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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立即拉起少女柔軟的小手,笑道「此話娘子就不必多說了。燃武閣 www.ranwuge.com哪有什麼害不害?」
「夫君剛剛還說嗟余隻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晉陽還是有些擔憂呢!」晉陽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晉陽也想病好,但是父皇和孫道長都說,晉陽可能撐不過今年。若是,若是……」
她又看著他,充滿擔憂。
「哈哈!這個娘子你不必擔心!羅漢果神仙果夫君都有呢!焉能治不好娘子的道理?」房俊捏了捏她的小手說道「你要相信夫君的本事!事實上,夫君無所不能!」
晉陽怔了怔,眼中不由更加感動了,眼眶都已經變紅,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晉陽……是相信夫君的!」
「那就好!」房俊笑道。
「夫君,你剛剛還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是真的嗎?還有那個……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晉陽好奇的問道。
房俊笑道「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我怎麼會相遇?」
「可是……可是……」晉陽立即想要說什麼,俏臉紅彤,但是想了想,卻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充滿古怪的看著他「夫君,剛剛還說了一句詩句呢!」
「詩句?」房俊詫異。
「正是!」
晉陽煞有其事的說道「嗟余隻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這句子,晉陽還沒有聽說過呢!夫君還有其他的嗎?」
房俊看著她想了想,笑道「你想聽這個?」
晉陽立即點頭,大眼眸亮晶晶的,繼續說道「父皇說,夫君極為勇武,極為厲害,頗有羅成叔叔之風!不過,晉陽還是想要看一看夫君其他才藝!」
房俊頓時哭笑不得。
寫詩什麼的,他自然沒有什麼興趣,事實上若不是那些士子出現,他壓根想不起這些詩詞來。
對於房俊而言,詩詞這玩意壓根上不得台面的東西,除了偶爾舞文弄墨,拿出去泡妞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更何況對於唐朝來說,詩詞差不多屬於一種戰略性武器,還具有一定核威力,所以,自然是能不做就不做,作一首少一首,房俊又不想跟那些士子玩宮心計,所以自然懶得在他們面前表現。
如今他乃是駙馬都尉,又是房家二公子,不需要像那些士子一眼苦讀詩書,也不需要參加科舉,所以,自然就更加懶作了。
他本性也不喜歡這些東西。
想了想,又看著少女亮晶晶的大眼眸,似乎聽到這個有了精神,於是莞爾笑道「好吧!這其實是一首不怎麼好聽的詩!若是娘子喜歡聽的話,夫君倒是可以念給你聽!」
「真的啊!」少女似乎來了興趣,有些驚喜。
房俊點頭笑道「這首詩多少有些不吉利!它是這樣的人亡有此忽驚喜,兀兀對之呼不起。嗟余隻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同死焉能兩相見,一雙白骨荒山里。及我生時懸我睛,朝朝伴我摩書史。漆棺幽閟是何物?心藏形貌差堪擬。去年歡笑已成塵,今日夢魂生淚泚!」
「啊?」晉陽驚呼了一聲。
房俊樂了,笑道「此詩,乃是一首悼亡詩!娘子,咱們還是不念此詩了!實在是太不吉利!」
晉陽急忙說道「挺,挺好聽的呢!」
「哈哈,好聽什麼!這是最簡單的詩了,沒什麼意思!」房俊笑道,又叮囑了幾句「不過不可念給別人聽。以免有人說三道四!」
晉陽頓時想了想,看著他輕輕的點頭「夫君,那百年修得同船渡也是詩句呢!」
「這句就是隨口說的了!」房俊頓時笑道「不過,應該也是真的!」
「恩恩!應該……」晉陽頓了頓,俏臉上閃過一絲害羞,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應該是真的!」
「哈哈!」房俊頓時一笑,正想繼續往下說,然而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房俊一愣,問道「小荷,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停下來?」
「回房二郎君,回公主殿下!一隊人馬擋住了去路。他們似乎從城內去城外,押送一些傷員!」小荷回答說道。
房俊一愣,回頭對著晉陽說道「娘子,你先等一等,我出去看看!」
「嗯,好!」晉陽乖巧的點了點頭。
房俊愛不釋手的捏了捏她的小手,這才笑了笑,鬆開她,掀開帘子出去。
只見馬車外面果然停著一隊士兵,一個身穿銀甲、身材魁梧的將領攔住了去路,正在指揮士兵抬著一些傷員朝著外面走!
房俊皺了皺眉頭,只見這些傷員似乎不少,全部用白布裹著,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數量很多
而領頭的將領房俊也一點面熟,想了想,說道「程處弼,你為何攔住我的馬車?你知不知道馬車裡面的人是誰?」
身材魁梧的銀甲將領一看,頓時笑道「呦?俺還道馬車裡面的人究竟是誰呢?竟然敢擋住俺的去路呢!原來是你房二郎君!直賊娘,你什麼時間玩起金屋藏嬌了?裡面的人是誰?」
沒有錯!
這個身穿銀甲、身材魁梧、滿臉都是絡腮鬍的將領就是大名鼎鼎的盧國公程咬金的第三子程處弼。
如今他出任長安監門校尉,官居六品,是一個不錯的大唐武將,由於房俊本來也是武夫,所以跟程處弼極為熟悉。
房俊立即說道「什麼金屋藏嬌?轎子裡面的,乃是我娘子,也就是晉陽公主,你胡言亂語作何?」
程處弼一愣,他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急忙紛紛對著馬車作揖說道「微臣拜見晉陽公主殿下!」
馬車裡面的晉陽安靜了一下,才輕輕地開口說道「免禮!你們做你們自己的事吧!」
「是!」
程處弼這才回頭滿臉凝重的對著房俊說道「房俊,快帶公主離開此處。不可在這裡停留!」
房俊一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程處弼立即指了指旁邊蓋著白布的傷員說道「看到這些人沒?乃是長安城西的佃農,前幾日感染了一些疾病,因此成了這等模樣。他們都已經死了。如今長安出現了大事,陛下今天早上是雷霆震怒,已經下令處理此事!」
房俊看了一眼,不由愕然「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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