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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格努斯看向朝著自己包圍過來的樹人們,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那個什麼……各位大爺們,能不能就這樣放過我一馬啊,我知道入侵精靈王城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行為了,所以我這就離開精靈王城,一輩子都不會在回來,你們都是仁慈的樹人,應該不會和我這種垃圾計較的對吧——」
若是其他任何的對手,馬格努斯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面對這麼一群樹人,馬格努斯是真的毫無還手之力了,擅長的召喚魔法被克制的死死的,針對樹人們進行的詛咒,甚至於根本就沒有辦法落在他們的身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要是馬格努斯有著大魔公級別的實力的話,或許可以直接針對一整個樹人一族進行詛咒,並且能夠實現可觀的效果。但是很可惜的是,馬格努斯並非是大魔公,這一點前提無法達到的話,說什麼都是空的。
馬格努斯將自己的手高高的舉起示意自己放棄了抵抗,服從組織上的安排,組織上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他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小亡靈術士而已。
然而,回應馬格努斯的……卻是猶如閃電一般急促的,直接貫穿了他胸膛的突刺……
馬格努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的,是一根碩大的木刺,這木刺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和心臟。馬格努斯強忍,但是還是沒有忍住,鮮血噗的從口中瘋狂的湧出,落在了胸口的木刺之上——
「抱歉了孩子,我們可沒有仁慈到會聽從敵人的話的程度。」樹人的聲音終於再一次傳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仁慈語氣,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聽在馬格努斯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身為敵人的你,在一開始拒絕了我們的提議的時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馬格努斯還想開口在說些什麼,然而從他的身體之中,無數的木刺刺出,馬格努斯的全身上下全部都是從內到外突刺而出的木刺,這些木刺像是在抽取馬格努斯身體之中的生機一般的,緩緩的,木刺之上抽出了小小的花骨朵,一朵朵小小的鮮血在馬格努斯的全身上下盛開。
只是恍惚的時間而已,馬格努斯的全身上下就已經布滿了鮮花。而與此同時的,隨著鮮花的盛開退卻的,是馬格努斯眼中的光芒。馬格努斯的眼底,到了最後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隨著馬格努斯的死去,亡靈生物的活躍卻並沒有停滯下來,說到底了,亡靈生物並不是依靠著馬格努斯的魔力進行活動的,不然的話就算是馬格努斯有著如海一般浩瀚的魔力量也同樣是不夠使用的。
不同的亡靈生物有著不同的汲取魔力的來源,亡靈術士使用出亡靈天災,魔力更多的還是消耗在了召喚亡靈生物和對於亡靈生物的統轄上。
所以,想要依靠直接擊殺亡靈術士就能終結一場亡靈天災是不可能的事情,之所以要積極擊殺召喚出亡靈天災的亡靈術士,也只不過是為了將一場有組織有預謀,有著統轄的亡靈天災,轉變成無人統轄的亡靈天災而已。
亡靈生物有腦子的畢竟還是少數,只要沒有那個統轄的人存在,擊潰亡靈天災,就顯得並不是那麼苦難了。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應該去支援我們的盟友了。戰爭的號角已然吹響,在結束這場戰爭之前,是沒有辦法停歇下來的了。」像是樹人首領一般的高大樹人,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他的話語之中所指的盟友,自然是指精靈一族,現在的精靈一族還是與亡靈生物奮戰之中,而據樹人了解到的信息,精靈一族的強者之中……並沒有一個參與到對抗這場亡靈天災的戰鬥之中。
他們能夠明白那些強者到底是如何考慮的,因為那些強者還要保存實力和調整狀態,去對抗那個真正難以對抗的存在。即使是這些強者,在那個存在的面前,可能連剛剛出生的柔弱嬰兒的程度也算不上,也是一樣。相比之下的,精靈一族的這些戰士們,才是真正的,在那個存在面前,僅僅只是吹一口氣就能盡數被毀滅掉的程度。
所以,將這些戰士們投以對抗亡靈天災的戰場之中,對於他們也不失為是一種溫柔和浪漫。
但是,相比之下的,他們樹人一族卻不能坐視自己的盟友在無意義的消耗戰之中死去的更多。就算在對抗那位的戰場之中,他們連一點點作用都無法發揮出來,但是死在對抗那位的戰場之上,和死在對抗醜陋的亡靈天災的戰場之上,又是不一樣的浪漫。
於是,他們決定介入到這場前哨站之中。
而他口中的戰爭的號角,自然不是指亡靈天災的入侵站,在場戰鬥,在他們的眼中看來,也只不過是前哨戰而已,是戰爭的預習。真正的戰爭,要不了多久,就要展開了。
在這個精靈王城之中的任何人心中,都有著這樣的預感。每個人,都心有忐忑的,等待著那一刻的降臨。
樹人們三三兩兩的散開,前往城市之中的各個方向,不管是精靈還是他們,都不會容忍這個神聖的王城之中有著任何一個亡靈的殘餘的。大多數的樹人們前往的是正面的抗爭戰場,少數的樹人則是前往其他地區的有著亡靈肆虐起來的位置。
最後,只留下了一個全身開滿了小花的死靈術士的屍體矗立在了原地——
而在某一條大街之上,一個樹人則是與大多數的樹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前進方向,其他的樹人,是由一點朝著外面擴散的趨勢擴散到整個精靈王城的。
而這個樹人,則是仿佛姍姍來遲一般的,是往樹人們之前集結的地方趕去的。
這個樹人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的,停下了腳步,有些遲疑要不要繼續前進。
「唉?你怎麼停了?」在這個樹人的身上,有著一個手中握著劍的男人,疑惑的抬起頭詢問樹人。
這個樹人和這個男人,正是為了擺脫安布羅休,於是湊在了一起的年輕樹人和塞繆爾的組合。
「好像……已經解決了?」年輕的樹人遲疑的說道,話語之中居然連他都有所懷疑的感覺……因為按照他對自己家的那群長輩的了解來說,一場戰鬥不應該結束的這麼快啊……更慢一點才符合他們的風格啊。
別看他在一邊摸魚,其實他完全清楚,就是他再遲一點過去,也能夠趕得上這一次戰鬥的才對。怎麼這就結束了,他才剛剛跑了一半的路程啊。
「結束了?什麼結束了?」一瞬之間,塞繆爾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追問道。
「就是對於那個亡靈術士的攻擊啊,好像已經結束了,現在現場就只留下了那個亡靈術士的屍體了,我家那些長輩們全部都私下分散到王城的各個地方,去追擊那些亡靈生物去了。」年輕的樹人為塞繆爾解釋道,解釋完了之後緊接著又道:「所以我們現在要不要過去瞻仰一下那個亡靈術士的死姿了?」
「這麼快的啊……我還說湊上去搭把手呢……」對於年輕的樹人仿佛憑空得到的情報,塞繆爾並沒有表示出懷疑,只是失望的嘆了口氣,對於年輕的樹人的後一句話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之後,認真的搖了搖頭:「瞻仰那個敢入侵精靈王城的亡靈術士的死姿這種事情我就不摻和了,我塞繆爾大小也算是個人名……不對,名人。哪有我眼巴巴的跑去瞻仰別人的道理。」
說著,塞繆爾縱身一躍,從年輕的樹人的身上跳了下去,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轉過身仰起頭看著樹人:「好了,咱們就在這裡分開吧,你該摸魚摸魚,該打怪打怪,既然那個亡靈術士已經掛掉了,我也沒有心情再去找他麻煩了。之前的地震我有些在意,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和我那個愚蠢的弟子分不開關係。我要過去看看。」
樹人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或者是自己閒著無聊也想跟著塞繆爾一起去的話,正好相反的是,在塞繆爾說出這番話之後,若不是這個年輕的樹人害怕自己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於興奮會被暴打一頓的話,他立刻就轉身就跑了。
總算是可以擺脫塞繆爾這個魔鬼了!人類都是魔鬼啊喂!他都後悔當時自己先說話了。要是自己不說話該多好,那就不會暴露了。就不會被揭掉一層皮了,還被人威脅著到處跑了。
仔細想想看,過去的自己是多麼的逍遙快樂呀。果然不經過對比的話,就不會知道過去的生活到底有多幸福。
塞繆爾被這個年輕的樹人睜大了的眼睛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有了一股子的壓力落在了肩頭。
「哪個什麼……你的眼中透露的意思,毫無疑問是讓我快點滾吧……」塞繆爾冷不丁的說道。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那麼想呢對吧。」年輕的樹人立刻毫不猶豫的說道,就算是他缺心眼,都不可能把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啊,說出來這不是會被打嗎。
「你臉上都把字給現出來了,你還說你不是這麼想的!所以說你們樹人的那張臉真的是臉嗎?怎麼還能現字的。」
「什麼!不可能!我怎麼可能那麼誠實到把我的內心想法寫在臉上的呢!」年輕的樹人頓時大驚,急忙從手中的樹葉之中掏出了一面很大的鏡子照著自己的臉,然而照映在鏡子之中的那張臉,並沒有寫著什麼字,依舊是他那張年輕的面龐。
年輕的樹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我臉上現字的話,我怎麼不知道呢。」
「哦吼吼,是嗎,你不可能那麼誠實到把你內心想法寫在臉上呢。」就在這個時候,塞繆爾猛地發出了陰陽怪調的聲音,讓年輕的樹人的動作猛地就僵住了……
年輕的樹人吧手中的鏡子憤然往地面上一摔!悲憤的看著塞繆爾大吼道:「你是苟嗎!這麼套路我的嗎!」
「行了行了,小伙子自己去玩吧,我也不逗你了,真是的,不愧是樹人,那麼古板嚴肅幹什麼,一點都不經逗。」塞繆爾擺了擺手,像是趕人一般的對年輕的樹人說道。
「該死的,我要比你大很多啊!搞清楚啊喂!」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我去,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怎麼亂丟東西的!」然而,就在這一個劍聖,一個樹人就要分開的時候,一個人的怒吼將兩個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回來。
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有人說話的地方,然後……沒有看見人……
因為有人說話的地方,是樹人怒然摔鏡子的地方,那個鏡子以樹人的體型來說都不算小,若是以塞繆爾的體型來說,足以稱得上是巨大。所以,那麼巨大的鏡子就那樣落在地上,要是真的砸到了什麼人的話,還真的看不清楚。
不過,讓人有些在意的是,鏡子的高度距離地面實在是有些低了。這是被砸進地下了,還是從地下有人想鑽出來的時候,被砸了呢……
「你看看你,年輕人就是不穩重,隨手亂丟垃圾砸到人了吧。」塞繆爾忍不住掐著腰,對年輕的樹人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住口啊,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掏出鏡子,為什麼要摔到地上啊!」
年輕的樹人一邊反駁著塞繆爾的話,一邊將巨大的鏡子從地面之上撿起,翻過來瞅了一眼,果然鏡面已經破碎不堪了,頓時心裏面又泛起了一陣心酸。要是就這麼扔了也就算了,這麼撿回來,最重要的鏡面反而碎了,心中真的是心情複雜。
隨手將鏡子重新塞進了手中的樹葉組成的樹叢之中。然後看向了地面,那個剛才被他砸到的人。
那個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被他砸進地面之中的,反正整個人就露了個頭在外面,而且額頭之上還有著鮮血孜孜不倦的流著——
ps:emmm,感謝書友——路西菲爾的小老師——在五號投的一個書票。星期二的了。順便一提,差點打成『路西菲爾的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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