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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道家學術典故的記載,人的由金、木、水、火、土五行組成,命運也由所左右。
正所謂五行定天命。
五行均等平衡者,則福澤,緣厚,財富,壽相加。金缺者,為人膽小懦弱,缺乏自信。木缺者,體弱氣虛,頑疾纏身。水缺者,命里缺財,一生貧苦。火缺者,命里陰虛,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土缺者,人為輕浮,做事不夠沉穩。
而我則屬是天生缺五行的那一類人,用小小先生的話來形容,我他(媽)就是一個怪物。
由於天生缺五行的原因,還沒出娘胎的時候便把親娘給克沒了,這是我一生中最為內疚的事,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出生的時候才會全身冰冷如霜,為了避免傷害到其他人,小小先生才會把我留在了後山,留在了身邊。
我也問過小小先生,難道他就不怕我刑克了,小小先生只是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衝著我說了一句:「你行嗎?」
他的話讓我小小地高興了一把,至少我還沒有到達生人勿近的地步。
也正是因為天生缺五行的原因,我一直無名無姓,直到那天宗祠祭祀後,我才有了老青木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的來由,小小先生也曾和我說起過,這是我乾爹的安排。
他在特定的時間讓我落入地底下,沾上了無根水,古墳之土,古銅製面具的金,與及天雷入體的火,從而使我獲得了五行中的四行,但仍還獨缺木,因而我身上的厲氣依舊存在著,依然不能過多接觸普通人。
小小先生翻閱了無數的典籍後,終於在張天師的一卷殘籍中找到了一個方法,斷親緣,契天父,補青木!
於是我被送上了供桌,在王石莊祖先和族民的見證下,剃髮還父,精血還母,因為母親已經不在了,所以由父親一併受了。
就這樣,我被割斷了與王石莊的關係,拜了老天爺為乾爹,因而得了「老」這個姓,以青木為名,五行得以補全。我也終於可以做半個正常人了,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我依舊不能與人太過親近,做個普通朋友還可以,經常接觸還是會對他們造成傷害的。
自宗祠事件後,小小先生辭去了高涼府仵作一職,整個陪在我的身邊,除了教我讀書、寫字之外,還有下棋,我從來都不知道小小先生居然還是一個圍棋高手,他的水平比起現在某些國手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我的資質有限,直到現在我都擺不出一條大龍。
當然除了這些正常人家的學識之外,小小先生還教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但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有兩件事。
每天紫陽初升的時候,小小先生總會拿竹尺抽打著我的手心腳心,一直打到通紅髮痛為止,只有在雨天才會得以倖免,所以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很喜歡雨季的。這是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事,則是我人生的污點。自那天起,小小先生每天傍晚到晚上都帶著我到前莊晃悠,美名放鬆,實則帶著我去偷看大姑娘洗澡,小姑娘撒尿,聽聽牆角,有時還順手牽上一條褻褲,也就是現在人們所說的內褲。每次如果被人發現的人,他都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胖揍我一頓,口裡還會罵到:「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居然敢耍流氓!」
久而久之,我便成了王石莊內出了名的小流氓,莊內的大小姑娘見到我都會躲得遠遠的,最可恨的是那些七八十歲,皺紋比頭髮多的老奶奶她們也會掙扎地閃到一邊去。
天殺的,如果我真的有做過這些事,倒也無話可說,可偏偏每次我都是去放風的,偷看的只有小小先生這個老流氓。
我也曾問過小小先生,為什麼以前沒見過他這麼放浪,他給我的答案是——以前沒人替他背黑鍋!感情我跟在他身邊是專門替他背黑鍋的,還有除了替他背黑鍋之外,我還得負責起兩人膳食工作,砍柴,挑水,煮飯也一併做了。
說起流氓事件,不得不說的是另一件事,這件事跟莊內另一個流氓息息相關。
王大炮,我外祖父的堂侄子,四十來歲,卻依舊一事無成,喜歡吃喝玩樂,不事農務。在那個年月里,這樣的人,是沒有人家會願意將閨女給他當媳婦的,所以他也沒自然沒有討到媳婦,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快樂,有錢最到縣內賭博,喝花酒,嫖娼宿妓,沒錢了就回到王石莊內做著和小小先生一樣下流的事,鑑於他是莊主的親戚,只要他不太過分,莊戶們也不好和他太過計較,發現了罵幾句就算了,也算是有權就是任性吧!
這件事發生在我十歲的那一年的一個夜裡。
我依舊記得那天是農曆二十八,天上除了點點星光之外,並沒有月光,那個年月里是沒有手電筒這些玩意的,有的只是燈籠和蠟燭。
那一天跟往常一樣,早早地吃過晚飯後,小小先生便拉著我去做那些下流之事,今天他的目標是前莊的新嫁之人,王劉氏。
王劉氏剛嫁到王石莊的時候,小小先生便已經做了一翻調研,金蓮小腳,為人嬌俏,柳條小腰,功夫高,肥臀大胸,桃花眼,小小先生曾經用一句簡單的話高調地概括的他對王劉氏評價:這是一個騷、浪娘們。不過當時我就對小小先生翻了個白眼,試問誰有他騷浪呢。
小小先生對王劉氏垂涎已久,只是忌憚於王劉氏丈夫王鐵柱是個鏢師,武藝高強,所以他一直按耐著不動,拖到了今天,正好趕上了王鐵柱外出走單的日子,小小先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由於王鐵柱常年出鏢,所以王劉氏便把洗浴的地方,設在了廚房邊的一間空房內,這樣子就不用拎著熱水跑得太遠了,要知道那年月都是用的木桶,一個桶就有十來斤了,再加上一桶水,那個叫重。
天色才剛剛暗下來,小小先生便迫不及待摸到了王鐵柱的屋邊,由於事前已經踩過了點,小小先生準確清楚地知道了王劉氏的作息時間。這個點,王劉氏正是洗浴的時間。
果然,在小小先生掀開事前做好的偷、窺小孔時,王劉氏剛好準備脫衣服,可別說,王劉氏在王石莊來說,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了,加再加上家中尚算殷實,根本不用做農活,身材保養得相當不錯。看著王劉氏一點一點解開外衣,我便聽到了小小先生在拼命咽口水,先是外衣,然後是褻衣,最後只剩了肚兜。
可別說,這王劉氏的身材果真如小小先生所言,前凸後翹的,小小的肚兜根本擋不住胸前那雙大白兔,舉手投足間都有種躍出來的感覺。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那麼清楚。
你家大爺的。
為了讓我心安理得吃下一個又一個死貓,小小先生也給我弄了個小洞,美名曰:有福同享。
當然了,我也知道還有後半句,有禍我來當,不過小小先生的技術還是蠻不錯的,那小洞開得恰到好處,屋內王劉氏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看著王劉氏的纖纖小手剛放肚兜繩兒上,我便聽到了耳邊傳來急促低沉的聲音。
「脫!脫!脫!」
這個小小先生就是沒品,還能不能安安靜靜地欣賞了?
當然了,我並沒有和他計較,我怕眼一花,王劉氏便完成了整個脫衣大計。
肚兜的繩兒終於拉開了,眼見著那雙大白兔便要解開了束縛。
就在這個時候!
「啊!」
一聲悽厲的叫聲從莊上傳來,嚇得王劉氏不但把肚兜給繫上了,就連衣服也穿上了。
到嘴的肥肉被狗給嚇掉地上了,無奈之下小小先生只得拉著我,嘆息著回到了後山。
還沒到我們睡覺的點,一老一小便坐在油燈前,大小眼互瞪著,不多時,便聽到了前莊敲鑼打鼓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草屋外傳來一聲急促的叫喚聲。
「小小先生,莊主有事請你去前莊一趟!」
有古怪!
我和小小先生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疑問,須知道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人夜裡到過後山,更別提是夜裡把一個仵作請到家中,那可是一件很晦氣的事。
難道我們偷窺王劉氏的事發了?
不可能啊,小小先生和我的劣跡,外祖父早就知道了,他曾經說過只要不去他家,也不作偷奸之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啊。
難道是剛才那一聲悽厲的叫聲?
屋外的人又叫了兩聲,小小先生這才拉著我走出了家門。
來人是外祖父家的一個下人,看樣子有些著急,小小先生雖然無賴,但也是一個識大體,懂分寸的人,見狀,二話不說,提著燈籠拉著小子,便跟著下人走向了前莊。
根據下人帶路的方向,去的地方極有可能是我外祖父的家。
我心裡莫名的忽然「咯噔」了一下。
明明是已經斬斷了親緣,但我還莫名地緊張了起來,我有些擔心出事的會是我那酸秀才老爹,或者是我外祖父,在我的心裏面他們是除了小小先生外,最親的人。
特別是在我得知我的母親是被我刑克而死,我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冷淡,不但原諒了父親的冷淡,反而對父親的愧疚又多了幾分,說到底還是我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這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出事的會是我那酸腐的父親嗎?
我忽然不敢往前走了,我怕去到前莊後,會看到父親倒在血泊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