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讓你昨晚留在燈籠里,鬧著好玩兒?」東方不悔鄙視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往洗漱間走去。
納蘭初七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發現,這男人並不太壞,就是嘴賤了點。
昨晚他不放她出來,她小人地以為,他真捉弄自己的。
他救了她那麼多次,她覺得自己應該去跟他說一聲謝謝。
納蘭初七隨即飄過去,穿門而進。
「啊……」她剛穿進去,就被眼前那詭異的景象嚇得尖叫。
男人站在座廁前,正噓噓,她突然撞進來,正好看見了那不該看到的東西。
東方不悔臉色迅速鐵青,趕緊抽起褲衩,怒視著她。
如果她不是鬼,她想自己一定全身都會紅透了,她羞窘地飄在半空中,看見他那褲衩隆起的地,趕緊把目光移開,滿臉尷尬,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正……」
東方不悔剛才也被她嚇了一跳,冷靜下來,慢條斯理地扭開水龍頭洗手,從鏡子裡盯著她,悠悠地說:「沒想到你居然有這嗜好。」
納蘭初七一滯,反射弧慢了一拍:「什麼嗜好?」
東方不悔洗完手,慢慢轉過身來,盯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偷窺男人噓噓。」
納蘭初七腦袋頓時轟隆一聲,羞窘得想撞豆腐,焦急地解釋:「我沒有,我不是要偷看你噓噓,我剛才進來,只是想跟你說謝謝,我沒有想到你正在,真的,我只是想跟你說謝謝,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偷窺男人噓噓的嗜好,真的沒有……」
「解釋就是掩飾。」東方不悔打斷她語無倫次的解釋。
「我不是掩飾,我真的是……」納蘭初七欲哭無淚。
「我知道,你真的想偷看。」東方不悔毫不留情,犀利地一錘定音。
納蘭初七風中凌亂了,忍不住跺腳低吼:「你怎能自以為是,東方不悔,我討厭你。」自大又不肯聽鬼解釋的臭男人,納蘭初七吼完,便氣呼呼地飄走。
「嘖嘖,偷看人家噓噓,還吼那麼大聲,這什麼世道?」東方不悔睨著她飄走的背影,挑眉,搖頭嘆息。
納蘭初七飄到外面,羞窘得想死,今天怎麼那麼倒霉,天才亮就幹了一件天理不容的蠢事,她真沒臉呆在這裡,面對那個一口咬定她有偷窺嗜好的臭男人,但是除了這裡,她還能去哪裡?
有陽光的地方,便是致命的地方,除了屋子裡,外面的陽光無處不在。
「嗚……天下之大,居然沒我容身之地。」納蘭初七咬著下唇,憋屈得不要不要的。
「誰說沒有,我不就是你的容身之所?」已經梳洗完畢的東方不悔,推門出來,冷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
納蘭初七見到他,臉色不受控制地布滿羞窘之色,她迅速背過身,咬著手指甲。
「沒出息的小鬼。」臉皮那麼薄,還做事不顧後果。
納蘭初七咬住指甲,忍住不回話。
這時,外面響起了按鈴聲,是服務員送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