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熙攘的街道之上,三道身影,有些慌張,有些狼狽,衝出人群,消失在龍泉鎮內。
引的眾人一度不滿,本想理論兩句,只因三人跑的太快,心中不滿的盯著遠去的身影,碎碎罵。
····
按照馬成木的推測,只要馬成風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生命危險,只是作為大哥的他,馬成風一夜未歸,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天一亮,就帶著馬成海,向著馬成風垂涎已久的翠雲樓走去,期間,本來打算,尋問一下老道士,欺騙他們到底出於何種目地,只是一路走來,卻未曾發現老道士的身影,馬成木感覺有些不對勁,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咚咚咚····
大清早的,姑娘,老鴇···忙活了一夜剛睡下不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誰呀,大清早的姑娘都沒起來,猴急個屁呀。」
翠雲樓,跑堂的年輕小哥,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眯著眼睛,語氣頗為不滿的說道。
門開了,一桿冰冷的搶槓子,頂住了小哥的腦袋。
「在嚷嚷,老子打爆你的頭」馬成木神色冰冷,兇狠的說道:「昨夜是不是有一個外來者,來你們這裡找姑娘?」
一聽外來者,跑堂小哥朦朧的睡意,瞬間驚醒,感受著頂住額頭上,要命的槍桿子,神色緊張,身子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恐懼的帶著哭音,說:「昨夜是有一個外來者,被花淺幽花姑娘帶進了房。」
本來跑堂小哥還想求饒,卻被馬成木打斷了話語說道:「前面帶路」。
上了樓,進入花淺幽優雅清新的小房間,四目之下,房間內空無一人。
「人了?」馬成木殺氣騰騰怒吼道。
跑堂小哥,被嚇得不清,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哀求,聲說不知。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略帶不滿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那個不開眼的傢伙,活膩了是吧,敢在我娘子房中大吼大叫。」
來人正是,剛從外面採辦貨物歸來,邋裡邋遢,一臉絡腮鬍的趙三,剛回來連家都沒回,馬不停蹄的趕來翠雲樓,想與多日不見的小娘子,溫存溫存,只是,那曾想剛一到門前,就聽見屋內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這讓趙三十分不爽,怒火中燒。
他已明確告知翠雲樓的老鴇,花淺幽已經被他個人包養,除他之外不准任何人在去碰她,以他此時在龍泉鎮的地位,除了少數幾個人外,誰敢不給他面子。
趙三很有自信,以如今他的地位,花淺幽被自己圈養的籠中鳥,敢背著他偷男人,送她十個膽子都是不敢的,因為她的命運牢牢掌握在他的手裡,出現在房中的聲音,他只認為是幾個不開眼的東西。
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房門外,看著屋內幾個陌生男人的身影,趙三怒吼道:「你們幾個狗東西,好大的膽子,剛闖入我娘子的房間,想死是吧。」
話語剛落,瞪著雙眼,看著眼前毫無畏懼的,眼神冰冷,正盯著自己的馬成木,趙三這才反應過來,屋內的兩人原來是外來者,瞧著,馬成木手中的槍,趙三內心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眼前兩個外來者,儼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
一改陰沉的臉,就像笑面虎一樣,下一刻,笑容堆面,拱手賠禮,客氣的說道:「兩位朋友,剛才趙某失禮了,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不要見怪。」
馬成木神色緩和了下來,他現在只是安全的離開這裡,在沒有安全的離開之前,也不想多惹是非,現在尋找二弟要緊,只是冷冷撇了趙三一眼,就出了翠雲樓。
恭敬的站在身後的趙三,擦了一把冷汗,唏噓不已。
馬成木心想,如果,馬成風沒有在翠雲樓,應該是回了外來客棧。
急急忙忙,剛一到外來客棧,就見客棧門前,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馬成木一驚,趕緊衝進客棧內,只見客棧內一片狼藉,桌子木屑木板散落一地,那間被寧天崖言令禁止的第三間房也破了一個大洞。
如此場景,馬成木的內心更加的急切,以為馬成風出事了,趕緊上樓,進入第三間房內,只是腳剛一踏進房內,還沒來得細看,一道身影,惡狠狠的向著他撲了過來。
馬成木身性警惕,又長年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也練就出一身硬功夫,反應神速,直接一肘就把撲來的屍傀彈開,由於屍傀先前被程風砍掉一條手臂,只有一條手臂的情況下,沒有辦法鎖住馬成木。
只是他就是一具,具備一點靈智的殺人機器,生死,疼痛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就是能不能把眼前的闖入者撕碎。
止住了腳步,屍傀揮動著僅有的一條手臂,惡狠狠的向著馬成木撲去,馬成木此刻為了馬成風的安全十分急切,不想與他纏鬥,當下就朝著屍傀開了兩槍。
砰··砰··
馬成木槍法精準,兩槍都命中屍傀的眉心,只是,眉心之處冒著青煙,卻未曾阻止他撲來的腳步,馬成木不由一驚,平常一般的粽子,只要朝著天靈蓋來上兩槍就完事,只是眼前像極了粽子的鬼東西,確是如此的奇怪。
馬成木有點不信邪,又朝著屍傀開了兩槍,兩槍之下,屍傀的天靈蓋都被打飛一塊,黑漆漆的腦漿都流了出來,只是眼前的屍傀,只被子彈震退了兩步,依然向著他走來。
「媽的」馬成木氣急,丟掉手中的槍,一把抽出,插在軍靴中的匕首,一個縱身就向著屍傀衝去,靈活一躍身姿,冷冽的刀鋒,閃過一道寒光,一刀直接割掉了屍傀的腦袋。
即使如此,被割掉腦袋的屍傀,依舊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只是失去腦袋的屍傀,似乎已經失去了目標,直挺挺的就向著前方,自己打穿的窟窿走去,咚的一聲,直接砸向一樓,身姿蠕動了幾下,就在也爬不起來了。
瞧著未曾起身的屍傀,撿起地上的槍,隨意掃了一眼,屋內眾多的金銀玉器,以馬成木多年盜墓的經歷,知道這屋內的瓷器很是值錢,只是此刻馬成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也僅僅只是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出了第三間房,尋找第二間房,依舊沒有馬成風的身影,當進入第一間房,順著窗外望去的時候,只見窗外樹上呆著馬成風的屍體。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馬成木握緊的拳頭,指甲已經刺進了手掌之中,面無血色冷若冰霜,暗藏殺氣眼神冰冷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