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小花與小血玉這兩個小傢伙,那精彩的演技之下,將這大堂內的客人還有店小二等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www.yibigЕ.com\
納蘭離天立在人群之外,冷靜地看著這群之內發生的一切,那個主角還沒有出現,那個秦之寧口中的忠叔還沒有出來,那麼這齣戲就要繼續演下去的。
「我們先找個位置坐下再說。」納蘭離天一邊說著,一邊率先走到了一處空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而餘下的幾個男人,也都跟著納蘭離天一起坐下了。
「忠叔沒有來。」秦之寧低低地說道。
「沒事,他會出現的。」納蘭離天說著,唇邊不由得微微向上輕輕揚起。
「嗯。」秦之寧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言了。
藍采和一向是一個無風三尺浪的主兒,所以,他可是最怕寂寞的,這麼一會兒,沒有他的發言機會,他這個人,已經有些心癢難耐,於是他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小二,泡壺好茶來!」
這個聲音一響起來,於是藍采和成功地將這大堂之內所有的目光都拉到了他們這張桌上了。
大堂內的所有的客人,都看著藍采和,心說,這個愣頭青,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竟然敢在秦家的地盤上,大呼小叫的,在這裡,就是一跑堂的店小二,那也是不能得罪的,因為先不論這店小二是主是仆,好歹人家都冠上了一個秦字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就算是一條狗,那麼也是打不得的,打狗你也得看主人不是嗎。
而這時,那正圍在小花與小血玉身邊的幾個小二,一個個便擼胳膊,挽袖子地走了過來。
那兩個,是小娃娃,就算他們想打,那麼也是打不得的,圍觀的那些人,當然不敢在明面上說什麼啊,但是背地裡一定會說,秦家的人,以大小欺小,傳出去,好說不好聽,而且主子,也一定會狠狠地罰他們的,所以,雖然一直在吵,他們也是強行忍住沒有動手。
不過,這桌人,就不用有那麼多的顧慮了,畢竟,這桌都是成年人啊。
納蘭離天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倒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單憑著藍采和這麼一句話出口,竟然讓自己想繼續置身事外看戲都不成了,看那些店小二的氣勢,分明就是想要將在小花與小血玉那裡的氣,撒到自己幾個人的身上啊。
不過,她納蘭離天倒是從來都不怕事,既然有麻煩找上來,那麼就讓這些麻煩有來無回不就行了。
「采和,這禍是你闖的,還有之寧,這是你家的奴才,那麼這些人,就交給你們兩個打發吧,打,打得越狠越好,只有狗被打疼了,那麼奴才就會出來了。」納蘭離天的臉上一直在笑著,一雙眼睛也是一直都盯在那幾個向著他們幾個走來的店小二身上,沒有人看到她的嘴在動,但是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卻是都清清楚楚傳到了,身邊幾個男人的耳朵當中。
「嘿嘿,正合我意!」藍有和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一個怕事兒主兒,相反,他還就怕這事兒,惹得不夠大。
秦之寧卻是眉頭微皺,面色不太好看地看著那幾個店小二,他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秦家的店小二,竟然會囂張到了這種地步,竟然不將自己這位少主放到眼裡了。
「咳!」納蘭離天將右手握成空拳,放在自己的嘴邊,輕咳了一聲:「我說,之寧,你現在可不是秦家的貴公子。」
「呃。」這句話,一下子就讓秦之寧回過了神來,對啊,自己的臉上還戴著納蘭離天給自己的面具呢,除了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外,就算是自己的老爹立在面前,都不會認得出來,自己就是秦之寧。
「放心,我有分寸。」這話,當然是秦之寧對納蘭離天說的。
藍采和這時卻是一臉的興奮地站了起來:「我說,我要的一壺好茶,你們幾個店小二,一起過來做什麼啊,還有那茶呢?」
幾個店小二相互看了幾眼,其中一個長得又瘦又小,如同猴子一般的人物,腦袋一揚,鼻孔朝天:「小子,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秦家的酒樓內,胡鬧,你小子抬手摸摸看,看看你自己的腦袋還是不是長在你自己的脖子上啊。」
「呃。」藍采和竟然當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完了還故意地左右活動了一下子自己的頭部:「在呢,而且我看了,我的腦袋長得還挺結實的。」
而這時,小花與小血玉已經沒有人再注意他們了,這兩個小傢伙,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到了納蘭離天的身後,並肩而立。
「小子,你他娘的找打啊,哼,剛才那兩個小屁孩,老子打他就是以大欺小,主人會不高興的,我們爺兒幾個,正愁這股火沒有地兒撒呢,結果你們卻是跑了出來,好啊,正好讓爺兒們幾個消消氣!」瘦猴子一般的人物,說著,便掄起了拳頭,一拳就向著藍采和的面門打來。
這個瘦猴子一般的人物看著倒是分外的不起眼兒,但是這一旦動起手來,卻是讓人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身手,當真是不錯,他的拳頭,已經完全被紅色的奧氣團團的包裹住了,而且那拳頭所走過的路線,帶起了一股熾熱的氣流,竟然是火屬性的奧氣。
而且出拳速度也是非常的快,只怕一般人,都來不及反應,就會被他的拳頭擊中。
看到了這一幕,再看看,對著瘦猴子一般的人物的拳頭,沒有一點反應的藍采和,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們,不由得發出一陣的嘆息之聲,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似非常精明的藍衣少年,怎麼會這麼蠢,亦或是他的實力太差了,竟然不知道躲閃與招架。
唉,在這秦城之內,哪個不知道,誰人不曉得啊,這秦家無論是奴,無論是主,哪怕就是一個倒夜香的人,也必須得是一個高手才可以的。
而這也正是,沒有人敢在秦家所屬的產業中,招惹是非的關鍵。你想啊,本來你是想要找別人麻煩的,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你被,你想要找麻煩的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頓,那麼你還會這麼做嗎?
當然不會的,除非腦袋被門給夾過了。
而這幾個年輕人,明顯不是秦城的人,所以,才會有這麼不智的舉動。
所有這個時候,有不少的圍觀的人,都不由得嘆氣與搖頭,竟然沒有一個人,是看好納蘭離天這些人的。
不過周圍的人,是何種想法,卻並不是納蘭離天等人所關注的問題。而且對於那個瘦猴子一般的人物向著藍采和迎面打來的拳頭,他們幾個人,也沒有人放在心上,如果連這種小貨色,藍采和都收實不了的話,那麼他也就不配再跟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了。
藍采和看著對方的拳頭,在自己的眼前不斷地放大,卻沒有任何半點的緊張,而且在周圍人的驚呼聲里,他的臉上竟然還揚起了笑容。
「啪!」終於那個布滿著奧氣的拳頭,與一隻手掌撞到了一起,而且對方的那個手掌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奧氣,潔白,修長,宛如女人的手掌一般。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雙手掌,竟然緊緊地扣住了瘦猴子一般的人物布滿了紅色火屬性奧氣的,全力擊出的一拳。
那麼這雙手掌的主人,又是什麼樣的實力呢?
還沒有任由著眾人想完呢,藍采和的叫聲竟然再次響了起來。
「靠,不帶這樣的好不好啊,這個猴子是我的,你怎麼搶呢!」
順著那雙手掌看去,果然,這雙手掌的的主人不是藍采和,卻是一臉不善的秦之寧。
「喂,你過份了啊!說好的,這幾個傢伙,是我們兩個人的。」藍采和終於也皺起了眉毛,好傢夥,本來是他耍帥的事情,結果現在竟然變成了秦之寧出風頭了。
「我是怕你對付不了。」秦之寧心口不一地道。
「什麼?!」說點其他的理由,也許藍采和還會接受,但是卻唯獨這個理由,他才不要呢,他藍采和也是用泥捏得好不好啊,於是藍采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喂,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對付不了了?」
「我兩個眼睛都看到了。」秦之寧毫不客氣地回答。
「好,好,那這個猴子就給你了,其他的那幾個我要了!」藍采和這時候心頭也是一陣的火起,於是這話音還沒有落下來呢,他的身形就已經行動了,當然了,對象自然是餘下的幾個店小二了,而就在他的身形已經撲出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忘記對著秦之寧叫了一句:「餘下的都是我的,你不能再搶了,否則連朋友都沒的做了。」
「放心!」秦之寧輕描淡寫地應了兩個字。
於是這個大廳當中,便是立即就傳來了一陣的慘叫之聲,還有那碟子啊,盤子啊,碗啊,不停在摔碎在地面上的聲音,當然了,其中還伴隨著藍采和興奮的叫聲:「哇,哇,哇,哇咔咔…。爽啊!」
「娘親,這個不是我和小花的事兒嗎?」小血玉看著藍采和那興奮的樣子,低聲問納蘭離天:「怎麼現在成他們兩個人的呢?」
「沒什麼,只是我沒有想到,這秦家人的,竟然不打小孩子罷了。」納蘭離天解釋了一句。
「哼,也算他們幸運,如果他們當時動手了,那麼我就讓他們找個好地方去睡覺。」小花在一邊惡狠狠地來了一這麼一句,而且還特意為了配合自己的話,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於是幾個人也都明白了,小花所說的找個好地方睡覺,到底是什麼地方了,除了她的肚子外,不再做第二想了。
再說了,藍采和同志這麼一發威,於是這座秦家的酒樓可就是真真正正地倒了大霉了,所有的桌椅板凳,還有杯碗碟盆,再加上,所有的裝飾物,都被打了一個粉碎,直把那位帳房,心疼得,臉色煞白。
而那幾個店小二,卻是已經被藍采和打成了豬頭,那臉已經腫得不像樣子了不說,而且就連眼睛都只能看到一道縫,臉上也是精彩就像開了染貨鋪一般,紅的啊,藍的啊,青的啊,紫的啊,綠的啊,各種顏色,都糊到了一起。
現在一邊打著,藍采和卻是一邊看向納蘭離天,心說,好離天啊,你怎麼還不說句話呢,再打下去,這幾個傢伙,就真的得讓我給打死了。
而這時,納蘭離天那一直在桌面上把玩的手指,卻是放了下來,她微微一抬頭,向著一個方向看去,嘴裡卻是低低地道:「之寧,你的那個忠叔終於出來了,不過,既然有著這樣的手下,那麼這個忠叔,我可不怎麼看好啊。」
而這一次,秦之寧卻是出了奇的沒有再為忠叔說話。
秦之寧的眼睛一直都與納蘭離天的眼睛盯著同一方向,此時那人群外面,有一個老者正背著雙手,向著這裡走了過來。
老者長得倒是與一般的老者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他的一雙眼睛裡,卻是精光四射,臉上帶著幾分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的笑容,這個樣子的忠叔,可是秦之寧第一次見到的。
一直以來,他所見到的忠叔都是一個忠厚老實的老者,而且臉上永遠都是慈愛的笑容,從來沒有像這樣過,這副樣子,讓得秦之寧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特別是老者的那雙眼睛,最是讓秦之寧吃驚不小啊,一直以來,他所看到的忠叔的眼睛,都是清澈的,但是現在卻是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緩緩地滑過眾人的臉孔。
「這個老頭的眼光好毒,好狠啊!」梅子清禁了一下鼻子:「讓人心裡很不爽啊。」
邢天神將一直端坐在納蘭離天的身邊,沒有說話,沒有動作,仿佛這周圍的一切,根本就是與他全無關係一樣。
雖然這個所謂的忠叔,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但是邢天神將是十分的確定,這個老傢伙,還難不倒納蘭離天的。
小花卻是貼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低低地在後者的耳邊道:「離天娘親,這個老頭兒子,我可不想吃,我怕吃下去舍消化不良。」
聽到了小花的話,納蘭離天不覺就是一笑,這個小傢伙,有的她吃就不錯了,竟然還學會挑食了。
「放心,他屬於小血玉。」納蘭離天看了一眼因為聽到了自己的話,而臉色一變的小血玉:「當然了,不是讓你吃了他,而且將他身體裡面的能量,給你。」
「啊,是嗎,娘親,你真好,小血玉好喜歡娘親啊!」小血玉聽完了納蘭離天的後面的話,這臉色才變好了,剛才他是真的以為,納蘭離天是想要讓自己也學小花,將這個讓人倍感不舒服的老傢伙,生吞活咽下去呢,那只怕,自己要好好地洗洗腸才行啊。
「不知道,這兩位公子,是不是可以先將我的人放了再說話啊?」忠叔來到了當中,對著秦之寧與藍采和笑了笑一抬手:「他們若是有得罪幾位的地方,那麼老朽就先替他們向幾位公子陪理了。」
藍采和一揚臉,卻是沒有理會這個忠叔的話,只是笑著盯著忠叔,但是手上,卻是又狠狠地給了他右手提著那個小二,幾個嘴巴子,然後這才將手丟到了地上,環抱著肩膀,歪著嘴,一臉的痞樣:「怎麼,老頭兒,你是這裡的管事兒?」
「不錯,我就是這裡的管事的人。」忠叔也是回以一笑,但是馬上,他卻又轉向了秦之寧,因為現在秦之寧展現在他面前的完全地是一副陌生的嘴臉,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認出來了,面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秦之寧:「這位公子,也請放開吧。」
秦之寧眼神微微地一閃,然後還是放開了手中的那個瘦猴一般的店小二。
「不知道,幾位公子當中,誰是管事兒的啊?」嘴裡雖然說的問話,但是忠叔的眼睛卻是看向了納蘭離天,薑還是老的辣啊,忠叔這個人老成精的人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群人當中,所有的人都是以那位身著紫袍的公子馬道示瞻。
納蘭離天迎向忠叔的目光,而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納蘭離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就摸出了來一把灑金小扇來,「啪」地就打開了,然後還扇了幾下。
那副臭屁的樣子,看得藍采和嘴角直動。
而小花卻是低低地問道:「離天娘親,你很熱嗎?」
納蘭離天此時卻是沒有理會小花:「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忠叔是嗎?久仰大名啊!」
忠叔看著納蘭離天那張不似做偽的笑臉,眼睛微微一眯,也是一臉的堆笑,他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看到一個人對著自己笑,就真的以為,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那怎麼可能呢。
「敢問這位公子貴姓啊?」
「不貴,我姓離。」納蘭離天一邊說著,一邊搖著手中的扇子,還向著藍采和與秦之寧兩個招了招手:「你們兩個笨蛋,還在那裡站著做什麼啊,還不快點回來。」
「嗯。」這個時候,藍采和與秦之寧兩個人,倒是十分的聽話,應了一聲,就回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坐好了。
「哦,原來是離公子啊,敢問離公子,我秦家酒樓哪裡得罪了公子了,竟然讓公子在這裡大打出手啊,不光打壞了我們的東西,還打傷了我的人,而且還被這麼多的人看到,若是公子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那麼只怕我秦家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啊。」
「看樣子,公子並不是秦城的人,所以,惹完了事,公子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秦家卻是在這秦城當中,臉面丟盡,可以說,這可是三百餘年來,我秦家第一次在這秦城丟這麼大的面子啊,所以,離公子還請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這個忠叔嘴上說得倒是客客氣氣,但是這話語當中所透露出來的威脅,也是明明白白的。
納蘭離天看到忠叔終於閉上的嘴巴,便將手中的那把灑金小扇「啪」的就是一合,然後往桌子上一丟:「哦,怎麼著啊,你是不是還想再加上一句,那就是,不然的話,就不讓我們再走出這秦城的大門啊,還是這酒樓的大門啊?」
「都一樣。」忠叔冷笑著回答道。
「所以,還請離公子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不然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向城主大人交待,也沒有辦法向下面的人交待啊!」
「理由嘛,很簡單,答案只有四個字。」納蘭離天說著,便將椅子向後挪了挪,然後兩條腿一抬,就將腳放到了桌面上,這個動作,雖然不雅,但是卻絕對舒服啊:「公子喜歡。」
本來正全神慣注地想要聽聽看,納蘭離天到底編出一個什麼理由來忽悠這個老傢伙的秦之寧,藍采和,梅子清,柯南,邢天神將,還有小花,小血玉,幾個大大小小的人物,當然了,還有那些看客,與忠叔,也少不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幾個店小二。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從納蘭離天的小嘴當中,竟然吐出來這麼一個答案。
好傢夥,人家秦家,在這秦城當中,本來就夠張狂的了,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年紀的年輕人,還是外鄉人,竟然也張狂如此。
這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眾的看客,不約而同的想。
而那個忠叔的臉色也是終於沉了下來:「小子,看來,你是當真不想活了。」
「嘿嘿,不過,能殺得了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納蘭離天一臉的輕鬆:「對了,忠叔,我問下你,你到底是秦家哪位公子的人啊?」
「什麼?」一眾的看客聽到了這話,不由得都低聲地議論了起來,這個小子,膽兒還當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出這麼一個敏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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