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這一結果,讓齊祖峰和重樓峰的矛盾也到了新的高度。
重樓峰的人幾乎是咬著牙齒上台將自家弟子抬下去,而齊祖峰這邊,雖然沒有公開表示對這一行為的嘉獎,但是讚賞的態度也很明顯。
石小倩恨恨地瞪了眼曾經的師兄和師弟們,她知道這些殺戮都是因為她而生,但她同時也堅信自己有兩位師祖做靠山,齊祖峰的人不敢把她怎樣!
楚若惜低頭道:「這女人怎麼就一點都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斗,名義上是為了女人,其實為的卻是自己的面子。」
北箜笑道:「因為她太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傾國絕色的大美女,覺得整個宗門的男人都會為她的美貌瘋狂發癲。」
「可惜她那點姿色連給若惜丫頭提鞋也不配。」荼羅嘻嘻地補充道。
楚若惜害羞一笑,道:「師父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敢擔。萬一不小心被某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聽到了,要她的親親師祖們過來劃花我的臉怎麼辦?!剛剛才得罪了一個長老了!」
「不就是再得罪兩個長老,怕什麼!」北箜故意大聲道,「石小倩有兩個師祖維護,你難道就沒有師父撐腰嗎!而且比起石小倩這種全靠爬床才拿到的支持,你這樣又乖巧又有能力的徒弟,哪個長老不心疼?!」
「師父你們這話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楚若惜謙虛地說道。
石小倩眼中的恨意也更加深重了。
這時新人賽的第一輪已經基本結束,因為是一對一的淘汰賽,最終只有一半的人、也就是三十個留下,楚若惜作為勝出者之一,很快就又輪到了上台。
這一次,她的對手是重樓峰的重謹嚴。
重謹嚴是重焰的同族表孫,也是這一年新入門的弟子中最被看好的一個,他一上台,重樓峰的弟子們就發出了陣陣歡呼,似乎已經看到重謹嚴打敗楚若惜成為此次新人賽的第一名了。
齊祖峰一邊,獨孤千里急得雙手緊握成拳,他不顧立場地大聲道:「楚師妹,小心!這個重謹嚴的武器非常刁鑽!」
楚若惜微笑道:「再刁鑽的武器,也無法拉平實力的差距。」
重謹嚴聞言,臉上浮起一絲毒辣笑容,隨後他左手一翻,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個好像長柄扇子的古怪武器。
楚若惜的臉色凝重了。
她前世和各種武器改造達人打過交道,一眼看出對方的武器形似扇子,其實是一把類似瑞士軍刀的組合性武器,內中另有玄機!
難怪獨孤千里會出聲提醒自己,這種變化無端的武器確實非常棘手!
「你的武器很不錯,」她平淡地說道,「但是太拘泥變化,反而等於沒有變化。」
「聽這口氣,莫非你覺得你能贏我?」重謹嚴反問道。
楚若惜微微一笑:「我見過比你的武器更複雜的武器,但是我還活著。」
「狂妄!」
重謹嚴冷然道,手中武器一揮,變成了一把完全由匕首組成的扇子,每一根扇骨都是一隻刻滿鋸齒的匕首,揮舞的時候,扇骨表面拂過一陣藍光,竟是沾了劇毒!
楚若惜卻還是微笑,對手的狠毒本就在她的預料中,而她的應變,卻不是重謹嚴能夠想像的!
「很不錯的手段,可惜你還是太嫩了!」
回敬的同時,楚若惜長劍噌的一聲飛出劍鞘,溫柔好像流水卻急速堪比流光,長劍揮出,整個擂台都被她的光芒蓋住!
「原來是練了厲害的劍招,難怪這麼自信!」
重謹嚴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壓根不認為一個野路子的小丫頭,能夠和自己這種從小被家族重力培養的天才相提並論!
就算有幾分天賦,沒有同等規格的培養和訓練,終歸也還是
「啊!」
自傲的念頭還沒有轉完,重謹嚴就覺眼前一花,隨即左手一輕,手中千機扇飛了出去,楚若惜的劍就在他的喉骨三厘處!
「……你的劍……怎麼會這麼快!你剛才用了什麼妖術,為什麼我的千機扇……」
「原來這東西叫千機扇!打造的手法還算不錯,可惜你根本不懂它該怎麼使用,白白浪費了匠工的巧心。」
楚若惜腳尖挑起落在地上的千機扇,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隨即扔下台。
重謹嚴氣得臉色都變了:「女人,你可以侮辱我的能力,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武器!」
「我侮辱你的武器了嗎?我明明誇了你的武器啊!我只是侮辱了你!」
楚若惜微笑著說道,長劍一抖,劍鋒就在重謹嚴的咽喉上畫出一道淡淡血痕。
「認輸吧,內門比賽,我不想造下殺孽!」
因為這句話,重謹嚴氣得全身都發抖,但是他不敢嘴硬,小命正被人捏在手上,嘴硬的話就只能去陰曹地府哭訴自己的委屈了。
「你知道我是誰!你放過我,我可不會」
「我要殺你,什麼時候都可以!」楚若惜不客氣地打斷道,「今天是內門比試,無數長老們都看著!若是我一時手滑殺了你,可是很容易落人話柄的!」
溫柔中蘊含殺機的言語嚇得重謹嚴的臉色都慘白了,他此刻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到底哪裡不如楚若惜。
沒錯,她沒有顯赫的家族做後盾,也幾乎沒有得到過嚴格的培養,可是她非常狂非常狠,她每一戰都是以命想博!
想到這裡,重謹嚴頓時泄了氣,他爽快地向裁判認了輸,下台的時候狠狠地瞪了眼楚若惜「「……算你狠!不過你也就只能在新人賽上囂張了!」
對此,楚若惜只是淺淺一笑:「抱歉,我不僅要在新人賽上囂張,我還要在宗門大比上繼續囂張。」
……
下台後,北箜和荼羅都對楚若惜的優越表現豎起了大拇指。
荼羅尤其得意,笑眯眯地說道:「丫頭你剛才的話真是太解氣了!我們秀月峰的弟子怎麼可以被人低看!就是要囂張!成為安明宗的第一囂張!」
北箜也道:「有實力的囂張不是囂張,那叫自信!」
楚若惜微笑道:「是重謹嚴比較講道理,如果剛才和我對戰的是何翔那種心性的,估計就算認了輸他也會耍無賴。」
「你倒是看得很透!」北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