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楊楚說的一樣,這些專家現在才意識到了危險,還好這次是自己人,如果換成別人的話,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被秘密帶走了。
如果他們在夜裡還是這樣的談論,在燈火通明之下,南疆森林那邊就能發現這裡,如果是盜獵販毒的團伙自然會轉移路線,如果是一些尋找刺激的傭兵,那麼這裡便會凶多吉少。
可是諸葛雲城覺得楊楚說的簡直就是滑稽之談,這個駐紮地的兵力有多少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就連那些暗哨也是他親自布下的,他不相信有誰能夠闖進來。
他狡辯著,「要不是我那些人在休息的話,你以為你的人會那麼容易就能進到這裡嗎?」
此時諸葛雲城已經見到他的人帶著作戰裝備過來了,也跟來了這個駐紮地原有的兵力,他們都是舉槍對著楊楚他們,相信只要諸葛雲城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可是這裡的大部分人是聽從馬天佑的,他知道楊楚的用意,示意所有人都把槍放下,唯獨諸葛雲城的那五十人沒有聽從。
楊楚不顧他的腦袋還被搶指著,讓無常他們把弄來的槍還給馬天佑,隨之走近諸葛雲城,「你要知道,如果這是戰爭的話,我用的就不會是少量的迷藥,而是毒藥,你剛才說的話真是可笑之極。」
被這麼一說,諸葛雲城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紅是羞出來的,青是後怕,確實如楊楚說的那樣,要是來人不是楊楚的人,他們現在有可能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隨後楊楚笑了笑,「而且你布下暗哨的地方太沒新意了,難道獵鷹這些年沒有什麼進步了麼?」
諸葛雲城覺得很丟臉,可他還是強撐著,只是現在他開始佩服起了楊楚,可以用九人就端了這個駐紮地,他認識到自己與楊楚的差距,語氣有些服軟,「你是怎麼知道獵鷹暗哨的部署?」
「我曾經在獵鷹呆了一段時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帶來的這些人只不過是在特戰隊裡混戰績的,應該是為了了解特戰部隊,可以以後指揮特戰的**,而非獵鷹的作戰人員。」
諸葛雲城大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獵鷹的宗旨是不需要窩囊廢,從你部署的暗哨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只是冒著獵鷹的旗子在做事而已。」
被楊楚這麼一說,那五十人跟諸葛雲城之前那樣,臉龐青紅交接,他們確實如楊楚說的那樣,只是楊楚說對了一半而已,過了不久,便有一人站了出來,質問著楊楚,「你不要以為勝了我們,說話就能這樣的絕對。」
看著站出來與自己相仿年紀的人,楊楚笑了笑,「雖說你們在我眼裡確實是窩囊廢,可你們能有進入森林的魄力卻是讓我佩服,想來你們是為了掙脫父母給你們的光環,要不就不會選擇進入南疆森林的。」
如楊楚說的,他們確實是**,可他們從小在這樣的光環中長大,導致他們入伍後的待遇要比別人強上很多,儘管他們本人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在別人的眼裡就是理所應當的樣子,他們都受夠了那有色的眼鏡,所以才會選擇進入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南疆森林,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用此來告訴別人,他們也是很強的,因為他們不願每每去選撥時都要受盡教官的嘲諷。
那人接著說道:「他們的戰績是他們的,我們只想靠自己在最底層往上爬,所以我們才會選擇進入南疆森林,我們都知道只要從南疆森林出來了,那麼我們就會變強。」
楊楚說話沒有隱瞞,淡淡說道:「如你所說,只要在南疆森林這個煉獄場出來的人確實會變強,可你們也有可能全都留在哪裡,我可沒有答應把你們活著帶回來,現在想回去還是有選擇的機會。」
而這人沒有見識過南疆森林的危險,好似初生牛犢不怕虎,辯駁起來,「不就是華夏的一片森林而已,我們訓練的時候比這森林還要惡劣的環境都去過,還會在乎這些嗎?」
楊楚指著無常他們九人,問道:「那你們覺得他們如何?」
五十人看著無常九人,就在剛才無常他們以九人之數端掉這個駐紮地,這樣的人能不強麼,可他們不知道楊楚為什麼要他們去評價無常他們。
從這些人的眼中楊楚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應,淡淡說道:「無常,你告訴他們就好了。」
「我們能輕易端掉你們,可我們進入森林也不敢保證能夠活著出來,如果要我們帶上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我可不想被你們拖後腿,如果你們拖後腿了,我會親手殺了你們,在裡面是沒有任何規則可言的。」
這些人無不是大驚,就連無常這麼強的人都不敢保證生死,那麼他們這些人進去了也只能是送死而已。
楊楚趁他們的心理出現裂痕,搖擺不定時,接著打擊說道:「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在這裡我是不會對你們動手的。」說完指向後面那片漆黑的森林,「只要到了那裡,你們的命我可不會當一回事,無常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只要被我判定你們會拖後腿,與其你們被別人捉去拷問,還不如由我親手了結你們。」
聲音如九幽寒風般,在這個夜晚裡使他們打了個寒顫,再看著那漆黑的森林,他們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楊楚見他們無話,接著說:「你們的命在你們自己看來是珍貴的,在你們父母眼裡也許要比我們這些亡命徒強上百倍,但你們要知道,你們的命在我眼裡連屁都不是,我在乎的是我隊員的性命,他們任何一人就能抵得上你們所有人。」
無常知道楊楚的用意,就是要打擊這些人,讓他們知難而退,這樣不僅可以降低自己的危險,還能保護這些人的性命,他對著龍牙小隊下令,「把衣服都脫下。」
其餘八人沒有猶豫的脫下衣服,就連無常也是如此。
當這裡的人看清他們身上的傷痕後,全都倒吸了一口氣,可以說他們身上傷痕累累,每人最少都有三處以上的致命傷,但是在他們臉上看到的只是榮耀。
楊楚走近,指著無常接近心臟的那個彈孔,「這個傷痕你們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就是在偏離兩公分他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接著走到另一位龍牙小隊的成員,指著他胸口上如地圖般縱橫交錯的刀痕,「這人叫蟑螂,這傷勢是他被俘虜的時候敵人留下的,那時候這樣的折磨是最輕的,還有一些你們平時見都見不到的化學用品,我想你們沒有一人可以抗得下去,而他就是帶著這樣的折磨逃了出來。」
「他叫野獸,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可他還是殺了一頭熊,他身上的傷勢都是野獸留下來的。」
「這人叫陰怪,曾經被趕屍人捉去,在他的身上用盡了對付鬼魂的手段,可他還是活了下來。」
楊楚說出來他們的傷痕來歷,並說明了南疆森林裡的危險,一次次的從心理上打擊他們,而他們此時已經大汗淋漓,恐懼的情緒從他們心裡開始生起,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