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女人的話讓的我心中猛然一怔,所有的信息在腦海中瘋狂的流轉了起來,靈族的人想要我的命嗎。或者說,這是水汐鬼魔所說的那個機會。再或者,有人向靈族透露了我的身份,靈族知道了。在可能··這個女人在騙我。
很多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一閃即逝,但是,心中並沒有太多的緊張,短暫的思考過後,這女人又是將手中的粥送進了我的嘴裡,現在,我多少又是食不知味的感覺,看著這女人熟練的動作,心頭有些發緊。
待到這個女人將所有的粥都給我餵完了之後,開始收拾碗筷之時,我才是向她問道。
「你是誰。」
她並沒有搭理我,依舊是收拾著碗筷,儘管我這樣盯著她看,她也沒有什麼反應,我的眉頭稍微皺了皺,直到她將這裡的雜物都收拾乾淨之後,才看了一眼我,接著便要離開這個地方。
見此,我心裡多少是有些急迫的,畢竟我現在不清楚靈族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的這條命,我還是看的很重的。
「那個··」
聽到我的聲音,這個女人才是抬頭望了望我,第一次這樣看著她的眼睛,橙色的眼仁真是奇異非常,我倆這樣對視了許久之後,她終於開口說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房間,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不停的考慮這個事情究竟應該怎麼去做。
倘若這個女人真的沒有騙我的話,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水汐的鬼魔給我留下的那個機會了,可是為什麼一定要讓靈族的人動手呢。或者說,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的消息告訴靈族的人呢。
思來想去,有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了,如果靈族的人要向我動手的話,就算是不死,也肯定落不了什麼好的,最好的下場估計也得成個廢人,所以現在一定得想到一個辦法,這可能真的是我離開水汐唯一的機會了。
直到這個女人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直都沒有休息,一直在思考我究竟應該如何脫身。身上的傷勢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鬼氣一點也流露不出來,若是以這種狀態等到靈族的人來,那時候還能有命嗎。
但是,沒有人會給我時間來慢慢恢復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抱住這條命,而且還不能有太大損傷的離開水汐,不然,變成一個廢人從這裡出去,還不如死在這裡的好。。
一口一口的吃著粥,腦海中的思緒依舊是沒有斷掉,這一次,這個女人就沒有再對我說什麼,而我也很識趣的沒有在問她什麼。因為就算我問的再多,也得不到什麼我想要的答案。
現在來說,最為重要的問題在於我處於被動,而且身上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和靈族的人交涉的,我殺了靈族的不少人,現在想要我命的靈族之人定然不在少數。計謀,若是在雙方實力不懸殊之時,絕對可以取到出奇的效果,但是,在絕對的實力明前,任何的計謀都會變得乏力。
現在難道就只有拼命這一條路了嗎。
往後的幾天,給我送飯的女人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的身體本就在恢復狀態,沒有進食的話,情況也不見的有什麼好轉。我不止一次的嘗試凝練鬼氣,只可惜都是徒勞無功。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我所在的這個地方,終於是熱鬧的起來。
長時間的思考讓的我有些昏昏欲睡的,就在一陣輕狂的笑聲過後,我的神經忽的緊張了起來。來人大概有七八個,具體什麼樣的實力我也推測不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老者,我也從未見過。
看到這幾人來到我的身前,我則是謹慎的看著他們,為首的老者也不說話,任憑他身後的那些人有說有笑,接著,他一臉嘲弄的伸出了自己枯乾的右手,就這樣拍打在我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
「黎泣,你可曾想過自己有這樣的一天嗎。」
他的每一巴掌都沒有一絲的鬼氣,但是,即便這樣也打得我生疼,對於這老者的動作,此時的我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心頭的憤怒不可言喻,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笑道。
「當然是沒有想到啊,不然也不會這樣被你羞辱,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誰。或者說,你是靈族的哪位長老呢。」
老者的面色依舊嚴肅,拍打在我臉上的枯乾手掌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啪。」
又是清脆的一響,我臉頰上傳來那火辣辣的痛感,第一次,讓我有了一種無助的感覺。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我是誰。你殺我靈族人無數,就連靈樺武都是死在了你的手中,你可以,真的是可以,靈火也死了,若是讓你這樣安穩的死了,我怎麼對得起我靈族那萬千生靈。」
「你可太抬舉我了,萬千生靈多少有些言重了,我黎泣雖然恨不得生食你靈族人的血肉,不過,手上也沒有那麼多性命。」
聽到我說這,老者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腫脹的臉頰,讓得我說話都是有些含糊不清,心中也是越來越冷,我很清楚,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來幫助我,所以,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讓自己保持住一顆本心。
這一巴掌打完,眼前的老者手中泛起了淡淡的綠色波動,輕輕的抵在我的手臂上,隨後輕蔑的一笑,猛地一捏我的手臂。一股讓我痛到顫抖的感覺直逼我的心頭,痛。好痛啊,這一瞬間,我真的很想要直接了結自己的性命。
看著我猙獰的面孔,老者那笑意則是越來越濃,另一隻手臂也是被他這樣直接捏碎。
「啊。」
終於是忍受不住這撕心裂肺的痛苦,一聲慘叫猛地吼出,只是換來的卻是一個清脆的耳光。
「不要瞎叫喚,我喜歡清靜。黎泣,你的確是黎族最有本事的年前人。不··你應該是整個黎族最有能耐的一人,不過,和靈族作對,你的後果也只能是死路一條。。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的,我會陪你慢慢玩。。」
說完便是獨自走出了這個房間,就在我以為這痛苦會告一段落的時候,剩下的那些人又是走到了我的面前,各個一臉的奸笑。其中的一個人從懷中取出了一把小刀,晶瑩透亮,閃閃發光,而我的心頭則是浮出了一個恐怖的場景。
「小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道的一種刑法呢。嘿嘿。」
這人說話間已是走到了我的身前,輕輕的在我的胸口劃了一刀,那被劃出了一道小口根本就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只是那傷口處傳來的劇痛卻是被無數倍的放大,我從來沒有想過一道小小的傷口可以讓我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面前的這人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小刀,笑呵呵的對我說道。
「凌遲···果然是個有趣的刑法啊,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刀可是不普通,絕對能殺人於無形的,一點鮮血都不會流出來,而且,受刑的人還有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哈哈,怎麼樣,你是不是有些期待了。」
我不停的喘著粗氣,看著那精巧的小刀,一股膽寒之意瘋狂的湧現。不··我還不想死。不要··我不能死。。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
就在這時,胸口之上又是被劃開了一道,現在的我,就算是想要叫喊,都覺得沒有那個力氣,身體不停的顫抖,根本不知道這種虐待什麼時候是個頭,唯一支撐著我的,就只要那不想死的信念了。
看到我沒有出聲,那人似乎有些不滿,一刀刀的對著我的身體划過,身旁的所有人皆是哈哈大笑,這痛不欲生的感覺不知持續了多久,這襲人才是意猶未盡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耷拉著眼皮,看著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卻是一滴鮮血都沒有流淌出來,忽然間想要發笑。只是,那劇烈的痛苦讓我怎麼也笑不出來。就在這時,那個一直給我送飯的女人再一次的出現了。
依舊是那個粥,依舊是那熟練的動作,只不過,我沒有辦法在張開嘴吃飯了,說真的,心裡很害怕,害怕就這樣被他們玩死,害怕那精巧的小刀在我的身上留下傷口,害怕那劇烈的痛苦再一次侵襲我的大腦。
垂著頭,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想做,我甚至不知道現在我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讓他們這樣玩弄嗎。我黎泣最後會落下一個被虐殺的結果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一味的告誡自己,挺下去,挺下去就還有機會。
眼前的女人硬生生的將粥送進我的嘴裡,看著我身上那道道開裂的傷口,也不敢到害怕,只是不斷的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待到她將粥全部給我餵完之後,卻是坐在了地上,看著我,輕聲的問道。
「疼嗎。」
我沒有回答。
「你知道,活下去的意義嗎。」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個女人,但是,身上並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許久之後,她才是撩起自己的頭髮。笑道。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可怕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