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那具巴掌大小的屍體骸骨,仔細端詳。 這具骸骨的頭部生了很多頭,頭的質非常好,很粗也很黑,看起來絕對不是嬰兒能長出來的頭。
這個屍體的骨骼也太小了,雖然比不上童話故事裡面的拇指姑娘,但是也絕對要比正常嬰兒小上很多。
可惜修睿還在解屍毒,不然請他看一下這具骸骨的骨齡,說不定就能知道這具骸骨的真實年齡。
我雖然不會看骨齡,但是我可以用最笨的方法檢查這具骸骨的狀況,想到這裡,我伸手掰了一下這具屍體的手臂骨。
沒想到的是,這骨頭出乎意料的堅韌,雖然看起來還沒有大一點的牛蛙骨頭粗,但是論起堅硬程度,這骨頭可真不是一般的硬。這麼結實的骨骼,我敢斷定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嬰兒的骨肉。
侯國棟覺得很噁心這東西很是噁心,皺著眉說道:「先前我就看這個漆器盒子有古怪,搞了半天,這盒子原來是一個用來盛殮屍體的小型棺槨。」
我苦笑了一下,沒去接侯國棟的話頭,反而對他說道:「你看,剛才讓你吃下去多好,現在看到這個東西,你還吃得下去嗎?」
侯國棟心理素質很好,雖然眉頭擰在了一起,但還是說道:「我在部隊的時候,生存訓練的時候什麼噁心的東西都吃過,吃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倒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我問。
「只是,剛才那一聲聲鬼叫難道真是這個東西出來的嗎?還有,這東西看起來這麼邪門,辛叔二小姐他們吃了這個東西,身上逼出來的那些屍毒不會是因為吃了這個玩意才生出來的吧?」
我本來也有這方面的顧慮,經侯國棟一說,我更加擔心了起來,於是快步走到陳汐瑜和呂糯糯身邊,去觀察他們的情況。
按道理來說,辛叔這個老奸巨猾的人,一定會把自己的小命看的尤為重要,他既然聲稱自己吃過這東西,而且還自己帶頭吃了一大口,我看應該問題不大。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應該也沒料到這東西裡面藏著這樣一幅骨骼,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吃的如此痛快。
呂糯糯似乎因為中毒太久,身上冒出來的屍玉數量非常的多,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但是陳汐瑜就比她的狀況好多了,臉上大片青色的屍玉已經開始如同長了幾周的血痂一樣,周圍微微隆起,下面還附帶了一層表皮,看起來似乎是要脫落了。
陳汐瑜呻吟一聲,我見她有了反應,馬上去摸她的額頭,結果現她的體溫正在漸漸恢復正常。
看來這玉腦果然有效,在場的眾人之中,除了中毒最深的呂糯糯之外,很多人都已經恢復了知覺,身上那些長出來的屍玉也跟受潮剝落的牆皮一樣,用手只要一搓,就會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和侯國棟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苦笑,在明知道這盒子裡面的玉腦是用來養屍的情況下,還要往嘴裡填,這種感覺別提有多噁心了,我覺得吃這個東西,簡直就跟吃巧克力味兒的屎沒什麼區別。
我和侯國棟中的屍玉毒都不深,所以一個人只吃了一小點。這東西的味道確實不錯,吃起來特別鮮美,比剛從海里撈出來的深海蟹蒸熟了只取蟹黃膏,還要好吃。
味道只濃郁鮮美,實在讓人慾罷不能,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東西明明這麼好吃,但我依然覺得噁心,一方面自己的嘴巴狂流口水,另一方面胃裡卻又翻江倒海的噁心。
在這種難受中,我和侯國棟都坐在一邊沒有倒下,但是也感覺渾身的汗腺全都打開了,身體燙的不得了,毒素也開始一點一點往外排。
六子似乎中毒不深,他睜開眼睛以後,感覺身上仿佛沾了一身的硬殼,噁心地他直皺眉,不過等他撕下第一條死皮連帶著的屍玉硬殼以後,六子居然出了惡趣味的笑聲:
「哈哈哈,這個玩意兒比去粉刺的扒皮霜有意思多了,撕第一條的時候感覺挺噁心,但是越撕越想撕,真特麼帶勁。」
杆子也不嫌棄六子噁心,還捧臭腳道:「六哥,瞧你這層皮褪下來以後,跟個小娘們似得,這皮膚白的。」
我見大家全都6續醒了,把注意力又放到了呂糯糯身上,她中的屍玉之毒最為嚴重,整個身體內部流出來的屍水根本不會結成類似於六子那樣的皮蛻,而是如同一個死了很久的屍體那樣,身上不停地流出屍液來。
辛叔醒過來以後,看到呂糯糯這副樣子,對我說道:「你自己看看,我可有說錯啊?」
我看著呂糯糯的身體幾乎要化成了屍水,感覺心都快死了,這丫頭雖然脾氣不和我胃口,也確實是她把我卷進這件事裡面的。但是無論是在路上,還是在這地宮裡面,她確實處處維護著我。
如果她真的就這樣死了,那我絕對要難受一輩子。
辛叔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然後轉頭對六子說道:「給二小姐一個痛快,別讓她屍變。」
「我看誰敢!」呂糯糯身上的屍水出的已經不成人形了,整個人就跟綠色屍液組成的一樣,要是她流出來的那些液體換算成水,估計可能有一盆了。
或許辛叔說的沒錯,呂糯糯這副樣子,遲早是要屍變的,不然的話,她很有可能在我們面前化成一灘膿水。
想到我抱著這樣一灘東西睡了不知道多少個晚上,我的心裡就不停的作嘔,但我必須堅持到她屍變或者醒來,不能讓六子他們就這麼結果了呂糯糯。
六子也十分為難,不過這次他的時間很充分,所以掏出來的是槍:「九爺,請你理智一點,別讓兄弟我難做。」
這時候,我萬萬沒想到給我解圍的人,居然是侯國棟。
「你們先別吵了,吃了那個東西以後,你們難道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劉天宇有點不明所以,就問侯國棟道:「猴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侯國棟把那我從那漆器盒子裡拿出來的巴掌骸骨遞給大家看,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