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閃過守衛後,楚若惜返回房間。
黑後已經在屋內等她。
「和白鳳談的怎麼樣?」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楚若惜道:「他願意幫我,我也確實想去鳳凰界。」
「哪怕最終會後悔?」黑後問道,「如果你還是那個前途無限的楚若惜,不管去哪裡都會受到萬眾歡迎,但是現在的你我至今不知道怎麼解開大哥加在你身上的封印,沒有能力的你,要怎麼在強者如雲的鳳凰界立足?」
「封印不會永遠存在!退一萬步講,息行加在我身上的封印無法解開,我也一樣能夠成功!這個世上並不只有武力一種辦法!」楚若惜堅毅地說道。
「但是正義和公道,永遠是由擁有最高權力和最高武力的人決定的。」黑後自嘲地說道,「你沒有力量,說話就是放屁,不管做什麼都是錯!」
「我會改變這種現狀的!」
黑後垂下眼帘:「我喜歡你的這份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念,也希望你最終能夠成功。」
說完,她離開了房間。
楚若惜看她走路的姿勢,總覺得有些事情將要發生。
第二天,楚若惜早早趕到黑後處,白鳳已經在外面久等了。
楚若惜沖他點了點頭,白鳳淡淡一笑,道:「提前祝我們成功。」
黑後走出房間,對楚若惜道:「真的不會後悔?」
楚若惜道:「做了決定,絕對不會後悔。」
「你好自為之!」
說話時,黑後扔出一塊石頭。
楚若惜接住:「這是什麼?」
「當你覺得無望的時候,可以用來結束生命的東西。」黑後的口氣很嘲諷,不過楚若惜倒是不在意。
自從知道是黑後負責阻截自己母親以後,楚若惜對她也感覺微妙了。
黑後知道她為何對自己態度突然古怪,並不在意:「不管你怎麼對我,我對你都抱有希望。我還等你去魔界結束斷恨的漫長生命呢!」
黑後的這句話讓楚若惜感覺更加迷糊了。
直覺中,她覺得她知道黑後為什麼說這句話,可是本質的內容卻是完全想不起。
「為什麼」
喃喃自語中,楚若惜和黑後告別,並躲進了白鳳準備的箱子。
箱子很沉,但躺在裡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好像睡在媽媽的懷抱中。楚若惜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所以當她躺進鋪著天鵝絨緞的箱子後,竟很快就睡著了。
在夢中,她自由自在地飛翔游泳,身邊始終有一個模糊不清的面容以溫柔的視線追逐她。
「你是誰?」
楚若惜喃喃自問,她知道這個人絕不是炎王,也不是朱燁或者其他任何一個愛護她的人。她不記得他的名字,卻微妙的記得那種感覺,仿佛要把全世界都溫暖的感覺。
「我究竟忘記了誰?如果炎王在就好了,我就能從他嘴裡要到情報」
楚若惜煩躁地想著,身體隨著箱子搖晃起伏,等到停下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地的舒暢感。
然而,箱子落地後並沒有被打開,甚至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楚若惜的心請莫名沉重,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隨後,又是幾個小時的惴惴不安。
沒有了力量,沒有了依靠,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的楚若惜,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困在籠子裡的小鳥,想離開卻沒有能力,想喘息也沒有空氣。
為什麼會這樣
她從來沒有這麼感覺無助甚至絕望過!
被動的不該是我。
想到這裡,楚若惜掏出小刀,利用前世的經驗,嫻熟的從裡面把箱子打開了。
咔吱!
箱子打開,呈現在楚若惜面前的是安靜而輝煌的空間,視野內,到處都是鳥類喜歡的閃光寶石,以及樹木狀的裝飾,壁畫內容也大多是鳥語花香,地上鋪著厚厚的獸皮,用鳥羽紡成的精美布匹被小心地放在水晶櫥櫃裡。
「這裡是鳳凰族的庫房嗎?」
楚若惜壯著膽子打量周圍,發現了不少煉藥珍品。
作為煉藥師,看到上等的煉藥材料難免技癢,何況楚若惜如今只是功體被封,煉藥的能力倒是沒有失去,只是不能像過去那樣毫無顧忌地使用本命鳳凰火了。
「好想煉一爐丹藥」
惡魔的蠢動在內心深處泛起,楚若惜走到難得一見的紅色龍香血木的櫥櫃前,伸出顫抖的手:「如果用它煉製回血丹,一定能可是我這裡可是鳳凰族的庫房,萬一被」
煉藥的衝動在心底澎湃,理性快要壓不住了!
為了忍住衝動,楚若惜果斷轉身,卻不小心撞倒了一個金色的丹爐!
這個丹爐
幾乎快要完全壓下去的煉藥衝動被丹爐完全勾起,楚若惜情不自禁地屈膝下跪,抱起丹爐:「好可愛,剛好給我煉藥不行!我不能在這裡煉藥萬一」
矛盾的心情讓她無所始終,但最終還是壓倒理性。
誰讓滿是寶物的庫房裡此刻只有她一人!如果不是她克制力驚人,外加無法打開空間,早把東西都搬進私人空間裡面了!
「好了,不要再猶豫了!想干就干吧!」
自言自語完畢,楚若惜將丹爐放在庫房正中間,開始巡視周圍,收集煉藥的材料了!
如今的她,功體被封,最需要的是補充體力以及疏導經絡的丹藥,而且這些丹藥的品級必須足夠高,唯有如此才不辜負了這麼多的珍貴材料,不幸被鳳凰族抓到現行也能用煉藥的本事換得!
因為無法大量使用本命鳳凰火,楚若惜在煉藥開始前還特意找了一塊有鳳凰氣息的布匹包在丹爐表面,隨後將本命鳳凰火釋放。
火焰捲起布匹,鳳凰的高溫將被簡單處理過的材料迅速化為液體,隨後楚若惜又藉助鳳凰天生無懼高溫的特性,膽大心細地將手伸進丹爐里,把不同熔點的材料做二次混合!
等到所有的材料都處理完畢時,她眯起眼,開始最重要的一步!
凝練成丹!
一點!兩點!三點!
原丹漸漸凝練,慢慢地從的丹液中析出,楚若惜的額頭充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