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非天道:「這裡本來就不是個簡單的地方。」
蕭聖帝道:「這個法陣能夠分解我的力量,真是可惡!」
楚若惜知道蕭聖帝是下不了台才滿嘴胡扯,於是道:「這麼說,難道整個魔城本身就是個巨大的法陣?你看之前被殺的人就全部都」
「能將死者化為能量驅動,這個法陣很不簡單。」蕭聖帝嚴肅分析道。
帝非天道:「少見多怪罷了,古時太多這種類似的法陣了。」
「你怎麼知道古代很多這種法陣?」蕭聖帝的臉色很不友好。
帝非天道:「猜的。」
蕭聖帝自討沒趣,繼續低頭早就法陣。
楚若惜道:「為什麼花紋走向這麼古怪,看起來好像漩渦。」
蕭聖帝道:「問你男人!」
帝非天道:「我可不知道。」
蕭聖帝笑道:「那你知道什麼!」
楚若惜聽他話裡帶刺,道:「說話能不這麼帶刺嗎?」
蕭聖帝道:「年紀大了,說話難免不中聽,你們要多擔待。」
帝非天笑道:「如果年紀大了就能說話不中聽,以後可怎麼辦?」
說著,他突然單膝跪下,一隻手按在地面花紋上,口中念念。
楚若惜聽不懂他說的話,對蕭聖帝道:「怎麼不問問題了!」
蕭聖帝道:「沒什麼好問的,他既然是純血魔族,總會有一些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
帝非天聞言,道:「我在解讀地上的花紋,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嗎?」
楚若惜道:「沒有什麼想問的,你要說我自然會說。」
帝非天於是不再說話。
蕭聖帝看楚若惜居然這麼說話,頓時不爽,道:「你可真是個心大的女人,不怕你男人」
「挑撥離間對我是沒用的。」
說著,楚若惜走到帝非天身邊,與他並肩蹲下:「這個老瘋子需要防備。」
「我一直都在防備。」帝非天道,「為了你,我也要十萬分的小心。」
說話的功夫,地上的紋路已經被解讀得差不多。
「羽落王朝!」
帝非天的嘴角流出古老的名字。
蕭聖帝大驚:「你認識羽落王朝的文字?」
帝非天不回答,低頭喃語,古老的語言從他口中流出,帶著莫名的妖氣。
蕭聖帝也不說話,他能感覺到了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很快,誦念結束。
男人站直,雙手平托,口中不斷吐出古老的語言。
隨著他的誦念,地面逐漸裂開,強大的能量從地下爆發出來,所經之處,地面土崩瓦解,力量的漩渦爆發。
迷霧散去,偷襲的人被抓到現行,紛紛擠出違心的笑容。
劍帝看霧氣消失,立刻走到楚若惜身邊:「沒吃虧吧!」
楚若惜道:「我們兩個人,他只有一個,就算要吃虧也是他吃虧。」
劍帝看她說話輕鬆,又見身上確實沒有傷痕,這才鬆了口氣,道:「蕭老鬼,你要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讓你這個聖帝變成先帝!」
「你還有這能耐嗎?」蕭聖帝冷笑道,「我受限制,你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比你多點優勢!」劍帝大笑道,「我失去的只是帝境界的力量,可沒有失去帝境界對劍的領悟!最多就是我刺出的劍比之前稍微弱一點,但是精度準度並不受影響。」
蕭聖帝道:「既然如此,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楚若惜道:「別信他,他剛才不止一次要殺我!」
「你要殺她?!」劍帝眯起眼睛。
蕭聖帝服軟道:「玩笑!玩笑罷了!老弟可不要生氣。」
劍帝笑道:「識時務就好。」
說著,他對楚若惜道:「他敢對你不利,我殺了他!」
「為什麼不現在就殺?」帝非天冷意濃郁。
劍帝道:「你說的很對,為什麼不現在就殺?」
說著,長劍劃出,瞬間落在蕭聖帝肩上,其中沒有一點猶豫和停頓。
蕭聖帝很鬱悶:「要殺就殺,你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你很好玩的意思。」劍帝道。
蕭聖帝道:「原來你也有幽默感。」
劍帝道:「我沒有幽默,我只是不想你死得毫無價值。」
說完,長劍收回。
楚若惜道:「師傅」
「他是我們暫時的戰鬥力,太早動手,對我們沒好處。」劍帝說道,這個理由讓楚若惜點頭,也讓蕭聖帝臉色鐵青。
此時,地上的黑鐵都已經脫落,露出了新的世界。
距離楚若惜僅僅半米地地方,一個入口長兩米寬一米的地下通道正勾引他們走下去!
裡面的台階閃閃發光,透出不真實的夢幻感。
同樣的通道也在魔城的其他地方冒出,幾乎沒有人能抵抗通道的誘惑,他們在貪慾的驅使下,走到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入口,邁出野心的第一步。
楚若惜看向帝非天:「你確定這裡能通往我們想去的地方嗎?」
帝非天道:「我只知道這裡沒有其他選擇。」
楚若惜於是又看向劍帝和蕭聖帝:「你們」
「我和你共進退!」劍帝不假思索地說道。
蕭聖帝道:「我來此處,目的就是魔帝寶藏,現在入口自己打開,我怎麼可能」
「那我們出發吧!」
楚若惜的心裡其實七上八下。
她懷疑這個地方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大危險。
咚!咚!咚!咚!
地板不知道是什麼質地,踩在上面,激起的腳步聲格外響亮,這讓本就有些不舒服的楚若惜感覺更加不自在了。
「這個地方」
「我在,你不用怕!」帝非天安慰著說道。
劍帝也道:「要傷你,先問問我的劍答應不答應!」
楚若惜心中頓時大感安慰,道:「沒事,我就是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其實沒有什麼!」
「你的感覺往往很正確。」
帝非天警惕地看著周圍,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楚若惜不禁道:「你感覺到什麼了?」
帝非天道:「什麼都沒有,所以才更不正常!」
「這」
楚若惜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帝非天突然噓聲道:「閉上眼睛!」
「為什麼?」
雖然不解,她卻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手握著帝非天,整個人的感覺都陷入了黑暗。
但是黑暗過後,卻是出乎預料的光。
點點滴滴的光芒從黑暗中浮起,好像螢火蟲又好像黑暗中的另一個靈魂。
楚若惜抬起頭:「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