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至今還是羽落王朝的試驗場,」帝非天的聲音冷然響起,「我們在里世界的時候和人魚族做了接觸,起因是人魚族內出現怪病,得了怪病的人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因為恐懼逐漸變異成怪鯊。怪鯊會在本能的驅使下,襲擊和感染健康的人魚……」
這些話的時候,會場鴉雀無聲。
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是波瀾壯闊,他們恐懼和不安著,不知道下一步又會是什麼情況。
將發生在人魚族的不幸事件做了簡單介紹後,帝非天又道:「魔界的來歷和過去,因為世界和世界的結界,你們一直不知道也沒興趣打算知道。但是我不一樣,我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記憶可以追溯到萬年之前!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魔族最開始是和你們一樣的人類!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眾人被帝非天的話勾起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聲音都帶著顫抖的味道。
帝非天道:「萬年前,大量普通人族被羽落王朝帶走做實驗,失敗的全部扔進魔界……任憑自生自滅……但是生命本身是無比的堅韌,只要有一活下去的可能,它就會拼命。於是我們活了下來,並且越活越好。」
「你是魔族?」
聽到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出的問題,楚若惜看向帝非天:「這回……」
「放心,他們無法傷害我。」
帝非天自信地著,將楚若惜護在身後,隨後對剛才發問的人道:「是的,我是魔族,不僅是魔族,還是魔族中的魔族……我的名字可以在魔界和糾結的戰爭史中找到,非常顯赫的位置。」
過分的坦白讓發問的人也倍感意外:「……我們只是……」
「我對你們是沒有保留的坦誠,我希望你們對我也是同樣的坦誠!」
帝非天打斷了話人的猶豫不決:「萬年的分割,讓魔族和人族從一棵樹上開出的不同果實變成了完全不同的物種,因為無法相互理解,在你們的觀念里,魔族總是代表不好的東西……但是如果你們能有機會去魔界看一看走一走,你們就會發現,魔族除了相貌怪異、生活手段和你們完全不同,本質是一樣的。我們也只是被殘酷的環境折磨著、想要活下去的卑微生命!」
「但是這些好像和我們的話題沒什麼關係吧?」風無極忍不住低聲道,話沒完就被朱燁一個胳膊肘打中腹:「縫上你的嘴巴!沒人把你當啞巴!」
另一邊,帝非天還在繼續:「兩個同根的種族,經過萬年的發展,已經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就算我們能夠取得你們的土地,也只有少數魔族能適應九界的環境,就像九界即使征服了魔族,你們也不能忍受魔族的惡劣環境。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要相互敵對相互征伐?仇視只會讓導致死亡……」
「你的很對,但是這次的事情分明是你們先」
「發動戰爭的那個魔族已經死了,」帝非天不客氣地道,「現在魔界的當權派想和你們成為朋友!」
「真的?」
到底,九界也是渴望和平的,畢竟罪域造成的傷害還沒有消除,而戰爭總是會死人。
雖然有一些人無知愚蠢地認為這是建功立業成就傳的好機會。
「等等,我們怎麼確定你是懷著誠意來到這裡的!如果你」
畢竟,在場大部分人都對帝非天不夠熟悉,並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離場。
帝非天看了眼楚若惜,道:「我不想和九界繼續為敵,因為對我而言九界雖然可惡,卻是能夠忍受的範圍,唯獨另一個勢力的存在……」
「哪個勢力?」
有人問出最無知的問題。
楚若惜忍不住想知道問這問題的人是誰,不過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些人帶走了。
帶走她注意力的是一些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他們衣著或許不同,但是無一例外的手腕上有一白色印記!
這個印記
楚若惜曾經在「蘇贊多情」的身上見過!
趁著眾人被帝非天引走注意力,她低聲對朱燁和雪千葉道:「看到沒有,人群中有一些手背上有白色印記的傢伙……」
「這些人有問題?」
朱燁的警惕性向來很高。
楚若惜道:「不是有問題那麼簡單,是非常的有問題。」
聞言,朱燁看向雪千葉。
後者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那就只能……心鎖定了……」
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流出黑色的煙氣。這些煙氣絲絲縷縷地纏在神秘來客的身上,輕得好像落在肩上的一抹灰塵。
楚若惜看雪千葉做事這麼靠譜,心裡也很開心。
另一邊,帝非天已經把話題導入正軌。
「羽落王朝雖然已經在歷史的舞台消失,但是他們對我們的世界的控制還在繼續。里世界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證。我想你們也不想成為下一個人魚族吧,命運被握在別人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一切!」
眾人不語,但是眼神足夠明一切。
楚若惜趁機道:「我們已經查到那些暗中操縱我們的人的方位了!但是要進入那個地方並不容易,而且」
「而且什麼?」
比起戰爭,命運被人肆意擺布顯然更加可怕。眾人的眼神已經明他們對現狀的厭惡以及擺脫現在的渴望。
當然也有人依舊無邪,問道:「這麼重大的事情,我們難道不該讓九界主為我們」
帝非天冷笑道:「九界主如果真的在乎你們,為什麼除了初代,之後的任何一代都沒有干涉過魔界和九界的戰爭!不要天真了!這個世界並沒有你們想得那麼美好!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九界主想知道九界主的真面目,不妨問他一下!他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九界主的人,但他最終得到的是最可笑的命運!」
於是,注意力再次回到炎王身上。
炎王苦笑道:「你們知道聖音族為什麼滅亡嗎?因為我!我曾經將聖音族帶向輝煌,但是當我違逆了九界主以後……聖音族便因為我走向了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