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拽尾巴的楚若惜完全不知所措,直到和帝非天四目相對的時候,她才猛然醒悟,急中生智地一把抱住帝非天,軟軟的嘴巴貼在他的嘴唇上,口對口,小-腹也磨著男人!
夢境開始暴力。
男人左手抓住楚若惜的小胳膊,右手拽著楚若惜的尾巴,往高處一撩!
楚若惜嚇壞了!
「你要幹什麼!」
它扭過頭,驚慌大喊著,正對上帝非天好像十年沒吃肉的惡狼眼神!
「……不要吃我啊!我這麼幹這麼瘦!真的沒有肉!啊啊!」
可惜這個「夢」里主宰夢境的不是楚若惜。夢中的男人根本聽不到她的呼喊,俊臉逼近,整個人也要壓過來!
楚若惜掙扎著哀求道:「放過我吧!狐狸肉不好吃的!啊——放手啊!好痛!啊——」
尖叫中,帝非天咬住了楚若惜的脖子!
「啊——!」
驚叫完畢,回過神的楚若惜突然發現脖子處一點也不痛,帝非天的牙齒溫柔地啃咬著她的脖子,舌尖掃過毛孔,引起酥軟的感覺。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吃我呢!」
楚若惜如釋重負,正想舒口氣,突然——
痛!
好痛!
痛得楚若惜耳朵和尾巴一起炸開,手背冒出白毛,指尖長出銳爪!
「……嗚嗚……好痛……我……我不……啊……我不能傷人……我不能被人發現是狐狸……啊……啊!」
堅信自己是一個狐狸的楚若惜強行壓下變回狐狸的衝動,半趴著忍受著,身體在發抖,頭髮濕透,粘著肩膀。
痛苦還在加劇,神經被排山倒海的痛苦占據,張開嘴,只能吐出喘息。
眼眶潮濕了。
楚若惜從來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痛苦,好像燒紅的鐵棍塞進去,又好像被架在火堆上烤。如果有天劫,多半也就是這樣了!
「……嗚嗚……嗚嗚……」
越想越痛的楚若惜發出無助的哀鳴,不敢傷人的它將爪子死死摳進泥土,吃力地扭過頭,卻對上了男人在月光下隱約閃著幽色的眼眸。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只是狐狸的楚若惜無法理解夢境中男人的行為。
野蠻,同時帶著原始的呼喊。
「……為什麼會這麼痛……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小狐狸流出委屈的淚水,它能感覺到液體流出來,酸酸的,帶著血的味道。
「原來你想把我切成兩片……嗚嗚……人類怎麼可以……可以……這麼壞……嗚嗚……嗚……」
痛苦和絕望交錯支配,狐狸的眼睛裡全是淚花,臉上也結滿了淚痕。
她是個不殺生的好狐狸,她要全力壓住自己的本性,忍耐忍耐再忍耐。
漸漸地,火辣的感覺淡去,楚若惜舒了口氣。
但是沒等她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身後突然又是劇痛!
「啊——!」
喉嚨發出近乎窒息的驚呼!
這回是真的要死掉了。
楚若惜絕望地想著,它不想做歷史上第一隻被人類用刀子捅死的狐狸啊!
但是為什麼刀子才捅進身體裡的時候那麼痛那麼重,慢慢習慣以後又會覺得好舒服?
楚若惜抽泣地想著,男人突然按緊了她。
「……嗚嗚……嗚嗚……你這個超級大混蛋……嗚嗚……別以為我不反抗我就是……我很厲害的……嗚嗚……啊啊……別再撞了……好痛……啊啊……」
楚若惜喊著哭腔抱怨著,人類的野蠻讓她難以忍受,不想死的衝動和充血的事實一起翻滾,她咬咬牙,準備攻擊——
這時,男人的腦袋突然重重地壓了下來!
耳朵!
耳朵被咬了!
屈辱和痛苦中,身體內側漸漸升起比月華籠罩全身更加飄然舒適的感覺。
「好舒服……」
小狐狸愜意地吐了口氣,隨即意識到快感來自男人。
原來這是一種修煉……就是過程好像有點……
……
醒來的時候,楚若惜恨不得把自己的記憶做一次大清理!
居然會徹底的連思考都成狐狸!
還……
回想那好像狐狸精的行為,楚若惜只剩下滿臉紅暈。
「你是誰?為什麼我一次次的夢見你……一次次的在夢裡和你……」
還不止一次!
楚若惜想到夢裡的狐狸主動用尾巴纏住男人的腰,還用腿腳勾弄……就又是一陣羞澀的紅暈……
那麼嫻熟那麼不受控的主動,難道我和他早就……
但是為什麼現在的我對這些事情一點記憶也沒有?明明除此以外的所有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楚若惜很痛苦。
她知道自己會做這個充滿了本能的夢,必定是有足夠的心理需求和生理經驗,但是——記憶的空白也不能無視,她確實完全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我忘記了我最愛的人,但是我的身體和本能都記得他,甚至……」
楚若惜摸了摸脖子,殘留的纏綿證明晚上的事情也許不只是一場夢。可是既然不是夢,為什么爹親完全沒有阻止?是對方的實力還在爹親之上,還是這一切本就是默許的?
楚若惜越想越迷糊了。
她起身穿衣,卻在梳妝的時候發現臉上好像抹了胭脂一樣泛動紅暈。
昨夜的夢,真的只是夢?
他如果不是夢,為什麼沒有在現實中留下任何痕跡?
楚若惜打量周圍,夢境和現實正在扭曲,身體也本能地出現錯亂。她的眼前一片混亂,夢境,又似乎是現實。
直到——
敲擊聲響起,楚若惜打開門,看到朱燁和夜雙塵。
「是時候出發了。」
兩人如此說道。
楚若惜這才從夢境中恍惚清醒,想起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材料都準備好了嗎?」她問向夜雙塵。
夜雙塵道:「我在丹藥城可不是只有綠娥一個紅顏知己。只不過其他人能提供的材料和她比起來,還是有所不及。」
說著,男人側過身,露出大堆的天材地寶。
楚若惜欣喜若狂,抱著夜雙塵就是一個大大的親親。
夜雙塵有些尷尬,道:「果然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我怎麼就沒早點弄個女兒呢?」
楚若惜道:「因為好事多磨啊!」
這時,出口處一陣樂聲,楚若惜昂頭,看到了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