說,另外那幾人,都是狠茬子,唐家的毒藥、暗器防不勝防。」
郭望賒神色微凝,認真道:
「不僅如此,聽他倆說的,對方是些二級武者,能殺三級妖獸?」
「剛剛突破那位,必須慎重。」
梁悍眯著眼,搓著拳頭,氣血浮現,同時伴隨濃厚殺意。
「方士,別藏了。要是談不攏,咱們可是腹背受敵。」
郭望賒陰冷道:
「還有餘地,大家都是人族,先殺妖族,這是前提,他們若是不同意,就別的離開『梅山』。」
站上人族大義,不死也要丟層皮。
半小時後。
白州,胡濤,唐辭,杜裊裊四人聯袂露面。
人族這邊梁悍和郭望賒,遠遠望過來。
妖族方面,大馬猴冷冷盯著,背上背著一柄長刀,看上去十分别致。
一隻猴子背了把刀?
三方見面,相互打量。
徐南樓見到白州,怒火中燒,胸口火辣辣的痛。
雷荷盯著唐辭,咬牙切齒。
杜裊裊和唐辭,為白州和胡濤,分享已知信息。
白州對天門關了解為零。
年輕一輩天才,了解的更是寥寥無幾。
胡濤待在天府市,消息渠道是有,但不全面,有些信息早已過時。
唐辭來自唐家,杜裊裊來自杜家。
都是大世家,對年輕一輩的信息,不說了如指掌,也能說個七七八八。
特別是唐家,對於各種消息都極為敏感。
杜裊裊則專心八卦,聽說不少內幕。
杜裊裊看向一人,是一位個子不高,國字臉男生。
「他叫丁雲遊,出自『大蜂山』,擅長拳法,內外兼修,是一個小門派,但出過多位狠人,如今在『東湖武大』,大二,也在『金鱗榜』上。」
「聽說,東湖武大他們這一屆,丁雲遊穩進前五。」
唐辭盯著一人,漠然道:
「梁悍,散修,江湖上綽號『北山悍匪』,從小混跡街頭,早熟,天賦好,下手狠,喜怒無常,時常不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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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梅山』前是重犯,殺了人,拘捕。」
「聽說是軍部有人將他保出來,具體條件不明,或許等他離開『梅山』,就能加入軍部。」
白州格外重視,他就是散修,深知散修艱難。
他若不是開掛,也走不到天門關,進不了『梅山』。
唐辭轉頭看向另一人,一身裝扮,不倫不類,十分的扎眼。
「郭望賒,騙子。為人狡詐陰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不招惹就別招惹,實在不行,必須果決,宰了。」
「他會的較多,擅長旁門左道。」
「島上法陣,應該就是出自他手。此人還會醫術,毒藥,暗器,易容,身法等。」
「最好提防的,還是他的那張嘴,挑撥人心,無往不利。」
遠處。
郭望賒不怒反笑,朗聲道:
「兄弟謬讚,都是大家給幾分薄面,沒江湖傳言那般,我就是一個普通尋長生的方士。」
「不知另一位兄弟在哪?可否出面一見。」
白州面含微笑道:
「幾位帥哥美女,我們大哥剛剛突破,氣血不穩,又經歷一場大戰,受傷不輕,就沒過來,還請見諒。」
「我們就是沒咋見過世面,過來看看,保證不打擾,你們繼續。」
郭望賒幾人聞言,眼睛中,閃過一抹異色。
白州這話,每一個回信。
白州也沒指望他們相信,目的達到,越是如此,他們越是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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