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青知道暗娼小紅曾撿到跟暗娼安安相好的靴子上繡有兩隻鷹的那個男人的手帕,暗喜。她想這案情,可能找到突破口
「小紅,你撿到跟安安相好那穿著繡有兩隻鷹靴子那男人的手帕,你真的放在案發現場附近那顆紅棗樹樹的樹洞裡嗎?」半青問小紅。
小紅行禮回答:「回爺的話,妾身真將那條手帕放在那裡了!」
半青對奕詝說:「四爺,要叫捕快趕快去紅棗樹那裡尋找,看手帕是否還在小紅所說的那個樹洞裡。」
奕詝吩咐捕快去拿手帕。
半青在捕快出發前,跟捕快說拿手帕的時候,手不要碰到那條手帕,拿東西包好再帶回來。
捕快跑去之後,很快就回來了。
半青看到捕快取回手帕,望著那條手帕靜靜地想著事。
「你在打什麼主意?」奕詝見半青出神地想著,湊到她耳邊問道。
半青嚇了一跳,然後移開奕詝的臉遠一些,對他說:「四爺,小的想出了一個主意,說不定能很快地抓捕到犯罪嫌疑人!」
「你的主意是?」奕詝問半青。
「用搜捕犬!」半青說。
「和搜捕犬?」奕詝不解地問。
「是的,小的準備用搜捕犬追蹤跟暗娼安安相好之男人。」
半青穿越後,有空到東交民巷外國人聚集的地方閒逛,知道有一位德國人養有搜捕犬,那位德國人答應需要時借給她使用。
半青跟德國人借人搜捕犬後,正式利用搜捕犬追蹤那位靴子上繡有兩隻鷹的男人。
幾位捕快好奇地跟著,他們也是第一次牽著狗參加這樣的搜捕。
半青給狗聞一下那條手帕,然後讓狗在胡同里追蹤那條手帕的主人氣味。
那條狗聞了手帕上的氣味之後,開始在胡同里穿梭。
半青沒牽著狗在前門大街搜索,因為前門大街人來人往,狗很容易迷失方向。
半青根據小紅提供的的線索,說那位靴子上繡有兩隻鷹的男人好像住在南邊的胡同里,於是在南邊的胡同里,讓狗聞了那條手帕的氣味之後,讓狗自由地在胡同里尋找。
那條狗是極靈敏,它聞了那條手帕的氣味之後,急促地往前尋找。
那些捕快跟著牽著狗的半青走著,邊走邊議論:「用狗查找犯罪嫌疑人,真的能行嗎?」
「咱們看著辦!」
「獵狗可以捕獵,但以狗追蹤人的行蹤,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見到呀!」
「跟著走吧,別多言!」
「……」
半青見那些捕快那麼驚訝,於是回過頭去對他們說:「以後以狗來追蹤犯罪嫌疑人,會很普遍!」
「以後那是什麼時候?」
「哦,那是很久以後了!」半青笑道。
「奇奇怪怪的小爺,只有四爺受得了!」
「是的,只有四爺最相信他!」
半青聽到捕快在背後議論她,假裝沒聽到。
那條狗起先好像在胡同里漫無目的地小跑,後來,在一所院子的前門和後門來回地徘徊。最後,在前門上使勁聞了一下,前爪高高舉起,撲抓那厚重的木門。
半青見搜捕狗這樣,知道裡面一定有問題,於是回頭朝奕詝望去。
「這個院子的主人是誰?」奕詝回身對捕快說,「不清楚就去打聽!」
捕快聽到奕詝發問,於是詢問住在附近的街坊。
「這院子的主人,是一位單身的從西北來的男人!」
「單身的西北男人嗎?」奕詝問。
「是的,還沒有娶妻,不過聽有流言蜚語,說他跟前門大街一位叫什麼的暗娼交好,以前時不時,那位暗娼進入這個院子,但好幾日沒見她來了。」
半青為了儘早早破案,隨身都帶有跟案件相關死去的人、犯罪嫌疑人的畫像,她拿刑部畫師所畫的那位死去安安的畫像,給住在這個院子附近的街坊看。
「是的,畫像中就的就是來過的那位暗娼……打扮得有些妖里妖氣……」好多位待都見過這個女子,於是告知。
半青覺得事情有些眉目了,於是問:「住在這個院子的男人是做什麼的?」
「是做皮草生意的!」有街坊回答。
「他在家嗎?」奕詝問。
「應該在家的,這幾日很少見他出門!」又有街坊回答。
「你們衝進去搜查這個院子!」奕詝對捕快下令。
眾多捕快得令,踢開院門,衝進這個院子去將睡在炕上身材高大的西北男人緊緊地抓住雙手。
半青跟著衝進去後,搜索看有沒有鞋後跟繡有兩隻鷹的靴子,果然,讓她給找到了。
「暗娼安安,是不是你殺的?」半青提著那雙繡著鷹的那雙靴子,問那西北男人。
「你們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聽不懂!」
半青見西北男人否認,不再理會他,滿屋子的搜索。
很快,半青找到一堆繩索,好像是捆綁皮草用剩的。
半青提著那繩索,來到那西北男人面前:「暗娼安安,上吊用的繩索,可跟你這裡的繩索一模一樣!」
「繩索?滿京城都有!」西北男人狡辯。
「可是,京城裡好像沒有種特別的繩索,這是從西北運來的吧!說不定還捆綁過皮草……」半青仔細看過那繩索後,對那西北男人說。
那西北男人不再說話,拼命地掙扎,好像想逃跑的樣子。
眾人已是胸有成竹,這個男人就是殺害暗娼的兇手,否則不會這麼反常。
眾捕快將西北男人押回衙門去審問後,那西北男人承認他穿有兩隻鷹的靴子去殺了安安。他說當時安安在勾搭她的同時,又勾搭上另一個男人。那晚,情敵在前門大街上相見分外眼紅,說不上兩句話就打了起來。他用在域外買來的刺刀,刺死了情敵。後來他又一想,他刺死情敵的情景被安安看到,如果安安去告發自己,那麼自己肯定會被秋後處斬。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就算現在不去告發自己,以後也會利用這個把柄來要挾自己,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反正殺了人,再多殺一個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哄騙安安,說要娶她為妻,將她帶到無人處,用從家中帶來捆綁皮草的繩子,勒死安安之後,再把安安吊到樑上去,造成自殺的假象。他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居然會被捕……
「所以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除非你不做壞事,做了壞事,很難逃脫法網……」半青望著那西北男人,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