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莫名心頭一驚。
紛紛瞟了眼蔡東升,不懂蔡東升是怎麼了,突然就跟田蒼嗆嗆起來。
田蒼這才抬眼,看了下,不滿道:
「蔡助理如果不想干,大可以離開,我會跟你們孫部長說。」
蔡東升心中怒火,頓時燃起。
「我看是田教練不想干吧?」
一時間,房間內,氣氛陡然古怪起來。
田蒼聞言,臉色一凝,放下手中資料,抬頭看向蔡東升,眼神微寒,發問道:
「蔡助理是有什麼疑義嗎?」
蔡東升毫不畏懼,鄭重道:
「田教練,你想開除這個人,總要有理由吧?」
田蒼冷冷睨了一眼,漠然道:
「蔡助理,在這裡,我做主,我說的算。」
「在這裡的孩子,每一個都是精英,他們是靠著勤奮,一步一步走到這裡,我尊重每一個努力的人。」
「可讓我教一個走後門,氣血9.4的廢物。」
「抱歉,這裡是特訓班,不是垃圾回收站。」
蔡東升據理力爭道:
「他氣血不是9.4,已經提升到30,不算差吧。」
這是白州上次在醫院檢查的記錄,蔡東升一直記著。
田蒼頓了下,冷笑道:
「有區別嗎?」
「你看看其他孩子,氣血有抵禦50的嗎?」
「蔡助理,你似乎對這個學員很熟,他是你們家親戚?」
蔡東升臉色一沉,嚴肅道:
「白州是上次地鐵襲擊事件的倖存者,他協助反擊,保護了許多乘客的安全,我親自把他送到醫院,所以我很清楚,那個孩子,值得這次特訓。」
田蒼皺了皺眉,房間內,教練組其他幾人,也有所動容。
田蒼嚴肅道:
「賞罰分明,特訓班要的是人才,不是英雄。想給英雄找福利,去其他地方,這裡不歡迎。」
蔡東升繼續說道:
「那還有一條,白州享有『優秀人才家屬福利』,他才剛到,你就把人開除了,那這條政策怎麼辦?」
「您是剛正不阿,那您讓江陵如何自持,江陵的威信受到挑戰,這誰來負責?」
「您要是對這條政策不滿,大可上報,建議取消,而不是針對一個年輕人。」
田蒼冷笑道:
「你說我針對他?」
「蔡助理真是巧舌如簧,可我告訴你,你說的問題,誰去負責我不管,但特訓班我必須負責。」
「我不管他是誰,享有什麼福利,在我這裡,只有天才和廢物,廢物就只能離開。」
「把資源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你對得起前線征戰的士兵嗎?你對得起納稅人嗎?」
田蒼語氣嚴厲,態度堅決。
「蔡助理,我提醒你,在這裡,我說的算。」
「通知下去,讓他滾蛋,老子這裡,不允許有廢物。」
蔡東升深深凝視一眼,朗聲道:
「我去處理。」
說著,蔡東升開門走出去。
田蒼看了眼,說道:
「繼續將資料分類。」
————
訓練場上。
約莫40個學生,正在和一幅畫對峙。
急的滿頭大汗,身心疲憊。
白州憑藉58的氣血,11的精神念力,苦苦支撐,他以為不知道為了什麼。
都是抖M嗎?
就在這時,蔡東升突然出現,把他嚇了一跳,全神貫注對抗一幅畫,完全沒注意到來人。
蔡東升上下打量一眼,輕聲道:
「跟我過來,有事跟你聊。」
白州不明所以,見蔡東升臉色不好,想了下,還是跟了過去。
此時,有不少人,好奇看過來。
比如趙妙彤,吳漳。
還有人群中一人,嘴角微揚,露出得意笑容。
來到訓練場邊上,白州問道:
「蔡助,怎麼了?」
蔡東升抿了下嘴,看著白州,雖心有不忍,還是說道:
「你被開除了。」
白州聞言,愣在原地。
「什麼?」
蔡東升深吸口氣,嚴肅道:
「白州,我知道這不公平,你要冷靜,別衝動。」
白州其實聽清了。
只是,又不敢相信耳朵。
「欺負人啊,開除我,我才剛到,總要有個理由吧?」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白州先是忍了吳漳,現在又被強行開除,他實在忍不了了。
蔡東升說道:
「是教練組的田蒼,這次特訓班的負責人,他覺得你是走後門,所以剛看完資料,就把你開除了。」
「不過,事發突然,田蒼就直接盯上你,我覺得哪有問題,找人問了,這裡有人找田蒼聊過,我查了下,或許這就是原因。」
白州心中怒意,快要遏制不住。
「是誰?」
蔡東升說道:
「武道四中,唐宇。」
「這個人你可能不認識,但另一個人,你一定認識,他是武道一中唐宮森的親侄子。」
「唐宮森花大力氣投資方歡,加上吳家吳漳支撐,卻被你擋下。」
「才有了現在這些事。」
白州聽完,憤怒到極致,眼中流露出殺意。
蔡東升注意到,被嚇了一跳。
「白州,冷靜,這件事很複雜,先離開再說,別衝動。」
白州心中怒火,越來越旺,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突然。
【『獅皇真諦』C級:初學(0%)】
白州頓了下,詫異不已,突然間,學到一部C級武技?
他愣住了,身上怒意陡然消散。
蔡東升見他發呆,也是不解,輕聲呼喚道:
「白州,冷靜點。白州,聽沒聽到我說的。」
白州回過神,轉身看向那幅『血獅圖』,恐怖壓迫感,減弱許多。
白州心情複雜,福禍相依,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說從這裡捲鋪蓋走人,能得到一部C級武技,那絕對不虧。特訓班這麼多人,能有如此收穫,恐怕沒幾人。
白州突然問道:
「蔡助,我走可以,幫個忙,哪個是唐宇?」
蔡東升頓時緊張不已。
「白州,冷靜點,衝動起不到任何作用。」
白州平復心情,眼中怒意,消散全無,露出一個和善微笑,輕聲道:
「蔡助,我很冷靜,請放心,我只是想認識一下,別被人害了,連害我的人是長什麼樣都不清楚,那我可純純冤大頭。」
「我不會衝動,我也不想剛離開特訓班,就進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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