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涯,胡太奶讓黑涯把定魂破的銀針撤了,然後將蔡胖的魂魄打出體外,因為魂魄曾經受過傷,胡太奶專門布了安魂陣,將魂魄放入其中,讓它自己慢慢恢復元氣。 23us.更新最快
之後蔡胖的肉身,被放在一個巨大的平台上,整個人呈大字被捆綁住,手指頭和腳趾頭的地方,被一種專門製作的木板分開固定,銀線連接皮肉的地方都被撐開了,可以看得很仔細,每一根銀線都深入血脈之中,另一頭連著銀鎖,稍稍一動便會牽動皮肉,而且根本拔不出來,似乎已經和血脈雜合在一起,看得人觸目驚心!
胡太奶特地叫人找來棺材裡頭的金絲銀線,這種金絲銀線是專門系在金縷玉衣上的,經了千百年的沉澱,非常具有靈性。
她將金絲銀線系住墜魂鎖和蔡胖相連的那根銀絲上,在每一個墜魂鎖的後面,放了一個的老鼠,每隻老鼠的身上,放進去她和黑涯連夜從外面抓來的孤魂野鬼,用銀針固定在人偶上面,人為的做成一個個魂魄齊全的活人樣子,然後將模仿活人氣息的老鼠捆綁起來。
胡太奶在蔡胖頭上了一根蠟燭,然後自己開始做法,黑涯和胡月月在旁邊護法,這個時候胡太奶非常脆弱,一大作法時有東西衝進來打擾,她的氣血將會倒行逆施走火入魔非常可怕。
施法開始,胡太奶講自己的元珠吐出來,淡黃色的珠子因為救人消耗過,已經沒有那麼大了。胡太奶心翼翼的將元珠送到蔡胖的口邊兒,發動法力催動元珠,向蔡胖體內灌注靈力。
一來由於靈力的驅趕,將蔡胖血脈不斷收縮,二來在墜魂鎖下面有活人魂魄的吸引,墜魂鎖上的那根銀絲竟然一的從血肉中鎖了出來。
就在那根銀絲退出的還剩最後一埋在皮膚中的時候,那是跟銀絲仿佛有生命一般,靈敏的感覺到墜魂鎖下面的東西不對勁,竟然停住了。
這個時候胡太奶早就安排好了狐狸埋伏在旁邊,一旦銀絲不再往外扯,它們便衝上去用牙齒緊緊的叼住綁在銀絲上面的金絲銀線,然後用力朝外拖,二十個狐疑一起發力,瞬間便將那些銀絲全部從蔡胖的皮肉中抽了出來!
銀絲帶著墜魂鎖被狐狸們扔在地上,竟然如同一條的蛇一般還在胡亂轉動,黑涯那些細微的如同一根髮絲的銀絲,竟然凝結著十分濃郁的戾氣。
胡太奶吩咐黑涯了一堆火,將那些依然胡亂扭動的銀絲扔進了火中,加了一道符來燒,才將那東西制住!
蔡胖的手指和腳趾上全部留下了細微的針眼兒,這針眼開始朝外汩汩冒血,好像蔡胖身上的血不要錢似的,枕頭大的一個孔竟然會血流成河。
胡太奶叫狐狸叼來一個的盒子,從裡面挑了一黑乎乎的藥膏,給蔡胖的傷口上挨個擦了,瞬間便給他止了血。
直到這時胡太奶才將自己的元珠收回去,輕輕的鬆了口氣,讓黑涯將蔡胖的魂魄送回體內,人沒事兒了,就是身子有虛,起碼得大病一場,在床上躺個把月!
黑涯完,我這才放下心來,就算躺上個把月,也比稀里煳塗的丟了命強,何況這命丟了,魂魄被分散而開,慘不忍睹。
我十分感念胡太奶的恩情,她眼看著就要過自己的天劫了,竟然還肯消耗自己的元氣,用元珠來救一個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真是菩薩心腸,以後她過天劫的時候,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去助她一臂之力。
我宇文靜幫我辦理出院手續,便急急的跟著黑涯去他家做那個能抓紙紮人的網了。
黑涯專門到花木市場,帶著我繞了一大圈之後,才找到一顆幾乎快要枯死的盆景,這盆景半人多高,葉子枯黃萎靡,已經掉落了大半,樹皮坑坑窪窪的,我瞅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品種來,老闆還要價死貴,一棵樹竟然開價一千八。
黑涯付了錢,將樹從盆子裡拔出來,跟老闆要了把修剪工具,把帶著泥土的根給砍了,又把紙條也扔了,就剩下一根兒光杆遞給我,叫我拿好了。
我莫名奇妙的又跟著他去尋找其他材料。
這傢伙帶著我跑了一趟臨市,找了個養魚的魚塘,用紅彤彤的票子跟養魚的買他家裡所有用過的破舊的漁網,一共買回來十來張,那些**爛乎乎的漁網堆成一團兒,漁塘老闆拿著幾張票子一臉懵逼的塞給同樣一臉懵逼的我。
黑涯從市場買了一隻黑狗,顏色純黑,身上一根雜毛都沒有,那黑狗一看到黑涯就瑟瑟發抖,兩條腿兒嚇得都站不起來了,渾身上下抖得像篩糠一樣,胯下尿了一地,兩隻眼睛裡全是恐懼,嗚嗚嗚的的發出絕望的叫聲。
黑涯扯著黑狗脖子上的繩索,使勁兒朝外拽,我看那黑狗可憐,忍不住上前求情,攔著黑涯道,「哥,非得用黑狗血才行嗎?要不換一個?它、它這也太可憐了……」
黑涯抬腳,一腳踹到那黑狗的腦袋上,將它踹的暈了過去,瞪了我一眼道,「黑狗血是辟邪最佳物件,你不知道啊?」
我頭哈腰的,「知道是知道,可是於心不忍啊!活生生殺一條狗,我怎麼那麼不捨得呢!」
黑涯在沖賣狗的老闆勾了勾手指頭,將他手中的刀子接過來,一下子就戳進了那狗的喉嚨中,狗吃痛驚醒,四肢亂蹬一氣,鮮血從它的脖子上汩汩的冒出來,黑涯將手中的繩子朝吊鉤上一甩,用力往下扯便將那條黑狗掛在了半空中。
「嗚嗚嗚……」黑狗眼珠幾乎瞪了出來,腦袋被吊起來,脖子上的血又一隻冒著,四肢踢踏了幾下,眼睜睜的看著黑涯,眼神裡帶著不出的委屈。
黑涯過去,在那黑狗耳邊輕聲了一句什麼,那黑狗似乎聽懂了似的,渾身一抖,嗚咽一聲便四肢鬆軟,旋即咽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