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還挺驕傲的!」
楚若惜略帶氣鼓鼓的看著帝非天。
男人得意一笑,道:「有一個願意和我生死與共的人,怎麼可能不驕傲?」
朱燁看著他們的笑容,頓時也都明白了。
「那我們就留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吧!所謂的羽落王朝,早晚也還是要落下來的!」
一群人如此堅定的著。
楚若惜頭,正要上飛船,竟孤雲突然分開人群,走到她面前。
「大哥……」
楚若惜非常意外,如今的竟孤雲已經徹底成為魔界的一份子,大量狼血注入讓他不用再被狂血的詛咒折磨,但是性格和記憶也和過去完全不同了。
竟孤雲顯然也知道楚若惜的矛盾心情,他看了眼楚若惜,又看了眼帝非天,道:「我等你們回來,一起喝酒!」
「可是……」
帝非天有些欲言又止。
竟孤雲板著臉道:「怎麼,覺得我配不上你們了嗎?的也是,你們兩個一個……」
楚若惜道:「怎麼可能介意!我只是擔心」
她不下去了。
曾經的他們只是塵界大陸上最微不足道的顆粒,想要的不過是幸福快樂的活著,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縛!
但是現在的他們卻
帝非天看楚若惜的眼睛有些發紅,柔聲道:「我們一定會回來的!分開那麼多年欠下的酒席,可不能一筆勾銷了!」
竟孤雲也道:「那我就釀好酒等你們回來!一起喝慶功宴!」
楚若惜咬著眼淚道:「……恩!我等著!等著大哥的酒!」
……
九皇山名為山,其實是一個獨立於九界、魔界和罪域的世界,它藏在星宇之中,幾乎不曾在三個世界的歷史上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不是他們急於求成,主動干涉楚若惜和帝非天的生活,他們也不會意識到這個力量的存在。因為炎王顯然也沒想過要把它們的存在暴露出來。
但是
既然發現,又怎麼可能讓他們繼續為非作歹!
穿過隕石層,又穿過灰濛濛的大氣層,飛船燃料告急,楚若惜見勢不妙,對炎王道:「棄船吧!」
「但是我們」
「你是鳳凰,難道還會摔死嗎?」
楚若惜的惡言讓炎王頓時無話可,怒道:「你該不會是想騎著我著陸吧!」
「我想過,但是不會這麼做!」
楚若惜著就從空間裡面召喚出球球,指著正不斷接近的荒蕪大地,道:「看你的!」
球球大怒,正想罵楚若惜「奴役童工」的時候,看到帝非天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換上諂媚臉孔,貼著楚若惜道:「開窗戶吧,抓緊我的毛!」
話音落,身體已經變成直徑超過三米的大毛球,三人抓著球球龐大的身體離開飛船,漂浮在氣味好像硫磺的空中。
飛船還在直線下墜,拖著又黑又紅的長煙。
轟
一聲巨響之後,飛船炸裂了!
十多米的火花夾雜著各種鐵片飛濺物,差濺到球球的身上。
但是球球是楚若惜的那麼多的召喚獸中最懂得保養的一隻,怎麼可能吃半虧,還沒等飛濺物碰到身體就已經閃過去,並最終在一個荒蕪的山停下,一臉疲憊的道:「喂喂喂!你們三個可不可以快下來啊!我快累死了!我是踏古,不是你們的踏腳墊啊!」
楚若惜無語,和帝非天、炎王一起跳下,還沒等他們站穩,球球已經變成手掌尺寸,一臉無恥地趴在楚若惜的肩上,左看看右望望,嘴裡還不停地嘟囔:「我要吃好吃的!我要吃營養品!我要吃丹藥」
「你給我閉嘴!」
楚若惜怒火攻心,一把丹藥塞進球球嘴裡。
球球吃到丹藥,心情頓時大好,一邊大咬大嚼一邊對周圍道:「這地方怎麼這麼荒涼?你們確定沒有找錯地方?」
楚若惜道:「我們按照地圖找過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除非他們提供給我們的地圖本身就是錯誤。」
「他們不可能給我們錯誤的地圖,因為沒有必要。」炎王道,「他們想要抓我們已經很久了。」
「你怎麼知道?」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九皇山的人想把我們抓回去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
「但是什麼?」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但是這裡也太荒涼了!還有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造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這一帶真的有九皇山的耳目,不可能」
「沒有任何歡迎,對嗎?」
優雅的聲音響起,楚若惜低頭,看到一支超乎尋常的歡迎隊伍:
數百飛馬潔白無瑕,每一隻飛馬的頭部都是一個俊美的男子,這些人馬踏著整齊的步伐浩浩蕩蕩的飛奔而來,手中扛著呼啦啦的旗幟。
飛馬奔上山,將楚若惜等人團團圍住,隨後又是數以百計的美貌蛇女,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長蛇,她們全身披掛著金色,尾巴扭動的時候,身上的金色裝飾隨之激盪,變成天然的音樂。
蛇女後面則是大群的美貌狐女。
每一個狐女都擁有融合了純潔和嫵媚的妖嬈,白色的頭髮露出的尖耳朵,堪堪遮住屁股的短裙後面流出長長的蓬鬆尾巴。
狐女之後是金甲護衛,每一個護衛都擁有長發尖耳,容貌和身材都酷似傳中的精靈族。
總數超過千人的歡迎隊伍在三人面前排列整齊,幾千雙眼睛熱誠的看著他們。
楚若惜看著如此隆重輝煌的歡迎隊伍,忍不住道:「果然是九皇山。出手就是不一樣。」
帝非天道:「那也是因為我們的身份配得上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你要換個別人過來,估計」
「我也覺得。」
炎王摸了摸下巴,道:「可惜這些歡迎儀式雖然隆重,卻沒有一個是滿足我的審美品味的。」
話音剛落,就聽前方冷冽響起:「你的審美品味馬上就能滿足!」
隨後,楚若惜看到一道白紗從天而降,一個如風一般輕柔飄逸的美人在白紗垂落的時候出現,她的懷中抱著一把瑤琴,她的眼神帶著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