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放在任何的家族都是常事,怕就怕揭開。要說現在是非常尷尬了,尤其是守著三個外人。可是老太太百十年的人生閱歷,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什麼樣怪風猛浪沒見過。在她的眼中,也無所謂有什麼丟人不丟人,一切以家族為重,親情為重,其他人言碎語便是輕風。
誰都沒想到的是老人只是輕輕一笑,道:「你們瞧,都說我老了,其實還是我最聰明,我便猜到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剛剛不是把天羽家的支走了。」
氣氛從高度凝結一下子便放鬆了下來,東方宇清晰地看到南宮天羽的身體從緊繃著緩緩地放鬆了下來。心內不禁對老太太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糊塗不當家真是一點不假。
龍七和神昆同樣心為之折。這兩小子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暗想,怪不得南宮宙這小子同時找六個媳婦,原來是遺傳。
跪在地上的雲兒已不像剛才那樣害怕,道:「老祖宗,您允許奴婢自裁吧,不要影響了天羽大人。」
南宮天羽剛要起身,老太太再次給他留足了面子,笑道:「羽兒莫急。雖然你很不孝,把我唯一的一個可人也騙走,但我成全你們可不是為了你。雲兒也不易,跟了我快二十年了,總要有個歸宿。雲兒先起來,這事都不得對外說出,過些日子,我找個理由把她賞給你。就這樣吧,仔細天羽家的快回來了。」敗獨壹下嘿!言!哥
大家一聽,立馬像收拾作案現場一樣的恢復了原樣。
南宮宙心想,合著你們所有人一起騙我媽。他剛想到這,老太太恰好問:「宙兒,你覺得我這樣處理對不對呢?」
「對啊!」南宮宙說得自己都信了,「您是怕我媽知道了會傷心啊。」
「哦,」老太太一愣,道:「宙兒就是比一般人聰明。」
東方宇心下狠狠地抽搐著,這貨足夠無恥。
直到此時,老太太才問:「東方,剛才皎兒說得可是此事?」
東方宇一攤手,道:「不是!」
坑人啊!
所有人的心頭想法幾乎一樣,敢情剛才那段姦情是生生炸出來的。不過,雲兒心中是甜蜜的,終於有了真正的歸宿。
這次,老太太真的疑惑了,問道:「那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震驚?」
東方宇又看了看南宮宙,一咬牙,道:「族長大人大概經常來給您老人家按摩吧?」
老太太疑惑地點頭。
東方宇繼續道:「這貓兒說,他每次給您按摩後,自己的嘴角都帶著血。」
老太太身子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南宮宙急忙把她扶住。
這時,南宮宙的母親剛好回來,見老太太好像不好,忙上前扶住,問道:「宙兒,怎麼了?」
這時老太太又恢復了平靜,轉頭看向南宮宙的奶奶,問道:「真輪家的,說說吧,怎麼回事?」
南宮宙的奶奶表情很是複雜,她知道老人極度聰明,現在再瞞是不行了,只好實話實說:「老祖宗,真輪說您現在的血象是九陰孤陽,時間久了便會血氣不足,所以您現在總是略有些面色蒼白,其實也是不礙的。」
「我明白了,」老太太舉手擦了擦眼淚,道:「於是,他便悄悄渡給我舌尖的九陽真血。可一個人的九陽真血不是說只有十嗎?他不過才六十歲,何苦與我換命?」
東方宇感覺眼角有些潮濕,沒想到會是一個如此感人的故事,他剛才之所以想不到,是因為不懂舌尖血的珍貴。這時他悄悄傳念向神昆請教。
神昆道:「人身上陽氣最盛的血是舌尖血、心頭血和眉間血,其中,舌尖血又為第一,故稱九陽真血。即使是凡人,也有一九陽真血,所以筷子便是滅小鬼的寶貝,因為筷子常會接觸舌尖。另外,有的地方民俗有向陰穢之地吐唾沫辟邪的說法,其實也是因為唾沫經過舌尖陽性增加的緣故。舌尖血極為珍貴,武者還可靠修煉修回來,但一個人最多只能修出十舌尖血。十天便損耗一,按說是不可能及時修復的,他是在拼命了。若是普通人,砍斷腿不一定死,咬破舌尖就死了。」
原來是這樣。
廳中的氣氛有些凝重,老太太強作歡顏道:「讓客人見笑了,宙兒,這幾日,你便帶著三個貴客盡情的玩,只別忘了七天後你爺爺的六十大壽。去吧。」
南宮宙又和奶奶、父母說了幾句,東方宇很正式地向白貓說明了情況,這才和四人一起離開大廳。
回到南宮宙的小院,他安排丫鬟們準備酒席,眾人這才覺得狂餓,這都該吃晚飯了,今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呢。剛才要不是發生最後這件事,肯定是會擺宴的。
等丫鬟們準備了接近一百人的飯菜,南宮宙把她們全部都趕了出去,這才把五位獸王請了出來,圍在一起狂吃起來。大家都是好酒量,可惜南宮宙心情不好,唯獨他喝不下去。
吃了一會兒,東方宇道:「各位,大家有沒有聽說過能治這種九陰孤陽血象的寶藥?」
神昆和龍七都表示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種怪病。幾個獸王也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犼忽然道:「說的這麼懸,是不是就是血液太過陰寒缺乏陽氣升發啊?」
東方宇一聽,大喜。可不等他說話,南宮宙先搶著道:「大概差不多,表現是臉色蒼白,要用舌尖九陽真血補充才能緩解。」
犼一聽,猛啃一口胡蘿蔔,道:「這咱能治啊,手到擒來,專科。」
不會吧?
東方宇道:「你確定?」
犼先看看東方宇道:「哥,你又忘了我有水之至寶,」然後轉向南宮宙道:「可是非常非常傷身體啊。」
東方宇面色古怪起來,竟然是犼的尿。
南宮宙從盤膝而坐直接竄上了房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們爺倆,一個只會用自己的血,一個連自己奶奶的侍女都不放過,哪裡比得上我,我能治啊!」
龍七指著他向神昆道:「看看,瘋了一個。」
神昆擺弄著虬龍棒,搖頭晃腦地道:「這是親生的嗎?我嚴重懷疑。」
南宮宙落了下來,張口道:「犼大爺,說吧,這次要多少補身體?」
犼歪了歪頭,想了半天,道:「要不還是一百?二百?」
南宮宙道:「好,就這麼定了。」
犼愉快地道:「沒問題,一百加二百,共是三百。」
「噗!」
無論人和獸全都噴了。
南宮宙忽然不放心了,道:「你總得先告訴我是什麼藥吧?」
犼問:「你先再說一遍是什麼病?」
「九陰孤陽血象。」
「我這是九陽絕陰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