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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當你完成一件對於你來說一件重大的事情的時候,你會發現生活好像少了點什麼。
激情,動力,還是生活的意義,說不清楚的東西,回頭看看進了地府一回雖然說遇到不少麻煩,但總的來說,並不刺激,和動人心迫,我之所以寫下來,完全是因為那對我而言,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沒有之一。
地府一行之後,我和小小先生的生活再次回復了正軌,當然了所謂的正軌就是我吃苦頭的日子,扎馬步,打拳,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實乃無趣,一直到某一天,那一天我又大了一歲。
那一天,如同往日,我正在扎馬步的時候,一個捕快來到了王石莊,在外祖父的帶領下急匆匆到了後山。
「小老頭,出大事了。」那個捕快還沒見到人便嚷嚷了起來。
「牛捕頭?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小小先生從竹椅上坐了起來,猛嘬了一口水煙。
「你還不知道?出大事啦。」
牛捕頭,牛大力,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像牛一般大力,這樣的男人本應該是一個真漢子,但卻因為他擁有一個非凡的本事變得毫無男子氣概。
他擁有著將小事化大的本領,這種本領使得他能夠把踩死一隻螞蟻事情描繪成一件殺人放火的惡劣事件,所以此時他口中的大事,讓我和小小先生下意識給無視了。
「老牛,有沒有給我帶酒啊!」
「還喝酒?出大事了。」牛大力一屁股坐了下來,搶過小小先生手中的水煙筒「撲哧」、「撲哧」地抽了起來,一點也不像出了大事的樣子。
「小鬼,你在學功夫啊,嘿嘿!這年頭誰還學功夫?洋鬼子鬼槍給你來一槍,你還不就巴涼巴涼了?」
這個牛大力張口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話還沒說上兩句便讓人抓狂不已,若不熟人,鐵定會揍他一頓。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這一翻話說得在理,至今我都無法想明白,明明火藥是我們發明的,但卻為外人所用,受傷的還是我們,實乃可笑也。
「怎麼今天來是不是請我到青樓喝花酒,看如煙?」
「呸,如煙得花柳死了。」
「真是可惜了。」小小先生露出悲憫天人眼神,吐出一口濃煙,落寞道:「我聽說她功夫老好了,沒想到沒機會去嘗一下。」
「嘿嘿,你真想?」
「誰不想,就是太貴了。」小小先生搖了搖頭,又嘬了一口煙。
「有免費的,想不想要。」牛大力衝著小小先生擠眉弄眼起來。
「免費的?」小小先生白了牛大力一眼,「滾,也不嫌髒!」
「說什麼呢,我告訴你,風月樓來了個新人,聽說還是處呢。」朱大力很自覺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你就拉倒吧,是不是處你都沒份,你有錢嗎?」
「嘿嘿,我沒有,可陳大人有啊?」牛大力又是猥瑣一笑。
「陳大人?」小小先生忽然把椅子往邊上挪了一下,說:「你要做大買賣,可不要找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就拉倒吧,要做大買賣也不找你啊,瞧你那身骨板,一拳就能打碎了,還做什麼大買賣?」牛大力很不屑地上下瞄了一眼小小先生的身骨板,可他這麼一說,小小先生不樂意了,站起來,挽衣拉袖,瞪著他說:
「怎麼的,想練練?別忘了當初是誰被我摁到水裡去的。」
「我,我那是敬老,好吧。」牛大力就是牛大力,嘴上怎麼也不肯吃虧。
「要不再來試試?」小小先生充滿挑釁的眼神,讓牛大力不禁往邊上縮了縮,瞬間轉移了話題。
「別鬧,有正事。」
「哦,對,你剛才說怎麼可以免費逛一趟青樓?」
······
我總是知道為什麼牛大力會成為小小先生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這兩個分明就是一對流氓啊,湊到一塊怎麼就跟香港電影裡那些小混混一樣,不是談女人就是聊女人。
忽然我見牛大力忽然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把腦袋湊到了小小先生的身邊。
我心想這個兩個流氓又在這裡討論下作之事了,義憤填膺地把耳朵豎了起來,期待能一探究竟,我這才知道牛大力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
原來府衙大人的四姨太家出事了,四姨太的爹爹和弟弟在三天前被人給殺了,然而時至陳大人依然沒有找到破案的線索,死因很明顯,但卻苦於一點證據也沒有,府內新任的仵作就連兇器是什麼都驗不出來。
在四姨太一哭而鬧之下,陳大人的頭髮一夜全白了,情急之下想起了小小先生這個老仵作期待他能為自己找到破案的關鍵,也就是那把兇器。
說到這,不得不提下陳大人四姨太娘家的事,四姨太娘家姓葉,是我們高涼一帶最出名的雕刻家族之一,他們善以紅木、荔枝木、龍眼木製作家私,手藝一等一的好,其中描龍刻鳳本事更是獨幟一家,據說雕出來的東西跟活物差不多,也就因為如此在這之前,我還沒有機會一睹葉家雕刻的光彩。
葉家生意遍布整個嶺南。高涼府內大部份有錢的人家都是自他家訂做的家具,自從其家中三女嫁與陳大人之後,葉家的生意做得更廣了,地位更加穩固了。
言歸正傳!
聽著小小先生和牛大力二人在那裡嘀咕著要收陳大人多少銀子,我忽然替陳大人的錢袋傷感起來,希望它胖點吧。
小小先生和牛大力二人都是流氓,一翻商量下來,他們共同得出了一個結論,進城是必須的,但不能太焦急了,太急了就掉價了,所以他們二人在日至中天的時候才不緊不慢地往城裡走,他們可是算好了的,這個點正是午飯的點。
果然,有求於人,態度也變得很不一般了,以前每回見陳大人的時候,他總是很傲慢的樣子,或許那也是讀書人的風骨吧。
今天卻大不一樣了,頭髮微白且絮亂,兩眼發黑,臉上還有幾道抓痕,完全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一見我們便熱情上前,握手抱拳的。
「小先生,你們可算來了。」
「大人叫到,小的怎麼敢不從,若不是我早上有事去了一趟臨村,與牛大力錯開了,我早就來拜會大人了。」
無恥!小小先生實在是太無恥了,明明早上他是在和牛大力計算著陳大年,陳大人。此刻卻說得如此義不容辭,實在是太無恥了。
「哪裡話,哪裡話,先生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陳大人老淚縱橫的樣子,讓我有些不忍心,但為了心愛的大雞腿,我還是決定三緘其口。
「不如,我們先到去苦主家檢驗一下屍體?」陳大人建議道。
「咕咕!」小小先生的肚子很「不適宜」地叫了起來。
小小先生拱了拱手說:「大人見笑了,來得太匆忙,都還沒來得及吃飯。」
這時,牛大力悄悄地走到了陳大人的身邊,小聲說道:「大人,朝廷不養餓兵啊,再說了,萬一他餓到眼花,到底可檢不出什麼結果了。」
「這個······」
小小先生見陳大人有些遲疑,那肚子又很「不爭氣」地叫喚了起來。
「哎!」陳大人嘆了一口氣,衝著身邊的狗頭師爺說:「馬師爺,去帳房給牛捕頭支三兩銀子。」
「是,大人!」留著三撇鬍子的馬師爺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大力啊。」
「卑職在!」牛大力躬腰行禮。
「帶先生去吃頓好的,完了把他帶到葉家,我在那邊等你們。」
「是,大人!」牛大力也不怕被陳大人給逮到,竟然衝著小小先生擠眉弄眼,甚有小人得志的樣子。
陳大人又跟小小先生打了個招呼,甩了甩手便走了。
拿到銀子後,我們一行三人去了當時高涼府最出名的酒樓,點了一個燒鴨和一隻白切雞,那時候的雞鴨可不是現在那些一個月長三斤的激素雞鴨,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走地雞鴨,那種美味,那種口感是現代人無法能享受得到的。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了嘴軟。既然拿了別人的銀子吃飯,我們除了要吃得好之外,還是得辦事的。
所以我們一行三人飽餐過後,便急匆匆地去了葉家。
此時葉家已經高舉素稿了,高門大宅外也已經掛起了大白燈籠,不過小小先生剛走到其門前,便止住了腳步。他皺著眉頭說:
「有古怪,這間大宅子是難得的壽碌雙齊風水格局,怎麼會出現橫死呢?」
「你還會看風水?你拉倒吧。」
牛大力拉著小小先生便往裡面闖,根本不在意小小先生到底說了什麼。不過這也怪不得他,雖然他是小小先生好朋友,但是小小先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自己懂道術的事,或者這樣說吧,在我出生之前,全天下似乎就只有三人知道小小先生懂到道術,一是小小先生的師父,一是他自己,還有一個就是我外祖父,我至今都不明白小小先生和我外祖父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