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陪著我倆走出宿舍樓,眼神戀戀不捨的看著黑涯,微微的低著頭一邊兒捏著手指,一邊兒羞澀道,「我叫穆曉月,你呢學長?」
她看似在問我,可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黑涯,黑涯並不搭理她,一臉的冷酷,看看我道,「還磨蹭什麼,走吧!」
穆曉月臉若銀盆,一雙丹鳳細眼,鼻樑微微挺起,雙唇有些蒼白,她尷尬的咳了兩聲,求救似的看向我。
&好曉月,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解圍,我和黑涯肯定會被當做色狼拉到保衛科……」我很誠懇的謝她,這個女孩子長相雖然一般,也能算是中等,她的臉盤在現在這個瓜子臉為美的時代有些吃虧,但是我覺得她性格還是很不錯的,看得出她對黑涯又好感,所以我趕緊介紹,「我叫胡一清,是機械系的。我之所以能抓鬼,因為我是鬼門派傳人!這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黑涯!唉對了,你經常生病身體弱,黑涯他可以幫到你的!」
穆曉月眼睛一亮,微微笑著,「真的嗎?那太謝謝學長了!可是、我沒有什麼錢,學長能不能算我便宜點!」
&麼話!怎麼能跟你要錢呢!」我笑著把黑涯扯過來,「你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真要是被拉到保衛科,我倆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看看黑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說話,心裡有些後悔自己頭腦一熱,太過孟浪,沒跟黑涯商量一下就讓他幫人家治病,回頭別惹他生氣,只好打哈哈道,「不過今天晚上我們還得去找那個吊死鬼,不然管理阿姨的魂魄就危險了。這樣吧,等我倆有時間了,再來找你……」
&點小事兒現在就能辦了,哪兒那麼囉嗦!」黑涯瞪了我一眼,讓穆曉月轉過身去,拿出銀針在她身上點了幾下,翻出一張符用真氣焚了從她的背心處打了進去!
穆曉月被他點了幾下之後,渾身就開始發抖,幾秒鐘便抖得像篩糠似的,臉色變得一片青灰,我隱隱的看到一股青黑色陰煞之氣在她的身上亂竄,慢慢的被黑涯的符逼上了右手手臂。
&右手伸出來!」黑涯命令似的道。
穆曉月嗯了一聲,將發抖的手臂伸向黑涯。誰知道那傢伙抽出屠龍斬噌的一下在她手腕上割開一條一寸長口子!
血一下子就撲了出來,傷口深的幾乎可以看到筋脈,穆曉月痛的悶哼一聲,身子左右搖晃了兩下才站穩,她倒是很堅強,就算痛的眼淚直彪,都咬著下唇不肯哭出聲音,眼神堅定地看著黑涯。
我知道黑涯在為她治療,可人家穆曉月畢竟是女孩子,他猛地給人家來這麼一下子,弄那麼大一個傷口跟小孩兒嘴兒似的張開,一點兒都不說憐香惜玉,我看著都替她痛!
&怕啊曉月,很快就好了!」我趕緊替黑涯安慰她,「痛一下就好了,黑涯的祝由術很厲害的,你要相信……」
&長,你不用安慰我,我忍得住痛!我相信黑涯大哥的!」穆曉月的聲音雖然在顫抖,可是語氣卻異常堅定,話說的很大氣,連我都快感動了!
誰知道黑涯看都不看她,沒好氣的看著我說,「你懂什麼,接下來才痛呢,她能忍得住再說。」
臥槽,這大哥跟女人有仇嗎?人家小姑娘對你充滿了全部的信任,眼巴巴的看著你,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安慰一下嗎?
果然,黑涯話音甫落,便將手指運起一道真氣,一下子戳在穆曉月右邊肩膀的穴位上,將道氣灌注進去將裡面的陰煞之氣逼出來。
穆曉月痛的眼淚噴了出來,她將左手手掌咬在嘴裡,硬是忍著不肯發出一聲痛呼,直到黑涯收回手指,冷冷的說了一聲好了,她才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我看到她的短髮已經濕透了,凌亂的貼在腦門上,單薄的睡衣也被汗水浸濕,前後貼著她的肌膚,玲瓏的身段隱隱若現,一對雙峰倒是很高聳……
額我的意思是,她看起來真的痛到了極點,因為忍痛渾身都汗透了,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半晌才有氣無力的抬頭說,「我、我感覺身子輕快很多,很舒服,黑涯大哥,真的很感謝你!」
黑涯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冷漠的轉身過去,依舊不搭理她,對我說,「走吧,她的病治好了,還愣著幹什麼?」
&哥,她的傷口還在飆血耶!」我趕了兩步追上黑涯。
他從兜里掏了一個疊好的符出來,向後一扔,「跟她說,回去燒了灰抹傷口上就不痛了!」
今天晚上實在有點丟人,我倆找了個通宵大排檔坐下,點了一把烤串,要了幾瓶啤酒,一邊兒喝一邊兒聊。
我訕訕道,「哥哥,穆曉月的事兒我當時真是腦袋一熱隨口就吐露出來了,事先沒問你的意思,對不起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行嗎?」
黑涯端著杯子的手忽然停住了,墨鏡後面,他的眼睛似乎在認真的打量我,半晌才將酒一飲而盡,語氣又無奈又欣慰的說,「你這臭小子……跟我這麼客氣不把我當哥哥是嗎?」
我伸手去摘他的墨鏡,嬉皮笑臉的問道,「哪兒能呢!早就是說過了你是我親哥!嘿,哥,大晚上的戴啥墨鏡呀,摘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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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巴掌打過來,拍在我腦袋上,怒笑道,「滾犢子,給你點顏色就給我開染坊!別鬧了趕緊吃,天亮前,咱們怎麼也得把那個吊死鬼抓出來!」
我想了想,把那個吊死鬼的事情和單柔柔他們全宿舍人都做惡夢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看他陰著臉皺著眉頭一直在想,我心裡也隱隱覺得這件事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
黑涯想了想才道,「艾笑笑生前去過哪裡,或者見過什麼人,拿過什麼東西,那個叫單柔柔的女孩知道嗎?全宿舍都做的這個惡夢,夢境中紅衣女鬼她們見過嗎?那個地下室她們知道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