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骨老道以五十顆五品金丹的價格為自己贖了身,楚若惜也在接下來的拍賣中斬獲了一些小玩意。
恢復自由身的骨老道和梵天佛地的同修們一番寒暄,急忙跑到楚若惜身邊:「你怎麼知道我在石頭裡面?」
「直覺。」楚若惜笑道。
骨老道哼聲道:「我要聽真話!」
「真話就是我的召喚獸聞到了活人的味道。」楚若惜道,「開石的時候我其實並不知道裡面的人是你還是誰。」
「好吧,」轉行佛修的骨老道抓了抓光頭,「不管怎麼說,丫頭你救了我一命,我」
「想報答我嗎?」楚若惜反問道。
骨老道被她噎得半口水差點噴出來:「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楚若惜反問道,「我和你萍水相逢,並無深交,卻救了你的性命,你難道不該給我一點回報嗎?」
「……果然是李天涯的師妹!雁過拔毛的本事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楚若惜道:「別耍貧嘴,快點把身上值錢的寶貝交出來!我為了找回你們,可是出了不少血。」
「我們?」骨老道有點意外。
楚若惜道:「葉叔也失蹤了,在渡船被妖蛇攻擊的時候。」
「原來如此,」骨老道嘆了口氣,「雖然獅子大開口這點讓我很不爽,但是你記得回來找我們。」
楚若惜道:「因為你們如果死了,我也會很困擾的。廢話少說,把寶貝交出來!」
「寶貝……我這麼窮,哪來的寶貝?」
骨老道無恥地帖這楚若惜,道:「但是我知道哪裡有寶貝!」
「哪裡?」
楚若惜的眼睛亮了。
「我從船上掉下去,不幸落進荒海,被荒海的泥石包裹!但在被包裹前,我卻有幸看到了無數奇珍異寶,最差都是皇器!」
「真的?」
楚若惜很興奮。
骨老道笑道:「騙你有意思嗎?我還想拉你一起去挖寶呢!」
「荒海很危險,我們先把葉叔找回來再說!」楚若惜理性地說道。
骨老道眼珠一轉,道:「對了,葉子凡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一口一個葉叔地叫他?」
「你猜?」
「我猜?」骨老道哼了一聲,道,「姓葉,用刀,實力高於武皇……難道他是平手帝的後代?!不對,平手帝是無後之人……如果是平手帝本人,這年紀也……」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告訴我,他是誰,」楚若惜裝迷糊地說道,「我只確定他和葉帝有些關係。不管怎麼說,一路上全虧有他,我才能平平安安無驚無險。」
「也是,他對我們沒有任何惡意,」骨老道贊同道,「話說回來,丫頭,你放著陰陽學宗的好日子不過,跑來仙佛界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喝道皇宮的喜酒?」
「師傅說我天分不錯,希望我能夠遊歷九界,獲得更多的機緣。」楚若惜開始胡扯。
骨老道卻不懷疑:「確實,你的天分是我見過的人裡面最出色最不凡的,困在小小的道界,實在是委屈了!」
「你呢?為什麼來仙佛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骨老道故作玄乎。
楚若惜不屑道:「裝!」
骨老道笑道:「難道你要我承認我是被家裡押過來的嗎?」
「也是,」楚若惜道,「剛才你和紅葉夫人眉來眼去,莫非認識?」
「怎麼可能不認識!」骨老道笑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沒事離她遠點。」
「什麼意思?能詳細說明嗎?」楚若惜問道。
骨老道盤膝坐下,道:「聽過清姬和安貞和尚的故事嗎?」
「看過,」楚若惜道,「但是……清姬、紅葉夫人……難道她們……」
「你猜得沒錯,她們之間確實有關,」骨老道喝了口茶,感慨道,「清姬的故事並非只是傳說,大約五百年前,這個故事就已經在仙佛界廣為流傳。當然,那時候的版本並非如此。清姬是個專抓男人氣修煉的蛇妖,安貞是有道高僧,聽說蛇妖作祟,偽裝成普通男子前來捉拿。」
「這很正常,」楚若惜不解道,「為什麼一個簡單的捉妖故事會變成」
「誰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骨老道撇嘴道,「我只知道一點,清姬是真實存在過的,她是紅葉夫人的祖母!」
「啊?!」
楚若惜想起昨夜晚宴開始前,紅葉夫人對梵天佛地的和尚們的一句問候!
「老道,你對安明大師了解多少?」楚若惜問道。
骨老道不解,道:「你問他做什麼?」
楚若惜道:「昨天宴會開始前,紅葉夫人特意問梵天佛地的安明大師現在何處?還說自家祖母準備了桃花酒,想送給安明大師!」
「這」
骨老道不是正版的和尚,頓時想到了極八卦的內容。
楚若惜看他眼神閃爍,不禁問道:「想到什麼了?」
骨老道微笑:「天機不可泄露!」
「切!要是沒我救你,你現在已經被切成一塊塊做成十全大補湯了!」
「但這事真的不能隨便告訴你,」骨老道露出為難的表情,「要是我在佛門的師傅知道我居然把空明大師的事情隨便告訴外人,還是一個女人,他鐵定會殺了我的!」
「什麼意思?為什麼還特別強調女人!」楚若惜哼聲道,「佛門不是講究眾生平等嗎?怎麼你滿嘴都是男女的區別?」
「……是我錯了!」骨老道認真道歉。
楚若惜道:「你不用道歉,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就對了!」
骨老道無奈,道:「佛門內關於清姬和安貞和尚的事情,存在另一個版本。」
「說!」楚若惜催促道。
骨老道看了眼左右,道:「佛家有轉世輪迴的法門,安貞和尚其實是某位上古大能的轉世,清姬也一樣是妖族的上古大能的轉世。他們前世就是仇敵,今世自然也是仇敵。清姬轉世後繼續危害人間,安貞和尚將她鎮壓,但是自己也因此身受重傷不得不提前輪迴!他的輪迴之身正是空明大師!」
「這……」
楚若惜嘴巴睜大了。
骨老道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楚若惜道:「有一點意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唯一不理解的是,既然清姬恨空明,為何還有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