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寶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你要上洗手間,七七也要跟著嗎?」尼瑪,太重口味了,寶寶接受不了啊。
東方不悔不介意地說:「我沒所謂。」
納蘭初七臉黑,狠狠瞪了松寶一眼:「我介意。」什麼玩意,這松寶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不是沒見過,我都不介意了,你還矯情什麼?」東方不悔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露出兩個字,欠抽。
納蘭初七的臉頓時轟地紅得如抹了胭脂,有點惱羞成怒地低吼:「你才矯情,你全家都矯情,我不跟你們玩了。」說完立即化成一道輕煙,鑽進了房間裡的一隻花瓶里。
「七七臉皮真薄,吱吱,她躲進瓶子裡,會不會悶壞的?」松寶立即蹦到那瓶子的面前,伸出爪子去晃了晃。
納蘭初七正在裡面歇息,被它一晃,在瓶子裡翻了一個跟斗,頓時怒吼:「你這隻該死的慫包,你再砰瓶子,我就吃了你。」
「哇,七七發火,非同小可。」松寶嚇得趕緊翻身下了柜子。
終於是把它嚇跑了,納蘭初七躺在瓶子裡,正打算吁一口氣,瓶子上又傳來手指輕彈的聲音,這次是東方不悔,她黑著臉,語氣不善地問:「幹嘛?」
「小鬼,出來陪我睡覺。」東方不悔輕彈著瓶子,打了一個哈欠,無恥地說,「你擾了我的清夢,你得賠我。」
「是殭屍擾你清夢,你去找殭屍賠你。」納蘭初七決定了,天亮之前,她是不會出來的。
「小鬼,你讓我去找殭屍陪我睡覺?」東方不悔眯著眸子,危險地盯著瓶子,她以為他那麼濫,摟著誰都能睡?
松寶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大哥,你不是那麼重口味吧。
「你喜歡也沒問題的。」反正在這個世界上,基本上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納蘭初七故意說。
「納蘭初七,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滾不滾出來。」東方不悔狠狠地盯著那花瓶,開始摩拳擦掌。
「你讓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不……」可惡,就不會好聲好氣,溫柔點兒哄她出來嘛,用那麼暴躁的語氣,誰要聽他的,納蘭初七在瓶子裡撅嘴,憤憤不平地抗議。
「好,你有骨氣。」東方不悔突然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很詭異很陰森,把一旁的松寶嚇得趕緊跳遠,以策安全,它有不祥的預感,七七要大難臨頭了。
松寶才剛暗忖著,就見到東方不悔捧起了花瓶,用力地往地上砸去,砰地一聲,花瓶頓時碎裂成千片,它被嚇得目瞪口呆了。
直接粗暴,卻簡單有效了。
本來打算躲在花瓶里不出來的女鬼,現在花瓶被摔破,無所遁形,飄在半空中,惱怒地跺腳:「東方不悔,你鬧夠沒?」太過分了,她很不容易才找到的藏身之地,他居然那麼順手地摔破。
「你乖乖跟我睡,我就不鬧。」終於見到她飄出來,東方不悔的臉色立即緩和了不少,手一拉,就把她拉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