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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路西菲爾來說,這根本都算不上是危機,雖然對方不管是年齡還是個頭都遠遠高過於自己。
但是說到底,才能這種東西,只要能夠拉開足夠的差距的話,那麼,即使是路西菲爾與面前的這個三個傢伙之間,差距也可以被拉開到相當大的地步。
更不要提面前的這個三個傢伙,恐怕還是自甘墮落的那種類型。
正相反的是,看到了這三個傢伙,路西菲爾的心情反倒是稍微有些輕鬆了起來。苦苦思考關於之前的事情而無果,說實話路西菲爾的心理是有點煩躁的,不過聽見了這熟悉的調調,看見了這熟悉的表情的這三個男人,路西菲爾身體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所以說啊,你們說那麼多話,到了最後不還是要動手的嗎,既然現在周圍沒人的話,那就快點動手吧,怎麼速戰速決好嗎?時間很緊迫的啊,快點搞定的話,我們也可以快點技術,我這邊可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的啊。」
路西菲爾開始活動起了自己的雙手來。拳頭不斷的握合著。
「你這個小子……不要太囂張了啊!區區」
但是,說話的人的話都沒有說完,路西菲爾就直接躍起,朝帶頭的大塊頭揮出右直拳。拳頭完美地命中對方的鼻樑,被打的男子倒在地上,路西菲爾順勢躍向另一名驚訝的男子。
畫出弧形的腳掌命中男子的頭部側邊,第二名對手撞向牆壁因而昏厥。
僅僅只是一瞬之間,路西菲爾就瞬間擊倒了兩個人,若不是因為身高有著差距的話,這個時間還要進一步的被壓縮。
對比與之前路西菲爾和這三個人的對峙,這一切似乎發生的太過於唐突了。
路西菲爾落在了地上,隨意的拍了拍手,對著那個剛才摔倒在地,也是唯一還沒有被路西菲爾踹暈的傢伙說到:「到了這種程度的話,也該認清楚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了吧,估計也不會再因為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而出現不必要的傲慢了吧。」
「你這個……」
「啊,就是這樣,之所以你還在這裡站著,不是因為你比較幸運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理由,只是因為需要一個帶著這兩個傢伙離開的人而已,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所以不要再在這裡廢話了,快點拖著這兩個玩意走吧,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仁慈的。」
「你這個臭小鬼!真是囂張的小鬼……!我要讓你哭著向我們賠罪!」
男人將手伸入懷中,粗魯地取出一把匕首。他莫名表現得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想必是因為那把匕首。
沒有使用任何招式與伎倆,男人揮舞著匕首沖了過來。
某方面來說,算是很有男子氣概,但路西菲爾卻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男人朝著自己衝過來。
震驚的理由並非是因為其他,而只是單純的因為
「……蠢貨。」路西菲爾心情複雜的嘆息,真不知道當初的基尼阿斯學院是怎麼將這種人招入學院的,亦或是這夥人在學院當中,到底墮落到了什麼地步。
雖然說確切的認清楚了兩者之間實力的差距,想靠武器來彌補實力差距,雖然不光彩,但也算是聰明。然而,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就大剌剌地從正面胡亂揮刀。
還是太遲了。路西菲爾甚至於不用閃避他的攻擊也能夠毫髮無傷,
判斷出自己甚至於沒必要與他交手,路西菲爾的心情又複雜了起來。理解到這件事的同時,不禁感嘆起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在光天化日之下,陪蠢貨胡鬧的他,或許也是個蠢貨也說不定。因為這種蠢貨而獲得的愉悅,或許會顯得太過於低級了點。
突然感到可笑,路西菲爾毫不掩飾地嘆了一口氣。
幾乎在這個同時,男人將路西菲爾納入了攻擊範圍內。
路西菲爾沒有移動身體,直接用手指夾住迎面襲來的匕首。
「什……什麼……哦哦!」
被路西菲爾擋下的匕首刀身出現裂痕,男人用兩隻手試圖抽出匕首,匕首仍是紋風不動。
「這刀子……質量也超級差啊,到底從哪裡買的,怎麼都沒有去買好一點的武器的想法呢。」又一次的嘆了口氣,路西菲爾夾著匕首邁出步伐,用空著的左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腕。
似乎一瞬間擊穿了骨髓的痛苦令他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中的刀子,只見原本男人雙手握著的匕首,輕輕鬆鬆地從男人的手中被路西菲爾奪走。
路西菲爾隨手甩開了這質量都不過關的匕首。
下一刻,像老虎鉗一樣青筋突起的手指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路西菲爾就像蛇一樣柔軟地彎低身體,就那樣潛入男人的右臂之下。下一個瞬間,就好像肩托著受傷者的姿勢,他從肩膀後面背負住男人的右臂。
在路西菲爾的側身與男人的腰部緊密貼近的同時。用左手肘對著男人的心窩一擊,同時左腳也給予男人的支撐腿漂亮的一擊。
在男人持有刀子的手被抓住以後,所有的動作都是一瞬之間完成的。
男人甚至連收身都無法做到,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因為過於強烈的衝擊,甚至讓這個最後還站著的男人陷入了手腳完全脫落的錯覺,全身麻痹無法動彈。意識里只感覺到受到肘擊的胸部劇痛。肋骨斷了兩、三根應該是不會錯的。
居然僅僅一擊就讓他陷入戰鬥不能的狀態。這是他們難以想像到的精妙絕倫的戰鬥的技巧!
「你是何方神聖唔啊!」
「唔,可惡……居然被這種小鬼……」
「嘖,你廢話太多了。老是小鬼小鬼的叫著,實在是讓我很煩躁啊!」路西菲爾抬起腳,毫不客氣的直接對著這個男人的臉上就是一腳踢出!
男人的意識逐漸模糊,最後拾起頭,留下似乎暗示著自己尚有殺手鐧的話語之後,也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路西菲爾沉重的嘆息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往口袋裡摸了摸,這才想起了自己已經戒菸很多年了,口袋之中已經不會再隨身帶著煙了。
於是又嘆息了一聲。打量了下周圍,感覺這個地方的話,或許不是有那麼多人會經過的樣子,看來只能等這三個傢伙自己醒來去舔舐傷口了。
隨意的將自己扔掉的匕首踢回到了這三個男人的身旁,路西菲爾也沒有再去廁所的想法了,於是轉身離開了現場。就準備回去了。
稍微耽誤了點時間,再不回去的話恐怕會被懷疑膀胱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回去之後的路西菲爾並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這件事,對於路西菲爾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幾個人坐在那裡聊了會天之後,就重新開始了逛街的活動了。
卡特里娜在和幾個人一起吃完了東西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這支隊伍,似乎突然之間有了其他的事情要做一般的。
路西菲爾稍微有些在意的是,卡特里娜似乎無意間提到最近的治安變得有些差這樣的話。
基尼阿斯學院時候高度自治和中央集權的地方,周圍的學區全權歸於基尼阿斯學院所負責,而基尼阿斯學院則是歸於學院長負責,所以,在治理方面,似乎並不存在能夠被人鑽空子的地方。
而且不管是學院內部還是整個浮空島之上,全部都有著不定量的傀儡進行巡邏治安,可以說,為了給學員們一個安定和諧的學習氛圍,基尼阿斯學院是有著決心,也下了巨大的成本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居然還是讓卡特里娜說出最近的治安不是很好這樣的話,這稍微讓路西菲爾有點在意最近的學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相信,卡特里娜指的治安不好,絕對不是自己遇到的小混混這樣的事情。
不過,說到底了,路西菲爾也只是稍微有些在意的程度而已。他並不準備摻和其中。
一方面,路西菲爾等人決定過幾天就回家了,這邊的事情也就不管路西菲爾等人的事情了,另一方面,這裡的大佬那麼多,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用不著路西菲爾去關心這些事情。
以前是路西菲爾沒得選,他只能硬著頭皮去頂上,現在他只想做個好人……呸,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吃瓜群眾,這些隱隱約約之間,可能會搞出來很麻煩的事情就算了,他就不去管了!
一旦牽扯上的話,就會很麻煩的感覺。
甚至於,路西菲爾原本還想著過幾天再回去呢,現在隱隱約約的嗅到了不好的味道的路西菲爾,反而決定提早一點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路西菲爾一反深入淺出的生活習慣,和伊格納茨在基尼阿斯學院的各大學區之中出入,採購了一大堆的禮物,準備回去之後給這個那個的。
和路西菲爾兩個人一起的是寒山雪和無銘,至於史都華,在前兩天的時候,就直接被陣仗很大的浮空船艦隊接走了。
雖然看的出來史都華貌似很想要幾個人送一下的樣子,但是幾個人卻都不想在那麼大陣勢的艦隊面前露個臉。一方面要被艦隊的領隊將軍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看。
另一方面還要忍受周圍的其他人的目光。
雖然說,基尼阿斯學院匯聚了整個大陸上的精英,但是,屬於權貴階層的畢竟還是少數,畢竟基數放在那裡,權貴們總不能把自己家大大小小的所有孩子都送到基尼阿斯學院吧。
而且,就算是他們願意送,你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收啊。
而且,像是史都華這樣的公主階層,特別還是大帝國的公主階層的更是少之又少,能夠搞出這種大聲勢的更是鳳毛麟角。
為了避免出現麻煩,所以幾個人都無視了史都華滿懷期待的眼神,讓這個有些小心眼的女孩離開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是肉眼可見的不高興。
順便一提,這可嚇壞了當時艦艇上的軍人和侍從們,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才讓公主殿下做出這種表情的來著。
不過,同樣是地位看起來很崇敬的寒山雪卻似乎一點都不急躁的樣子,也沒有出現任何人要來接走她的感覺。當然,雖然是有些疑惑,但是卻不得不說,這個風格很寒山雪。
不只是寒山雪不急不躁,就連寒山雪的父親和母親都不急不躁的樣子。
說實話,路西菲爾一直都很想見見看寒山雪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奇人,從他當年和寒山雪見面開始,就一直聽聞著她那位傳說之中的父親的各種傳聞和傳說。
當然,並不是寒山雪說的,一般都是聽別人的描述之中而建立起來的印象。
但是,當路西菲爾想要去深入了解一下這個傳奇人物的時候,作為給路西菲爾透露情報的主要情報人塞繆爾卻總是不願意多說。當路西菲爾說想去見見周圍傳說中的人物的時候,也總是會被塞繆爾攔下來。
路西菲爾不知道塞繆爾到底在寒山雪的父親那裡經歷了什麼,才會這麼防備著寒山雪的父親。
不過嘛,這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雖然到現在一面都沒有見過,但是路西菲爾對這位早已經神交已久了,就等著哪天親眼漸漸再說。相互之間交流一下如何坑塞繆爾的經驗嘛,共同進步,共同進步。
至於無銘嘛,聽說是前兩年回地下城的時候發現他家老爺子已經去世了,這幾年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的狀態了,閒著沒事幹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反正也沒有人管他。
放假的時候,一般都是跟著路西菲爾和伊格納茨回萊姆城的,今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看起來也應該是這樣子決定的。
這天,路西菲爾等人將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就準備第二天回家了。
路西菲爾和伊格納茨將東西全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然後睡在了床上,疲憊的要死,就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因為疲憊的原因,所以路西菲爾兩個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過,半夜到了的時候,路西菲爾總感覺隱隱約約的有些涼意,總感覺到很冷的感覺。雖然很不想起來,但是越睡感覺就越冷。而且越睡越冷。沒有辦法之下的路西菲爾就只有起床將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窗戶給關上了。
然而,關上了窗戶的路西菲爾猛地就愣住了,然後就立刻清醒了過來。原因很簡單,因為……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們兩個睡覺的時候,窗戶是關上的……是誰沒事把窗戶給打開的。首先排除掉的可能性是伊格納茨,伊格納茨絕對不會沒事起來開窗戶的。
事實上,要不是他被冷的半死,他也不會起床開窗戶。
等等!!自己被冷的半死……那伊格納茨呢……伊格納茨比自己還怕冷,怎麼伊格納茨沒有起床關窗戶,反倒是自己冷的不要不要的事情,自己爬起來關窗戶的……
路西菲爾微微凜然了雙眼,這才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一開始沒有察覺到,只不過是因為是在夜裡,而且環境實在是有些安靜,雖然發現了異樣,但是還是本能的當做是月亮太過於皎潔了的緣故。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月光皎潔關基尼阿斯學院什麼事!基尼阿斯學院的上面,可是有著一個巨大的穹頂世界樹的樹冠蓋在上面的。
世界樹有放陽光給浮空島的習慣,但是月光什麼的,都是世界樹自己收著的,是不會播撒下來的,除非是某些重大的節日,世界樹才會將其分享一點給基尼阿斯學院的師生們。
那麼,排除掉這個可能性的話,所帶來的結果,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路西菲爾猛地看向了窗戶的外面,純白色的世界在眼前擴張開來,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是路西菲爾還是因為這不可思議,無法言表的景象而微微的有些驚異。
簡單的來說也就是。
世界,沒有顏色了。
不管是人行橫道上原本應該亮著橘紅色的光芒的路燈和支撐它的鐵柱一起失去了顏色。
場外的道路上和周圍的建築的顏色也消失了。
視野所及之處,除了自己都失去了顏色。
轉過身看去的話,伊格納茨已經消失不見了,幾乎不需要去思考的,即使現在去了別人的房間,甚至於去了隔壁無銘的房間,想必也沒有人存在。
失去顏色的世界。
更嚴密的說,是被一種顏色塗滿的世界。
那種顏色,是白色。
到處都是純白色,永無止境的雪白色。
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這點路西菲爾還是能分辨清楚的。
這個世界裡只存在路西菲爾一個人,路西菲爾有這樣的感覺。
「也就是說……是結界嗎!」路西菲爾的心淡定了下來,只要明白了大致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他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路西菲爾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一片,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預料之中的血紅色的世界靈薄獄並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路西菲爾微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眼睛,這裡是怎麼回事……怎麼連靈薄獄都屏蔽掉了……
到底是什麼程度的結界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路西菲爾開始好奇了。
他看向了遠處的世界樹,就連世界樹這樣的神物的顏色都可以剝奪的掉,將他拉入這純白的世界之中,他現在有著點興趣去將幕後的黑手找出來了。
焦慮。震驚。困惑。這些情緒在此刻統統都沒有。路西菲爾一向看的很清楚,既然目標是他的話,展現出那樣的情緒也是於事無補,相比之下的,倒不如將此作為樂趣,或許能夠獲得更多的愉悅也說不定。
就在路西菲爾正準備思考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遠處鐘樓上忽然傳來了轟響。
路西菲爾猛地一驚,看向了那個方向,在那個方向上,似乎有尊很久都不敲響一次的青銅大鐘搖晃起來,鐘聲響徹整個浮空島。
但是,這響聲之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見,並且給予了反應的樣子,除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路西菲爾。這鐘聲,似乎就是為了給路西菲爾聽見才特地敲響的一般。
路西菲爾仰起頭看著鐘樓的方向。大群的白鴿從那裡湧出,在空中鳴叫著,盤旋飛翔,也不知有幾百幾千羽,整個夜空都被鴿子的白羽覆蓋了。
路西菲爾並未對這個鐘聲產生任何的疑惑,讓路西菲爾感覺到異樣的東西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那個鐘樓!在那個位置上,是沒有鐘樓存在的!就在路西菲爾白天回寢室之前,那裡也沒有那個鐘樓,既沒有存在,也沒有修建,路西菲爾記得很清楚。
「那個鐘樓……到底。」
已經不需要更多的提示了,明白了那個鐘樓就代表著這個結界的關鍵的時候,路西菲爾立刻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先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了,媽耶,好冷,差點凍死了。
將衣服穿戴整齊了的路西菲爾打開了剛剛才關閉上的窗戶,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這一次,沒有人追在路西菲爾的後面吼了,路西菲爾望向了舍監住的房間,突然之間有些淡淡的哀傷。
唉,這樣就好沒有意思了啊。
不過,畢竟現在還是正式要緊,於是路西菲爾迅速跑出了宿舍,走上了街道上去。
進入視野的景象都是很普通的街道。只是,沒有顏色。
但是,這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沒有顏色的世界是個沒有人的世界,即使是路西菲爾,也無形之中感覺到了些許的心理壓力。
幾分鐘後,路西菲爾終於來到了那個巨大的鐘樓出,抬起頭向上看去,巨大的鐘樓也沒有絲毫的顏色。
包括地面上的砂粒毫無例外的全部被剝奪了顏色,填補上白色。
但是,毫無疑惑的,聲音確實是從這個鐘樓裡面發出來的。這裡,即使這個純白的世界之中唯一的異樣之處。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呢……」路西菲爾對著天空伸出了手,一隻鴿子落在他的手指上,跟著所有的鴿子都降落在草坪上,它們並不覓食,只是咕咕的叫著,這聲音在夜空裡顯得有些哀涼。
幸好,鴿子原本就是純白的,在這個世界,並沒有顯得太過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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