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玉痕也依然保持著一成不變的任性金色裝扮,對於他這般誇張的打扮,以及他這個人時不時表現出來的肆意妄為,讓花顏不敢對這個人太過的放心。
是以,才會在這個時候,以商量的口吻與他對話。
可是很明顯,這位王爺大人似乎並不打算買她的帳,瞧那嘚瑟的傲嬌樣,怎麼看怎麼想讓人給他一拳。
「本王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要走去哪裡,但是,你既然是從本王的焚心園裡出來的,你說,本王要把你怎麼好呢?」
他的聲音淡淡,讓她聽不出情緒,但莫名的卻讓她背脊一寒。
此話何意,難不成,他是怕自己泄露了他玉王府的機密不成?
「王爺,我進府才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在焚心園待了更不到三個時辰,您覺得我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如果因為這,就想要我的命,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女人,知道剛剛這些人為什麼要置你於死地嗎?因為他們知道,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明白嗎?」
聽著他毫無溫度的聲音,花顏冷笑一聲,「那如果我偏要走呢?」
「那你可以試試看。」玉痕說的極為輕鬆,甚至那雙桃花眸中,還閃爍著諱莫如深的笑意。
如此表情,莫名的讓花顏感覺到了壓力。
她是可以拼死一搏,可前提是她得活著離開京城,就算活著離開了,她能夠甩掉來自玉痕的各種追殺嗎?
再怎麼說,花顏也是一個人,她一個人,如何對抗得了皇室?
她手裡是有一個令牌,可這個令牌這麼多年沒用過,能不能用倒是其次,萬一一個不好,反而被對方一網打盡了,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無論她怎麼想,怎麼算,似乎都逃不出這個玉痕的手掌心,她連逃都逃不了,如何去找爹爹?如何回雪陽山?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花顏放棄了掙扎,一臉憤怒的看向玉痕這個無賴,在她看來,他之所以費盡心機的在這裡等著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玉痕對於花顏的識時務,似乎還算滿意,他輕快的從房檐上跳落下來,一雙深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很簡單,用你的實力,歸順本王,說服本王,並,贏得本王的信任。」
花顏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你都是這樣隨便在大街上拉人的嗎?你的玉王府已經缺人缺到了這個地步?我就奇了怪了,我一個叫花子怎麼就引起你的注意力了?」
「你見哪個叫花子像你一樣長得這麼白淨的?你見哪個叫花子吃個飯也如此講究的?你見哪個叫花子還能隨意的造字?還有,又有哪個叫花子可以像你一樣輕功武功樣樣強的?」
花顏抿了抿唇,目光冰冷的看向他:「這麼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女的?」
玉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呢?」
「那玉王爺還真是抬舉我了,您覺得我能在您身邊做什麼呢?廚子?還是鬼爺大人的飼養員?我想,您的身邊不缺這些吧?又何必拿我來尋開心呢?」
花顏真的很不滿,非常的不滿,可偏偏,於她而言,這個男人又是不能得罪的存在,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