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眾人還是回到了荒村。
對於回不回來眾人商量了許久,如果不回荒村,那麼就要在樹林裡過夜,沒有遮風擋雨的東西不說,在樹林裡,或許更容易遭到攻擊。於是,經過商量,眾人回來了。
不過,眾人這一次並不是分散著居住,而是全都擠在了一個屋子裡。村中間有一棟特別大的院落,院落里有兩棟房,眾人猜測這裡是村長的家,全村唯一能安頓下眾人的地方就只有這裡。
雖然賀一凡與零不太滿意這樣的情況,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順應眾人的心意。其實賀一凡想說的是,如果兇手就在眾人中間,那麼這樣聚在一起,恐怕情況會更加的危險。
悄悄地與零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尋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儘可能地與眾人拉開距離。
可是,那個剛死了女友的傢伙腆著臉湊了過來,並且還一臉地傷感表情,一看他的樣子就是想到這邊來博取同情。
賀一凡真的理解不了,難道這傢伙對於女友的死亡就不能真誠的傷心一會兒?
見這小子越湊越近,賀一凡側邁了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那小伙子抬頭看了看賀一凡,猶豫了一下,又邁著小碎步走了回去。
哼了一聲,賀一凡扭回頭,低聲問道:
「零,這些人里有沒有不對勁兒的?」
零搖了搖頭,眉頭緊鎖。賀一凡嘆了口氣,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
如果在過去,他有符鬼在身,自然膽氣充足,可是現在情況不同,自己必須小心翼翼。
導遊已經徹底地傻了,整個人呆滯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地面。大巴司機咬著牙承擔起了主心骨的責任,他將所有男人選了出來,讓男人們輪番守夜,這樣一來,即便那個兇手出現,也能第一時間覺將其制服。
眾人覺得司機的話很靠譜,一口答應了下來。
賀一凡給零使了一個眼色,讓零與剩下的女人們待在一起。那個死了女友的小伙子見狀就想往零的身邊湊,賀一凡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如同拎小雞兒一樣把它拎了過來。
「大哥,你……你幹啥啊?」
小伙子試探著掙扎了兩下,可是當他現賀一凡的力量實在太大,根本無法掙脫後,立刻滿臉堆笑地開口問道。
賀一凡也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冷酷。
「沒事兒,我看你小子順眼,咱們兩個就一起守夜吧。」
「啊?這個……」
「怎麼?你有意見?」
賀一凡雙眼一瞪,頓時嚇得那小子連連點頭,不敢廢話了。
大巴司機安排了一下人選,他將所有男人分成了兩班,他負責第一班守前半夜,第二班後半夜,負責人就是那個之前給眾人帶路的老頭子。賀一凡在第二班,他拉著那個小伙子走到一邊角落,開始閉目養神。
期間,小伙子幾次想要溜走,賀一凡都是一把就按在了他的肩頭。
在眾人提心弔膽中,前半夜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很快,換班的時間到了。
在大巴司機的低聲囑咐中,賀一凡一行人守住了屋子的幾個出入口。當然了,他們也負責互相監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過熬夜經歷的人都知道,後半夜是最熬人的。很快,眾人就哈欠連天了。尤其是那個小伙子,眼皮耷拉了下來,整個人搖來晃去的。
賀一凡撇了撇嘴,對這個小伙子的印象更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陣叮鈴鈴的風鈴聲響起,賀一凡眉頭微挑,又是這個聲音,真是奇怪,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兒傳來的?
還不等賀一凡想明白,他忽然感覺頭腦一陣陣的眩暈,一種古怪的拉扯力出現,似乎要將他的靈魂拉出身體。
賀一凡一驚,想要反抗那股拉扯力,可是,他現自己反抗的力量是那麼的脆弱。
就在賀一凡感覺自己的靈魂即將被拉扯出去時,忽然,他的腦海一陣刺痛,靈魂更是傳來了一種撕裂的疼痛感覺,賀一凡眼前花,感覺一片汪洋從天而降,猛地將他籠罩其中。
賀一凡拼命拍打著水面,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拉著自己的腳。低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花花的臉就在水下瞪著自己。賀一凡雙眼圓睜,因為那白花花的臉就是他自己的臉。
見賀一凡望向自己,那白花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緊接著,它浮水而出,向賀一凡就撲了過來。賀一凡伸手阻擋,但是那東西身體表面十分滑膩,賀一凡失手了,那東西撲到賀一凡面前,張嘴就咬向賀一凡的咽喉。
危機關頭,也不知賀一凡哪裡來的力量,兩隻手交錯抵在那傢伙的喉嚨處,將它那腥臭的嘴巴推開。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起,賀一凡再次感覺腦海一陣眩暈,非但是他如此,就連那白花花的怪物也同樣雙眼上翻。
強忍著不適的感覺,賀一凡知道眼前是一個天賜良機,於是,他雙手猛地一推,接著抬腳就踹在了那白色怪物的肚子上。白色怪物低吼了一聲,身體向後飛去。
就在此時,鈴聲大作,那怪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緊接著,天空就仿佛出現了一股不可抵禦的力量,將那白色怪物向天空拉扯了過去。
轉眼間,白色怪物消失了。
在那白色怪物消失的同時,賀一凡不知為什麼,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那東西是水鬼的惡念,自己在縛靈獄與水鬼激戰時,將這東西吸進了自己的身體,它一直在糾纏自己的靈魂,所以才會造成腦海刺痛。
隨著那白色怪物的消失,賀一凡感覺自己的腦海一陣清明,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看著周圍的海水,那種想要把他吞噬淹死的感覺也不見了。
賀一凡甩了甩頭,眼前的場景一陣花,緊接著,他就回到了破屋之中。
看來,自己頭疼的毛病應該好了,既然如此,符鬼也應該可以正常召喚了。
還不等賀一凡從喜悅之中回過神,他就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扭頭看去,只見,自己周圍那些守夜的傢伙一個個全都躺倒了地上,在他們臉上,還帶著傻乎乎的笑容,就好像是做夢夢到了某些開心的事情。
怎麼回事兒?這些傢伙怎麼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