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血氣上涌,口中血腥味彌散,金衣人頓覺頭暈目眩。
奕王此人,當真了得!如此功力,可謂高深莫測!
甭說自己受了重創,即便是好模好樣的,他也不能保證與奕王打成平手。
「改日再會!」說罷,他躍身而起,閃亮的金衣在夜空中划過一道飄渺的弧線,迅速隱沒。
炎奕若有所思地瞅了眼對方離開的方向,並未追去。
「看出名堂沒?」天音款步走來。
炎奕搖頭,收回放遠的視線,神色淡淡:「他很謹慎,武功套路龐雜多變,卻沒有用名家名式,完全看不出出自何處。」
「他敢跟你交手,便是早有準備,不會以武功泄露身份。」天音不覺得有什麼好失望的。
炎奕點點頭:「音兒所言甚是,想來是我之前太樂觀了。」
「不必沮喪,他還會找上來,遲早能弄清他的底細。」她知道,他早就想制伏金衣人了。今兒兩人正面交鋒,卻依舊沒有實質性地進展,定會心中不快。
炎奕聞言,猛地將視線落在天音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上。
看了她好一會兒,直看得她莫名其妙。
忽而,他唇角輕勾,深邃的鳳眸笑意淺淺。
想不到,小女人也會安慰人了!真不錯,她終於懂得照顧他的情緒了?
只是,她也太小看他了。區區這等小事,哪裡能影響他的情緒?不過,他倒是很享受被她關心的滋味。
「笑什麼?」她質疑的目光掃了過來。
炎腹黑趕緊斂住了得瑟的笑容,否則將小女人得罪了,往後就沒福利可享了。
於是乎,他只能故作深沉,劍眉微蹙:「他對你有很深的敵意,音兒定要小心。」
想著那金衣人居然趁小女人沐浴的時刻偷襲,炎奕就恨不得將對方給碎屍萬段。
天音很認真,很仔細地觀察了炎奕良久。明明覺得他剛才的笑容很可疑,奈何那笑只是一閃而逝,她竟沒能從中看出什麼名堂來。
想她引以為傲的控心之術,在別人面前都能見效。為何在炎腹黑面前完全沒有作用呢?非但不起作用,反而是他的言行不經意間控制了她的心緒,擾亂了她的神思。
想著想著,天音就覺得一陣挫敗。
炎腹黑察覺到小女人面色不對,甚是不解。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變了顏色?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天音略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雜念。
再度開口時,她的嗓音又恢復了平靜:「不怕。拜你剛才那兩掌所賜,他傷得不輕,短時間內暫時不會來干擾我們了。」
算起來,今日從溫泉湖來客棧倒是來對了。金衣人受了傷,未來幾天決計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出外尋找龍膽草倒是安全了些。
「小心駛得萬年船,音兒萬不可大意。」炎奕柔聲叮囑。
話雖如此,炎腹黑心中倒不十分擔心。謹慎敏銳如小女人,哪裡有大意的時候?
「嗯,我知道。」天音胡亂敷衍了事,視線四下游弋,瞟啊瞟。
炎奕不禁好奇:「音兒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