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普通的帝器嗎?」
楚若惜不解,這東西價值很普通。
帝非天道:「看外表確實只是個普通的帝器,但是它曾經的主人是五色妖姬,也就是罪界主清華的師傅」
「什麼!」
楚若惜的聲音高了八度。
鏡子是閨房私物,帝非天得和五色妖姬多親昵才會連閨房裡的東西都認識。
帝非天看她一臉吃醋的表情,輕刮少女鼻尖:「吃味了?」
「不可以嗎?」
楚若惜翹起鼻子。
帝非天道:「當然可以,誰說不可以。只是在你吃醋以前,能聽我解釋嗎?」
「你說,但是我不保證聽。」楚若惜道,一臉的醋味。
帝非天於是舉起銅鏡,解釋道:「鏡子是我送給五色妖姬的,它不僅僅是梳妝工具,還是空間通信和空間扭曲的法器!」
「這么小這麼多」
「可惜五色妖姬死後,鏡子就落在完全不懂價值的廢物們手中,否則也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再次開啟它的真正形態。」
帝非天手持銅鏡,頗為遺憾地說道。
楚若惜頓時好奇心起:「怎樣才是它的真實形態。」
帝非天看了眼外面,楚若惜心領神會,對外間道:「我們累了,要睡了,你們趕緊給我們準備洗澡水!」
說完,又磅地一聲關上門。
帝非天見狀,嘴角莫名的笑:「開始吧!」
他如此說著,手中銅鏡突然開始飛轉,放出五彩奪目的光芒。
楚若惜看光芒著實誘人,不禁心動:「好漂亮!」
帝非天道:「更漂亮的還在後面!」
說著,他的手指輕微調整,銅鏡內的光芒變得略顯內斂,但是光華幅度卻更大了。
「好美!」
驚嘆中,楚若惜看到銅鏡表面浮出一個女人影像,身材婀娜,氣質婉約,大半張臉都用五色羽毛面具遮住,只露出小巧的下巴。
「這就是五色妖姬嗎?」楚若惜問道。
「這是五色留下的部分影像,直到死的那一刻,她也沒有忘記對我的承諾。」帝非天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我永遠也不能回到當時,兌現給她的諾言。」
「你給了她什麼諾言?居然能束縛一個人直到」
楚若惜知道,五色妖姬不是那種被感情驅動的女人,但看著鏡子裡的影像,以及帝非天談起她時露出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知道為什麼。
帝非天看她一臉求知慾,只得解釋道:「我承諾她一定會讓魔界再也不用在生死艱難的土地上生活,我將帶他們去一個肥沃的世界,讓我們的子孫萬代都活得平靜祥和。」
「原來等等,無歡說你決定攻打九界是因為在魔界已經找不到敵人,高手寂寞怎麼你又對五色妖姬做出這麼高尚的承諾?!」
「無歡是我的心腹,對我了解更深,」帝非天道,「所以他知道我來九界的目的是尋找對手。但是我能這麼如實說嗎?這麼說了,誰敢還會給我賣力戰鬥!」
「也是!」
「何況九界土地肥沃空氣濕潤也是事實,」帝非天道,「你剛出馬車的時候,曾經驚訝冥界的天空居然是紫黑色,但是比起魔界,冥界已經是環境非常適合居住了!」
「怎麼會」
楚若惜有點震驚。
帝非天道:「惡劣的環境讓我們不得不對外發動戰爭。否則在我之後的歷代魔界統治者也不可能每次都仿照我發動對九界的戰爭。我的便宜兒子當然很有幾分本事,可是能每個魔帝都效仿,並且每一代的魔界子民都追隨,已經很足夠說明問題了。」
楚若惜聞言,垂下眼睛,不做評價。
侵略是否正義,只和立場有關。發動者總認為自己是合法擴張,被侵略者則總認為對方非常無恥。
正思考的時候,楚若惜信手打落一本書,撿起一看,頓時無語!
「皇居然連這地方都有人看!」
而且書名還是鎮魂戀!
封面非常精美,是兩個異域風情的美男抱在一起,做出深情訣別的姿態,簡直
「原來他早就連同性戀都不放過了,不愧是最愛狗血的皇書侯,」楚若惜不禁道,「不過依著他真假參半的風格,沒準還能從書裡面挖到什麼秘密呢!」
說著,她打開扉頁:「這是一首魔界歷史上最為幽怨也最盪氣迴腸的戀曲。它的開始和結束都充滿了不真實的味道,有人說這是一段傳說,也有人說,它只是一個夢,現在,就讓我們一起沉入夢中,體味最真實的傳說!」
「狗嘴裡怎麼可能吐出象牙!」
楚若惜哼了一聲,開始看書,完全沒意識到帝非天的臉色有點不正常。
皇書侯為人雖然垃圾,寫的東西卻是狗血得很合大眾口味。從最開始的相濡以沫,到長大以後得並肩天下,再到坐擁天下時的彷徨和糾結劇情百轉千回,感情柔腸萬斷。
放下的時候,楚若惜甚至已經潸然淚下:「這個垃圾,怎麼就能把故事寫得這麼動人!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還怎麼辦?難道最終只能」
「當然只能這樣結束,」帝非天無情地說道,「事實上他們之間從沒有愛過。」
「你怎麼知道?」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因為我是當事人。」
「啊?!」
楚若惜驚得嘴巴都合不攏:「可是你的時代已經變成傳說的一部分,皇書侯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穿過界域進入魔界他怎麼會」
「你忘記九幽了?」帝非天冷聲說道,「他們曾經見過面!」
楚若惜聞言,細心回想鎮魂曲的內容,發現果然大部分視角都是養子,所以尤其顯得痴心纏綿。
「求而不得,愛而無言這就是九幽不對,是你兒子對你的感情嗎?」楚若惜問道。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帝非天道,「不過皇書侯也是厲害,居然連冥界都有他的書,而且還是半個月內才出版的那種或許,我該重新衡量一下這傢伙的影響力了!」
「你打算拉他入伙?」
「我還沒有這麼自暴自棄,」帝非天道,「不過以他的情報渠道,或許真能幫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