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張臉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似的,再三看去,我才發現這張臉原來少了兩條黑色的眉毛!
不不,再認真看去,原來這傢伙是有眉毛的,只是眉毛也是白色,跟它的臉一樣慘白無比,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什麼鬼?
頭一次見這種鬼啊!得了白化病的鬼?
橫看豎看,那傢伙的笑容賤兮兮的帶著一種詭異,怎麼都不像正經的鬼!
「你幹嘛的?」我看那白臉鬼格外討厭,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假惺惺的要命,便不客氣的問道,「你既然知道我倆是幹嘛的,所為何來,還不快叫那惡鬼放行,載我們過去!」
「當然!當然!」白臉鬼沖通天河那惡鬼揮揮手道,「這兩位的身份可不一般,你還不速速讓開,請兩位過河!」
那惡鬼白了我們一眼,氣呼呼的從鼻子裡噴出氣來,忿忿的將自己丑陋的身體挪到一邊兒,讓出一條所謂的路來!
這哪兒是路啊!這根本就是水底下那些孤魂野鬼露出的腦袋,和一雙雙胡亂揮舞的手臂,惡鬼踩在它們的頭上,難不成也要我們踩著這些鬼的腦袋過河?
黑涯倒也沒什麼,他雙眸深沉,唇邊掛起一絲微微地冷笑,抬腳便踏上了那些鬼的腦袋,向著河對岸走去。 .更新最快
「青皮,跟上!」他回頭叫我,趁機給了我一個「要心」的眼神。
我頭,跟隨著他的腳步踏上了水中眾鬼的腦袋,一路走過去,感覺腳下無比打滑。那些鬼在水中並非安靜不動,一隻只腦袋隨著水流起伏不定,更加上它們伸出一雙雙手臂在頭胡亂的抓,時時的會打在我的腿上,本來就像下雨天踩石頭過河一般滑膩,再加上這種干擾,我加了十二分的心,將身體的重心放低再放低,心翼翼的保持平衡,一步步的緊追著黑涯的腳步!
黑涯走的很沉穩,我看著那個閃到一邊兒讓我們過去的惡鬼,黝黑的瞳子裡帶著一絲詭異的神色,便知道這傢伙沒安什麼好心,經過它身邊的時候,我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手上已經捏了指決,準備隨時應對這傢伙的突然襲擊。
果然不出所料!
「過吧!」在我們經過那惡鬼身邊的時候,它鼻孔朝天,粗聲粗氣喝道,旋即不滿的嘟囔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呸!連老子都不敢打!」
臥槽!
這不是搓火呢嘛!
哥哥我什麼時候不敢跟你打來著!
我露胳膊挽袖子便罵,「放屁!有種你放馬過來,看老子敢不敢跟你打!」
「來啊!有種來啊!老子這把刀不知道砍了多少孤魂野鬼,憑你們倆是什麼東西,分分鐘砍進我這通天河裡做水鬼!」那惡鬼跟我叫罵著,將手中的長刀用力揮舞幾下,瞪著一雙眼睛挑釁般的看著我。
「打就打,誰怕誰!」著我從後腰上抽出了白無常友情贈送的白色哭喪棒,這東西別看是紙糊的,可是拿在手中,真的有種金箍棒的手感,趁手不,還自帶一股打鬼的技能,一棒子下去,就能把普通的鬼頭打的魂飛魄散,厲鬼也擱不住三棒子,有這東西在手,老子怕你個頭!
「想打一場還不好嘛,」黑涯冷冷的笑了一聲,將腰中的鞭子抽了出來,指著那惡鬼,扭頭沖那白臉鬼道,「這就是你們迎客之禮?這是叫我見識了!」
白臉鬼故作生氣的罵了那惡鬼一句,站在岸邊兒擺出一副無辜又無奈的樣子,聳肩推手的,「這東西一直看著通天河,不在幽冥府里,野慣了,我們有時候真是管不了啊!」
那惡鬼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它原本還有些忌憚白臉鬼的話,現在白臉鬼這麼一,就算給它找了藉口,可以放開打一架了!
頃刻間,那惡鬼的刀便向我飛了過來,我將腦袋一縮,躲過刀片,耳邊虎虎生風,感覺頭上貼著頭皮略過一個冰涼的東西,幾根頭髮被削了下來,從我的臉頰落下!
我低頭將手中的哭喪棒衝著它的腰狠狠打過去,那惡鬼手中的刀還沒來及收回,腰上便重重的吃了我一棒子,揍的它彎了腰,整個身體向外飛了出去!
黑涯這時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鞭子抽過去,猛地纏住那惡鬼抓著片刀的手腕,用力一抖,便將它手中的刀子脫了下去,嘩啦一下掉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哈!」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惡鬼被黑涯就勢用鞭子帶倒,一腳踏上它的胸口,在它的腦袋上狠狠的甩了幾鞭子,抽的那惡鬼一陣鬼哭狼嚎,抱著腦袋一頓胡亂的掙扎!
我也沒閒著,手中的哭喪棒過去就是一頓胖揍,這棒子打鬼的效果可不是蓋的,一棒子下去,叫那東西皮開肉綻,再一棒子下去,那東西疼的哭爹喊娘,我啪啪啪的抽了好幾下,連帶著黑涯給它一頓鞭子,再看那東西,已經被揍的連它媽都認不出來了!
「哈哈哈,剛才還跟我們這個那個的臭屁呢,原來你就這麼本事啊!」我簡直笑彎了腰,用腳踢了踢那已經爬不起來的惡鬼,心裡有一種不出的爽!
「你、你……」
那惡鬼喘息著,伸出手指指著我,皮開肉綻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聲音中卻帶著無比的驚恐,「你是……」
「嗯,還什麼,真丟人!」白臉鬼冷哼一聲,打斷了那惡鬼的話,惱怒道,「我叫你不要跟他們打了,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自己被打成了豬頭,還有什麼好的!還不趕緊滾開!讓兩位道仙過來!慢待了兩位,我報到幽冥神君那裡去,看有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白臉鬼裝模作樣的把惡鬼罵了一通,旋即換上笑臉,衝著我倆,「兩位道仙別介意,這些鬼頭是在下疏於管教,在下給兩位賠不是了,讓兩位受驚了!還要煩請兩位道仙跟我這邊走,我們幽冥神君早已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