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自宇髄天元的左額角緩緩淌下,覆蓋了原本的鮮艷眼妝。
他警惕地看著面前黑綠頭髮,赤裸著上身,臉上長著點點黑斑,卻在用尖銳的指甲狠狠撓著自己肩膀皮膚的男人。
甚至劃出了一道道血痕他也不甚在意,而是一直自顧自地撓著,沙啞卻富有磁性的低音從他的口中不斷發出。
「啊啊……真是罪無可恕啊。」
「我可愛的妹妹用她缺根筋的腦袋拼命努力,欺負她的人我要全部殺光!」
男人握緊了手中的肉鐮,身子壓低,蓄勢待發,「該收的債我一分都不會落下,受了多少委屈就一定要全討回來!」
「死的時候好好數數你欠了多少債吧……」
「我的名字——叫做妓夫太郎!!」
兩把肉鐮以極快地速度朝著宇髄天元飛去,帶著巨大的破壞力。
這道攻擊卻被宇髄天元擋了下來,肉鐮轉向擊破了屋頂,爆發出了一陣陣煙塵,隨後又旋轉著朝著主人飛回。
煙塵散去後,宇髄天元持著雙刀,擋在還在二樓未能逃跑的人類面前,臉色冷硬。
見到這一幕,妓夫太郎又焦躁了起來,「好嫉妒啊……你可真是個帥小伙啊,護著人類,耍著帥,真不錯啊……」
「對他們來說你是救命恩人,肯定會招他們喜歡,得到感謝吧?」
宇髄天元渾身肌肉繃緊,因為用力,手臂上也泛起一條條鼓起的青筋。
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回復道,「大概吧。畢竟我是個華麗高貴的美男子,這是當然的。」
「我還有三個老婆呢。」
聞言,妓夫太郎不可置信地抓撓著自己的面頰,「你居然有三個老婆??開什麼玩笑啊!!」
「我饒不了你!!!」
「飛血鐮——!」妓夫太郎的周身瀰漫出紅色的血流,然後隨著他快速地揮舞鐮刀,血液也化為斬擊朝對方襲去。
數量極多的血液斬擊如同天羅地網,並且如刀刃般纖薄。
要護住身後的話,無法擋下全部……
宇髄天元神色凝重,死死抿著唇,就在他一手持刀,另一隻手往後摸去時,一道人影倏地一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少女輕靈的聲音也在耳邊低低響起。
「木之呼吸·十之型。」
深淺不一的朦朧綠色在眼前鋪陳開來,像是夏日森林裡漂浮的翠微樹杪。
「——幽。」
血刃在碰到這片幽綠時,如同煙霧一般悄然散去。
兩道攻擊相撞掀起來不小的風浪,撩動著少女淺綠的髮絲,和服的衣擺也隨之擺動。
宇髄天元有些錯愕地看著擋在他身前的少女,幾秒過後,他咧開了嘴角,露出一個讚嘆的笑。
「喔~出場相當華麗呢,淺川!」
突然出現的人讓彼此雙方都驚訝不已。
妓夫太郎歪著腦袋,又開始撓著臉,「啊……又來了一個,也是柱嗎?」
淺川螢站直身體,眼睛看向對面的兩隻鬼,眉頭微皺。
兩隻……都是上弦六?
看到淺川螢嬌艷的臉,一旁還坐在地上抽噎的墮姬也顧不上哭泣了,她呆住了。
精心上過妝的少女的容貌更為嬌艷,臉頰瑩白透粉,薄櫻色的唇瓣,還有一雙清澈透亮的剪水雙眸。
如同找到了小魚的貓兒,墮姬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粉嫩的舌尖輕輕舔過唇角,「她好像也是柱啊,長得真不賴呢……還是頭一次啊!又是柱又漂亮的女人!」
「哥哥!!我要吃這個女人!」
聽到這話,淺川螢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的墮姬上。
過分精緻的容貌,上挑的眉眼與鮮艷的唇,還有臉上妖艷的粉色花紋,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嬌媚。
「呀,是個很漂亮的孩子呢。」淺川螢眉眼彎彎,語氣溫和,而原本綁在她日輪刀上的布段此刻一條條地從其上滑落下來,露出了完整的淺綠刀身。
少女笑吟吟的,微微抬起刀,然後往身側一甩,鋒銳的寒芒從上面反射而來。
「要想吃我的話,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妓夫太郎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然後一下下地撫摸著墮姬的腦袋,「會有的,都會有的,不要著急。」
「不管是這個女人還是那個男人,都會死在我們兄妹兩個的手下。」
宇髄天元眉頭微挑,隨後在這時替淺川螢補充了一下他得到的信息,「這兩個鬼似乎是一體的,砍下其中一隻的頭並不能讓他們死亡。」
「所以,我估計是要同時砍下他們兩個的頭顱。」
同樣聽到的妓夫太郎扯起了嘴角,「是嗎……看來你已經發現了。」
「嘁,真不爽啊。」他黃綠的眼睛往宇髓身上瞟去,煩躁地磨了磨牙,「你和他們不一樣啊……和我之前殺的柱都不一樣。」
「你一生下來就與眾不同對吧?是那種有天賦的人。」
「好嫉妒啊,真想讓你早點死去啊!」
而宇髄天元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嗤笑出聲,「天賦?呵。」
「你覺得是像是有天賦?如果你看我都覺得天賦異稟,那你的人生可真夠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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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活了幾百年,你也一直都悶在這裡,也難怪沒見識。」
這話惹得旁邊的墮姬一陣窩火,「你懂什麼!?」
「我懂得很。」男人的梅紅眸色沉下了幾分,笑容興奮,「你肯定不知道吧,這個國家可廣闊了,到處都是強者。」
「有的人根本捉摸不透,有的人從初次握刀到成為柱只花了兩個月,還有的人與生俱來擁有不一樣的體質。」
聽到體質,淺川螢下顎微收,側眸偷偷看了一眼宇髄天元,因為感覺自己好像被點到名了。
「我天賦異稟?胡說八道!」宇髄天元憤恨地咬緊牙關,帶著深深的不甘,「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在我眼前白白喪命?」
沒錯,他也無法像煉獄那樣盡善盡美。
妓夫太郎沒心情聽到他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整個人又煩躁不滿了起來,「那你要怎麼解釋,我的血鐮帶有劇毒,但你怎麼這麼久還沒死呢?啊?」
劇毒?
淺川螢眼瞳一縮,然後看向旁邊的高大男人,果然在他側臉上發現了暗紫色的毒痕。
「宇髓先生!」
宇髄天元安撫地拍了拍淺川螢的肩膀,然後繼續說著,「我出生於忍者世家,早就練出了抗毒性,毒對我無效。」
「忍者這種東西,早在江戶那會兒就絕跡了吧!少撒謊了!」
「我沒有撒謊!」
關於忍者的話題,讓宇髄天元回想起過去的黑暗生活,他的有些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但是很快,他又睜開了,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凌厲的氣勢宣洩開來。
命運對他多有優待,讓他得以遇見主公大人。
而每當他回想起那天,被主公大人認可認同的感覺,心中的就充滿了感激之語和自豪之情。
「主公大人,我才應該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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