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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_52488牛二柱心裡直罵大街,也沒有這麼損的,自己就在上邊兒,你就叫人開槍,還美其名曰救人,天底下有這麼救人的麼?老子在上邊兒,雖然危險,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出事兒,可是底下一開槍,那就不一樣了,子彈沒眼睛,三更半夜一頓『亂』『射』,誰知道哪一顆打中自己?再說了,究竟打誰,還不一定呢,興許這幫士兵頭來的時候,上邊兒已經有了命令,名義上是打怪魚,實際上就是打自己!
牛二柱雖然心存懷疑,可底下的人卻不管那一套,大帥一聲令下,哪個又敢不聽?只聽得嘩啦啦一陣拉槍栓的聲音,火光頻吐,槍聲響如爆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800]。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 牛二柱算是倒了霉,頭頂上天雷滾滾,隨時都會落下來,下面是彈雨如林,稍有不慎,就會掛彩。牛二柱心裡明白,如此密集的子彈,說不準啥時候就會被流彈打中,到時候別說是天雷,就是自己直接摔下去,就這種高度,也是必死無疑,大少此刻啥也不敢說了,說也沒用,只能是雙手抓緊怪魚身上的鱗片,把身子一伏,儘量減小命中的可能,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怪魚身軀龐大,牛二柱把身體一趴,幾乎將全身藏住,所以儘管底下槍林彈雨,一時倒也沒有危險,不過老這麼下去,肯定不是回事兒,不定那顆子彈瞎貓碰死耗子,就會把自己捎上,可你又不能不叫人家開槍,士兵也不能聽你的,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要麼把這怪魚降住,只要這東西一落地,張作霖即使有別的想法,也不好意思當著眾人殺人,要麼尋找機會從怪魚身上下來,只要脫離這倒霉的地方,張作霖即便是故意叫人追殺自己。自己腳踏實地,也有了轉圜的餘地。
牛二柱雖然將身體趴在怪魚身上,眼睛卻在觀察著四周,底下槍聲一響,怪魚雖然全身鱗甲,皮糙『肉』厚,子彈打在身上。叮噹『亂』響,火星『亂』冒。並不能給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可是身上疼痛難忍,那是一定的,再加上頭頂天雷不斷,這東西本來就有些驚慌,兩下夾擊,頓時失去了主心骨兒,在天空中四處『亂』竄,也不知道究竟要幹什麼。可它這麼一『亂』竄,一不留神,就鑽入庭院裡的樹林之中,這院子並不太大,西北角兒上載著幾棵白臘,個頂個兒枝繁葉茂,高聳入雲。怪魚一鑽進來,頓時被四周的枝葉所阻攔,速度大大減慢,牛二柱眼見得周圍枝杈,有些就橫亘在面前。
牛二柱心中一動,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只要自己抓住樹枝,從怪魚身上下來,這東西身軀龐大斷然不會如同在半空中一樣隨便攔截自己。這事兒還不能耽擱,怪魚力大無窮,一旦發起狂來,把整棵大樹攔腰扭斷,黃瓜菜可就涼了。牛二柱一想到這兒。再也不敢耽擱,此時正巧怪魚被枝葉絆住,扭頭擺尾,一時難以掙脫,眼前就有碗口粗一個樹枝,伸手就能抓住,牛二柱也管不了許多了,吐氣『抽』身,一把抓住樹枝,腳下一點,頓時從怪魚身上擺脫出來。
牛二柱一旦離開,怪魚早有察覺,立刻扭回身來,想重新劫持大少,可這樹木叢中,枝杈,比不得水中和半懸空,可以自由扭轉,怪魚一回頭,龐大而細長的身軀在枝杈中轉了一個彎兒,腦袋已經伸了過來,可身子卻卡在枝杈之中,就如同打了一個結,縱使萬般掙扎,一時也掙脫不開,與此同時,牛二柱的身體剛一離開,天空中忽然一個炸雷,一道碗口粗的閃電,直劈大樹。
牛二柱心頭大驚,這大樹可避不開閃電,雷雨天氣,人在樹底下避雨都有危險,何況眼看著一道霹靂直劈過來?這要換了別人,只怕再怎麼反應敏捷,也要愣上幾秒鐘。可是天雷威威,轉瞬即逝,這幾秒鐘,很可能就要了人命,不過牛二柱卻非同尋常,腦子轉得快是一方面,關鍵還是閱歷豐富,經驗十足,眼看閃電劈來,連想都沒想,縱身一躍,從枝葉叢中閃身跳了下來。
牛二柱剛剛跳出枝葉叢中,那閃電就轟然劈在大樹之上,老天似乎也憋了好久,一旦得以施展,自然是聲勢浩大,威力無窮,耳輪邊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天搖地動,地面都跟著搖晃不止,大少身後火『花』四『射』,如同銀河倒瀉,一片火海沖天而起,濃煙硫磺之中,一聲慘叫驚心動魄,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參天大樹轟然倒塌,被雷電劈成了木炭碎屑,伴著火星四處『亂』飛,怪魚那龐大的身軀瞬間被劈成了焦炭,渾身漆黑,轟然墜地。
牛二柱雖然擺脫了怪魚,可他此時距離地面還有十餘米,就這麼摔下去,就是不死,也得重傷!眼看著牛二柱身如重石,急速下落,離地面也就有四五米遠,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嬌喝,一道身影如同九天玄『女』降世,疾如流星,快似閃電,從眾人頭頂掠過,眾人只感覺頭頂冷風一閃,一抬頭只看到一絲虛影,那身影一陣風般到了牛二柱眼前,攔腰將他抱住,身形如同陀螺一般飛速旋轉,飄飄落了下來。
就這麼一旋轉,將下落的力道卸去了大半,兩人雙腳剛一沾地,那人就勢往旁邊兒一帶,又連轉了幾個圈兒,這才將力道全部卸去,饒是如此,牛二柱也被轉的頭暈腦脹,剛一站穩,腦袋裡嗡的一聲,當場就栽了下去,那人也站立不穩,腳下踉蹌,接連倒退十幾步,才算是勉強站穩了身形?
牛二柱雙手撐地,『迷』糊了好一陣兒,幾乎把膽汁吐了一個乾淨,這才緩過勁兒來,扭頭一看,身後那人正是馬鳳儀,此刻五姑娘臉犯紅『潮』,『胸』口一陣起伏,看來方才那一陣驚嚇,連帶著出手過於迅猛,也有些虛脫。大少心裡一熱,嘴裡有千言萬語,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亂』說,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師弟,我走之後,你們那邊兒可好?」
五姑娘自然也知道現在的處境,把心裡話勉強咽了回去,也不動聲『色』的回答:「師兄放心,你走之後,倒沒有什麼大事兒,只是等你等得有些擔心,方才聽院裡熱鬧,大伙兒公推我出來看看,這才湊巧看見方才的一幕,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身後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好端端的,沒有烏雲,更沒有『陰』天,就打了這麼大一個雷?」
牛二柱一聲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去?自己被困在地下室的事兒,看來已經明白了,應該是那黃皮子搗的鬼,自己繞來繞去,只怕就在那幾塊磚頭裡打轉,可是那怪魚是怎麼回事兒?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引來天雷?這一連串疑問,把牛二柱的腦袋攪成了一團漿糊,一時之間一點頭緒也沒有,就算是有,當著眾人的面兒,也不能說,大少擺了擺手,正要說話,忽然就聽一個聲音道:「道長好手段,俺老張佩服,不過剛才是怎麼回事兒,還請道長明言,還有那幾個人離奇死亡的事兒,道長既然出來,想必已經有了頭緒,還請說個明白?『
不用問也知道,說話的是大帥,牛二柱心裡恨得牙根兒直癢,心裡話,要沒有你,老子還不至於這麼狼狽,方才你叫當兵的開槍,顯然是想把自己一塊兒除掉,現在卻來倒打一耙,還來問我,天底下多麼惡劣的流氓無賴,都沒有你厚顏無恥!不過這些話只能藏在心裡,現在小命在人家手裡攥著,哪裡還敢說別的?牛二柱一聲冷笑:「帥府里的命案,已經有了點兒頭緒,至於剛才的事兒,恐怕就不用我多說了,想必大帥比我清楚!」
牛二柱這話,看似有些莽撞,不過眼下里,也只有這麼說才對自己最有利,張作霖已經動了殺心,你就是一位討饒,他也不可能放過你,在人家家裡,連理由都不用找,直接一槍斃了你,閻王爺都不敢管。可是如果話說的軟中帶硬,明白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了一些內情,大帥就會投鼠忌器,反而不會立刻下手,如此一來就有了餘地,不會把事情徹底做絕。
果然,大少這話一說,張作霖臉『色』數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似乎十分惱怒,但又只能忍耐,不好發作。張作霖雖是草莽出身,不過一代梟雄,自然不會魯莽行事,當時稍微一愣,立刻變了一張臉,哈哈一笑:「道長說的是,說的是!」邊說邊往前走,趁著倆人一靠近,彼此近在咫尺的空當,忽然臉『色』一變,滿臉怒氣的問道:「王八犢子,你小子給我說實話,你把老張的龍衣引出來,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大少一愣,龍衣?龍衣是啥玩意兒?這張作霖如此緊張,又是為了什麼?牛二柱滿心疑『惑』i,又不能問,問了就『露』餡兒了,說明你啥也不知道。可人家問道眼前,又不能不回答,牛二柱正在叫苦,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就聽身後一陣巨響,回頭再看,只見身後那怪魚雖然被劈的焦頭爛額,卻並沒有死透,在倆人說話的當口,竟然緩了過來,掉頭沖這倆人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