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招攬的人果然來了。
那時楚若惜剛剛結束修煉,不知道下一步是繼續修煉還是休息,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鬧。
「你們不能進去!」朱燁的聲音很強硬。
然而拜訪者也是同樣強勢。
「我們必須進入,」低沉的聲音強調的說道,「我是代表」
「我管你代表誰,總之沒有主人的允許,就不能進去!」
朱燁寸步不讓。
李天涯也走出房間,笑對來者:「不好意思,我沒見過你,恐怕不能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無理要求?」
來者冷笑一聲,道,「不要以為你李天涯得到皇榜名次就能把自己當盤菜,在我們上天界的眼裡,你就是一個勉強能看的東西。楚若惜呢!讓她立刻出來見我!還有帝非天!」
「不好意思,主人現在正在休息。」雪千葉慢悠悠的說道,他吸收了鬼神通的力量,全身透出幽幽鬼氣。
使者也知道他吸了鬼神通的力量,卻是態度囂張依舊,道:「那就請你告訴他一聲,就說天都來人,請他立刻出來一見。」
「你的態度不是一點點的囂張。」雪千葉搖著扇子道。
使者道:「如果你們有同樣的實力,也可以騎在我頭上。」
「不必了。」
帝非天微笑著走出,恰好擋住快要忍不住的楚若惜。
使者看到帝非天,驕傲神色一絲不變,道:「你好。」
帝非天道:「不好。」
使者道:「天都有意成全你。只要你跟我們走,一年內必定成帝。」
「但是我已經看到成帝的契機,為什麼還要跟你們走,和你們簽訂不平等條約?」帝非天悠閒地問道。
使者道:「在冥界,你永遠不能真正成帝。確切的說,下三界的帝都是偽帝,和上天界的帝境界不能相提並論。」
「好自信。」帝非天冷嗖嗖地說道。
使者道:「事實如此,否則冥界最苦也最刻苦修煉,為什麼帝境界強者最少!而且下三界的帝境界進入上天界後都會在極短的時間無聲無息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為什麼?」李天涯問道。
「因為偽帝終究不能和真正的帝境界相提並論。」使者傲慢的說道,「想成就真正的帝境界嗎?」
「想,但是不想和你做交易。」帝非天傲然拒絕。
使者怒道:「進酒不吃吃罰酒!」
「不,是你的籌碼不吸引我。」李天涯更正道。
顯然,使者沒有受過這等委屈,正要發作時,外面又來了一個人。
「天都很了不起嗎?」來者開口就道,「在我們天癸族面前,也就是個撿破爛的。」
天都使者大怒,道:「天癸族能夠起來,靠的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族出來個好女人,你們能得到天族的支持嗎!」
「就是因為女人興起,也勝過你們一無所有。」天癸族譏諷天都族。
天都族冷意一笑,準備拔刀戰鬥。
楚若惜這時也聽明白了彼此的關係,從帝非天身後走出,道:「天癸族,告訴我,你可以開給我們什麼好處?」
「成帝!」天癸族使者道,「並且讓你們在上天界有一席之地,永遠擺脫冥界的卑賤出身。」
「可是我不是冥界的人。」楚若惜道,「我們只是路過冥界,看到這裡舉辦皇榜選拔,於是順手參加了。」
「你不是冥界的人?」
天癸族使者很意外。
楚若惜繼續道:「另外,在和你們接觸前,我已經和丹帝一族有過接觸,丹帝一族承諾給我的好處遠比你們多,給我的尊重也遠勝過你們。」
聞言,天都族使者也愣住了。
「我竟然不知道丹帝一族的騙子居然已經和你們」
「丹帝一族雖然手段狠毒,可是能力也著實厲害,和他們做生意,確實勝過和我們做生意,」天癸族使者道,「不過你們要掂量清楚了,它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我知道。」楚若惜淡淡的說道,「然而我還是決定和他們做生意,至少他們會給我更多的好處,不是嗎?」
「空口許諾也敢信,真是太天真了!」
天癸族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天都族使者也是冷冷一笑:「你會後悔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過那也是自己找的。」
說完,也轉身就走。
楚若惜看他們走的乾脆,對帝非天道:「我的態度是不是」
「他們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帝非天道,「讓你懷疑自己上了當,然後主動找他們談合作。可惜丹帝一族固然是騙子,他們也一樣充滿了惡意。都是騙子,當然要找能力最強、最可能兌現的騙子了!」
「你倒是可是我們真的不可以和幾個騙子同時合作嗎?偽帝那個說法,我是真的很在意。」
楚若惜認真說道,她一直以為只要努力修煉就能突破環境對人的限制,沒想到下三界的人連真正的帝境都沒資格踏入。
「偽帝的說法,是他們自己造出來的。」帝非天不屑地說道,「下三界的元氣非常稀薄,導致下三界的修煉者就算修煉能力極強,也不如生在上三界的天分遠不如他的同等級的修煉者。每個等級都比他們差一點,這點點差距累積到帝境界,就會形成一個境界的差距。這個特殊的境界稱為偽帝。」
「怎麼能這樣!我們付出了同樣多的努力,甚至更多的努力,為什麼不能享受同等的」
楚若惜覺得很不公平。
李天涯道:「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一切都是相對的。對上三界的人來說,生在下三界就是原罪。」
「可是……」
楚若惜覺得這是錯誤的。
歐朗道:「其實偽帝境界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比上天界的皇境界強,雖然不如他們的帝境界。我相信,我們的努力不可能真的全部白費。」
「但是真的很不公平,」楚若惜道,「人是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的,如果出生在一個清貧的家庭就沒有競爭的資格,這世界還有什麼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