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房的窗外就是海,撩起窗簾,海浪潑面而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邵韻詩瞧著眼前的晚景,美則美矣,為了凌珠,她是半分欣賞的心情都沒了。
羅叢柏見此,接著前話,勸道:「你別擔心,人家兩人可是定了親的。即使有個什麼,登個報聲明婚事就成了,回頭婚禮補一個,也沒人說什麼。」
想到這個時代不比自己所處的明朝,男女大妨是有,可到底寬鬆不少。更兼戰亂,家人都不齊全了,禮儀就只能先放一邊了。
邵韻詩想想,倒也覺得對,便嘆道:「也是,凌珠姐姐的年紀還行,倒是常大哥不小了,家裡又只剩他們倆,早點傳宗接代才是正事。」
若不是為了凌珠的名聲,大概在青島,這婚就結了。好在,他們訂婚的事,武漢那邊也知道,到也不怕人小瞧了凌珠。
邵韻詩難得說這麼敞亮的話,聽的羅叢柏心痒痒的,摟著人,小聲道:「我可也不小了。」
這話叫邵韻詩半點不好回了,便岔了道:「你好些了沒有?」
怕邵韻詩趕自己走,羅叢柏也不敢抱怨她轉移話題,直接『哎喲』了聲,「頭好似還有些不舒服。」
果然,一聽他說頭有些不舒服,饒是邵韻詩有些不信,也是不敢趕人走了,主要是怕他沒人照顧出狀況。
雖說男女單獨待在一起時間有些長,這樣有些不好。
可想想凌珠姐若是知道自己也留下照顧某人,怕是面上也好看些。
邵韻詩點了點某人的額頭,便默許他留了下來。
一得了暗示,羅叢柏哪裡還能裝得住頭疼,咧著大嘴,恨不能大笑三聲。
他這德行,很是得了幾個白眼。
邵韻詩見某人雖沒醉,但精神還是差了些,便陪著一道睡了會。
因為,男人們的一頓午餐直接吃喝到了半下午,又因為倆男人都喝醉了,所以,晚飯她們只吃了點自帶的小點心,就都不用了。
喜妹和菜芯也很體貼,借廚房燉了些羹湯,還送了些給廚房。
船老大知道了,也不多管。
這麼一來,相對來說,三個客房的人各自吃了點心,用了羹湯,就都不用再聚了。叫兩隊小情侶得以單獨相處了難得的小半天,甚至更多……。
海上的夜很靜,三個客房裡的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不作聲,默許了客房的臨時組合。
大概這裡還在憂心的,便是喜妹了。
相擁而眠絕對是考驗男人的意志力,羅叢柏從暗喜能抱著媳婦睡覺後,便不停地同自己的生理抗爭開了。
他這算是痛並快樂著吧。
第二日,邵韻詩還沒來得及羞澀自己居然在某人的懷裡醒來,就著急上了某人的黑眼圈。
如此,羅叢柏倒是有了留下的藉口。
遂,接下來的船上日子,一行兩對,好似有了默契,直接就如第一晚般重新分了房間。
當然,也有心急的,那就只有喜妹了。她從一開始的憂心,變成了著急,可惜不敢言語。
從青島到揚州,水路十分通暢,又兼兩男子得償所願地同心愛的人同房間,直接覺得時間過的飛快,還沒怎麼地呢,這就到了揚州了。
大概知道彼此這段日子過的順遂不合世俗,雖沒什麼實質性的事發生,可也夠出格,四人擁有了同一個秘密般的合契。
尤其是兩連襟,關係那是突飛猛進,直接商定一到揚州,別的地方都不去,直奔大羅莊羅家。
邵韻詩其實本想帶了大家回邵家,槐園可多的是客房,只是想到若是直接回邵家,木頭怕是難留下了。
遂,她便依著不願意的某人去了大羅莊。
船至揚州是下午,一路上行人很多,揚州一派繁華富庶之樣。
從碼頭去大羅莊,既可陸路去,也可以水路行走。
到了自家地頭,羅叢柏強大的人脈關係派上了用場。
「你們說,想看陸上的風景,還是看水上的?」一下了船,羅叢柏直接就問上了。
常山春來過揚州,他無所謂。
凌珠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便道:「咱們坐了這麼久的船,還是走陸路吧。」
一直待在船上,人確實有些不適。
凌珠說完,看向其他人。
邵韻詩和喜妹無所謂,菜芯已經被江南美景看的暈呼呼的了。
常山春直接拍板,「那就走陸上,老羅,你看著安排。」
走陸地,能用的工具不少。
邵韻詩想了想,道:「既然想看景,咱們就雇汽車,叫人家開慢點。」
喜妹詫異,「看景不是該乘馬車或是黃包車嗎?」
「馬車太顛,黃包車太慢,咱們可不是在城裡逛,而是要一路下鄉的。」邵韻詩沒好氣地看了眼喜妹。
喜妹被瞪慣了,呵呵樂道:「是這話,瞧我這笨腦子。」
說完,她也不理旁人,直接拉了一旁的菜芯,「我們揚州好看的景色多的很,尤其是下河灣的果林,這會子肯定結了不少果子了。」
凌珠見她半句話就拐到了吃上,發笑地點了點她。
幾人說話的功夫,羅叢柏已經僱到了汽車。
瞧著他速度這麼快,邵韻詩都奇怪了,「你打電話到車行,也得有個來回,怎麼這麼快?」
羅叢柏得意道:「我運氣好,剛準備打電話,就看見了熟人。這不,他車正好空著,就被我拉來了。」
「幾輛車?咱們人多,還有行李,一輛車可不夠。」邵韻詩知道碼頭繁忙,這車肯定是送人空下來的。
羅叢柏忙道:「一共四輛空車,我要了三輛。」
「一輛放行李,兩輛拉人,行,就這麼辦。」邵韻詩拍板。
知道邵韻詩是財主,常山春和凌珠都沒攔著。
時間也不早了,幾人忙忙地上了車。
因為要看景,喜妹和菜芯跟著行李,喜妹還負責解說。
剩下的,就是女孩子們一車,男人們一車。
殘夏的揚州,處處皆是景。
出了揚州城門,往下河灣去的一路上,更是鳥語花香。
這景色,別說一直待在北方的凌珠驚喜了,就是老實的菜芯也是連連驚呼。
她們這樣,叫開車的司機驕傲的很,畢竟誰都愛自己的家鄉。
常山春也同羅叢柏感嘆,「南方的美秀氣水靈,和北方粗狂的美,截然不同。不過,都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