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凱打開了出租屋的鎖。這個出租屋的鎖是很早期的那種鎖。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挑戰力。很快就被他打開了。
一打開門。幾隻老鼠從裡面沖了出來。發出悽厲的尖叫聲。嚇的一直緊跟在張澤凱身邊的林藝涵,連忙抱住他的手。
張澤凱對此還覺的沒什麼,但林藝涵作為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卻嚇的渾身發毛了。臉色蒼白。
可以說,一走入房間內,張澤凱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屍臭味。那屍臭味極重,讓人聞之欲嘔。
好在林藝涵拿出一個口罩遞給張澤凱,讓他戴上。這才好受了一些。
張澤凱神色凝重,如果戴智魁夫婦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們這一次來這裡,就算是白來了,因為線索全斷了。
這土屋是兩層了,與第二層的隔層是木製結構。算是早期那種很典型的農家土屋。張澤凱用強力手電一照,發現牆壁上有一個電燈的拉線。這種拉線也是很典型的早期電燈的開關。屋子的正中央吊著一個燈泡。張澤凱下意識的對著那開關拉了一下。
原本張澤凱還以為電燈不會亮,卻不想,燈泡亮了起來。
第一層沒有什麼發現,只是可以看的出來,房間並未如想像中的那麼亂,看起來好像時常有人回來打掃的一般。這也從側面的印證了張澤凱的猜測。
「應該在第二層!」林藝涵看著張澤凱正色的說。
張澤凱微微頜首,道:「我們上去!」
在第二層左手邊的房間內,張澤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張澤凱嘆了口氣。他在簽署房屋出租協議的時候見過戴智魁,是以,他一下就認出了這個老人赫然就是戴智魁。
戴智魁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臉色發黑,屍體已高度**。床單濕漉漉的,已出現屍油了。看的張澤凱都覺的有些作嘔的感覺。
林藝涵看著張澤凱,正色的說道:「死亡的時間大約在一星期左右。」
在如此黑夜,站在一個死狀恐怖的屍體面前。即便是林藝涵膽子特別大,此刻還是感到一陣心頭髮寒。情不自禁的緊緊抓著張澤凱的手。
張澤凱輕輕的拍了拍林藝涵的手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對林藝涵笑道:「想不到我們的**醫竟然還會害怕屍體。說出去,估計很多警察都不信哦!」
被張澤凱這麼一嘲笑,林藝涵頓時不幹了。狠狠的瞪了張澤凱一眼說道:「你笑毛啊。這能一樣麼?平時我驗屍大多時候身邊有很多人。現在身邊只有你,而且環境還這麼黑,膽小一點很正常的嘛!」
張澤凱笑了笑道:「好啦,我不嘲笑你。你趕緊驗一下屍體,我想知道,戴智魁是怎麼死的。」
林藝涵點點頭。拿出隨身帶的工具。開始對那屍體進行驗屍。
張澤凱一直在打量著那屍體的樣子。戴智魁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好像在死前,看到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一般。
大約半個小時後。林藝涵才驗屍完畢。將工具收了起來。
張澤凱連忙看著林藝涵問道:「怎麼樣?」
林藝涵看著張澤凱微微頜首道:「死者是死於窒息,頸部有勒痕。不過從那痕跡上看來,不像是用什麼工具。倒像是……」
林藝涵說到這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似乎有些不確定的一般。
張澤凱連忙看著林藝涵問道:「藝涵,不過什麼,你說啊!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林藝涵對張澤凱點點頭說道:「從那個痕跡上來看,倒很像是用手做的,但我覺的不太可能。」
「用手?」
張澤凱覺的有些吃驚。但還是看著林藝涵問道:「藝涵,你為何覺的不太可能?」
林藝涵看著那屍體,對張澤凱說道:「用手掐死一個人的確不是奇怪的事情,但是戴智魁雖然也是窒息而死。但是他的頸骨卻是被人用大力掐斷。一個人手的力量,沒有這麼大。」
「可是,電視電影裡,這個場面不是很奇怪啊!」張澤凱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研究。
林藝涵白了張澤凱一眼,哼聲說道:「你也知道那只是電視,現實中,不太可能的。」
張澤凱微微點點頭,看著戴智魁的屍體,有些迷惑的說道:「到底是誰殺了他的。他死前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何這麼害怕?」
「這個就是我們現在需要去求證的。」林藝涵說道。
張澤凱摸著下巴,陷入了沉默。這一次來林前村,就是來尋找戴智魁,找出幕後真兇。但是現在戴智魁死了,線索無疑就斷了。
看著張澤凱不說話,林藝涵對他問道:「澤凱,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戴智魁死了,我們的線索沒了。是不是先回西江呢?」
張澤凱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繼續留下來,找另外一個人。」
「找另外一個人?」林藝涵有些訝異的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點點頭道:「戴智魁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妻子鄭惠敏卻不見蹤影,我覺的,她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鄭惠敏?」
林藝涵看著張澤凱問道:「澤凱,你覺的,鄭惠敏會和戴智魁一起回來麼?」
張澤凱淡淡一笑道:「原本我覺的她和戴智魁一起回來的可能性很大,但現場沒有她的屍體。如果戴智魁真的是被人殺死的話。鄭惠敏也不會倖免。所以我覺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鄭惠敏沒有和戴智魁一起回來。這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戴智魁回村,據我猜測,應該是為了見她母親最後一面。而且不是光明正大的回來,如果帶著鄭惠敏一起回來,目標太大,容易引人懷疑。所以他自己單獨回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林藝涵微微頜首。她看著張澤凱有些納悶的問道:「澤凱,你為何沒有懷疑過,戴智魁是鄭惠敏所殺的?兩人一起失蹤,現在只有戴智魁一個人的屍體,她也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