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了!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紅衣嘶啞的大吼出聲,然後兩拳頭,便帶著一股破空之聲,向著海藍與權子謀的頭上,就砸了下去。www、qb5.c0m\紅衣的眼睛閉上了,同時她的心裡也在吶喊著:「主人,我知道錯了,你快點來救海藍與子謀啊!快點啊!」
而這個時候,紅衣那攻向海藍與權子謀的拳風,已經吹得海藍兩個人額頭上的頭髮,四下的飄動了起來。
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便閉上了眼睛,居然是如此坦然地來迎接這,即將到來的死亡。
藍梅與仲子奇這一男一女,立在一邊,一臉興致地看著紅衣的攻擊,他們在等著,等著那兩個頭顱同時碎裂的那一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如同疾風閃電一般地躍入到了院子當中,衣袖一揚,於是一股強悍的勁風就擊在了紅衣的身上,這一下可是一點都不輕啊,直接就令得紅衣的身體,斜著飛了出去,然後撞到了側牆上。
「主人!」紅衣一口血噴出來,卻是也看清楚了,那個白衣人,赫赫然,便是納蘭離天。
「海藍!」
「子謀!」
兩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兩道人影也是迅速地撲到了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的身邊,一把就將這兩個人那破敗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這是紅色藥劑,快,快,快點喝下去!」黑面的手都有些抖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身受如此重的傷,看著海藍那蒼白的眼裡,黑面這個時候,連殺人的心思都有,若不是剛才主人的動作夠快,只怕現在紅衣的拳頭已經砸碎了海藍的腦袋了。自己竟然,竟然差點就失去她。
「子謀,子謀,你快點先喝下去,喝下去啊!」步飛花與權子謀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相同的命運,被別人,相同的對待,用他們兩個人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友情是堅不可摧的,因為,他們就是彼皮,因為,他們受過同樣的痛苦。
納蘭離天的眸子,落到了海藍與權子謀身上,那已經流不血的數十道的傷口上,她的臉上,已經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地上的血,就如同小溪一般,那都是她家人的血。
「哈哈,怎麼,還是來了,不過,就算你來了,也晚上了,他們兩個人註定就是要死的!」藍梅看著納蘭離天,她的眼裡,都是挑釁股的笑意。
仲子奇也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那麼精明,既然你現在出現在了這裡,那麼也就是說,我之前那番說辭,你根本就沒有信,而你帶著他們兩個人之所以會出城,也不過就是要讓我相信,你們是聽信我的話,去天災大森林了。果然,很聰明。」
納蘭離天沒有說話,她那隱在袖子當中的手掌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海藍與權子謀身上的傷,還有他們流出來的血,已經徹底將她心頭的怒火點燃了。
紅色的藥劑已經倒入到了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的口中,在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欣慰的目光下,海藍與權子謀身上的傷口,迅速癒合著,只是他們兩個差不多已經失去了自己身體裡的全部血液了,所以,現在雖然,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主人,黑面,你們都來了,我就知道主人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海藍看著納蘭離天那瘦弱,卻也挺拔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權子謀沒有說話,只是喘著氣,握著步飛花的手,太好了,自己還能再看到自己的這個朋友。
「主人,讓我來!」黑面輕輕地拍了拍海藍的腦袋,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還有我!我朋友的傷,我要十倍地討回來!」步飛花也同樣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先照顧他們,這裡的事情,有我呢!」納蘭離天淡淡地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
「可是,主人…」黑面與步飛花兩個剛想要再爭辯一下。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既然家人受了傷,那麼我當然是要討回來了,怎麼,難道連你們兩個也想要違背我的命令不成?」納蘭離天說著,微微一側頭,兩道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就令得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同時怔了一下。
這種目光,冰冷之下,還有著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們自問跟隨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也有好一段日子,但是卻還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主人呢,這樣的納蘭離天,是如此的可怕,那深沉的怒火,就好像一座正在積蓄的火山一樣,旦爆發,那麼將會摧毀掉一切。
「哼,你以為,你做得到嗎,若是你想要殺死我們兩個人,那麼你就得先殺掉他們三個人!」藍梅與仲子奇看到納蘭離天身上氣息的變化,兩個人也著實是吃了一驚,真是沒有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白衣女人,居然會這麼可怕。但是可怕又能怎麼樣呢,她藍梅的手上,可是有著肉盾呢,有本來,她就殺殺看,殺死同伴的滋味,那可是非常的爽的。
說著,藍梅的雙手,飛快地結了一個手印,於是剛剛被救過來的海藍與權子謀,還有之前被納蘭離天的掌風打飛的紅衣,此時三個人的身體,又是身不由己地自己動了起來,擋在了納蘭離天與藍梅還有仲子奇的身前。
「主人,對不起,我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海藍一臉歉意地看著納蘭離天。
「主人,你不用理會我們,如果能死在主人的手裡,我也會笑的。」權子謀輕笑道:「就在剛才,我還同海藍說,臨死前,好想再看一眼主人與飛花,現在都已經看到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紅衣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悔恨:「主人,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任性妄為的話,那麼也不會連累海藍與子謀如此,所以,主人,殺了吧,我求求你了。」
「哈哈,好感人的場面啊!」藍梅笑著,只是那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那麼你們的廝殺現在就開始吧!」
說著,藍梅輕輕地打了一下響指,於是海藍,權子謀還有紅衣,三個人的身影,便一起撲向了納蘭離天。
「海藍!」
「子謀!」
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大叫了一聲,然後一個攔住了海藍,一個擋住了權子謀。
而紅衣卻是與納蘭離天戰在一起。
納蘭離天,黑面還有步飛花三個人,根本就會傷害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
但是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三個人,卻是因為被藍梅控制的關係,不得不,招招狠辣,式式至命,而且根本一點想要抵禦的意思,根本就是玩命地打法。於是現在的場面就是納蘭離天,黑面,還有步飛花三個人,只是不斷地招架,不斷地閃避,不斷地後退。
而終於,黑面一個閃避不及,他的右肩就被海藍的匕首給刺傷了,當那匕首再被拔出來的時候,一股鮮血也隨著噴涌了出來,正好濺到了海藍的臉上。
「黑面,黑面,你殺了我,殺了我啊!」沒有什麼比,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刺傷了自己最愛的人,而令得自己最心痛。
但是黑面卻是微微一笑,好副樣子,就好像,被刺傷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肩膀一樣:「海藍沒事的,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放心,真的不會有事的。」
而與此同時,步飛花一轉身的功夫,右肋上,也是被權子謀劃出一道血口子。
「飛花,對不起!」權子謀的心裡跟著一疼。
「沒事,這不過就是小傷。」步飛花朝著權子謀眨巴了兩下眼睛。
權子謀一怔,但是卻有些明白了,於是當兩個人身體再次交錯到一起的時候,權子謀低低地問道:「主人,有打算。」
「嗯,放心,一會兒你身體當中的子蠱,就會解除的。」步飛花點了點頭。
隨後,步飛花的屁股,就被權子謀踹了一腳,然後撲到了地上:「我靠,你真的下狠手啊,那我也不客氣了!」
摔了一個狗啃屎,這對於步飛花來說,絕對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情,這也太,太,太對不起,他這翩翩公子的形象了。
於是再次起來,兩個人倒是一拳,我一腳,地戰到了一起。
至於紅衣與納蘭離天兩個人的戰團,納蘭離天與之前的海藍還有步飛花兩個人一樣,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而紅衣卻是身不由己地步步緊逼。
「主人,主人,你殺了我吧!」紅衣每攻出一招,就會懇求著納蘭離天殺了她。
「哈哈,紅衣,你的主人,可是捨不得殺掉你的。」藍梅對於這種戰鬥,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啊。
「藍梅,仲子奇,你們為什麼這麼做,而且紅衣,好心幫你,你卻恩將仇報地,反而控制她。」納蘭離天一邊躲一邊問道。
「喲,那還不簡單啊,我需要有人為我做事啊!」藍梅倒是並不在意,直接就回答了納蘭離天的問題。
「那,海藍與權子謀呢,你居然想要殺了他們?」納蘭離天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中,還隱隱有些怒氣。
「哦,他們兩個啊,很簡單啊,實力既然比不上紅衣,而且正好我又需要去救我的姐姐,藍雪,那麼我當然需要兩個棄子了,不過這兩個棄子必須得是屍體,我們是蠱族的傳人,當然會蠱族的傳承秘術了,而屍蠱,卻是那傳承秘術之中,最恐怖的一種。」藍梅說著,居然提起茶壺給自己與仲子奇的面前,各滿上一杯茶:「一旦屍蠱成功,那麼就算是天元神殿的殿主出動,怕是也很難阻止的。而且你的這兩個奴才,雖然說是實力不比紅衣,但是卻也要比其他人強些,所以,用他們來煉製屍蠱,那也是他的榮幸啊。」
「你居然是蠱族的人!」納蘭離天的眼神一凝:「這倒是一個有些驚人的消息。」
「是啊,準確地說,我是蠱族的公主。」藍梅道:「不過,之前仲子奇應該跟你說過的。」
「那倒是失敬了,我還一直以為,蠱族,不過就是隱居於深山的,過著與世無爭的古老部族呢,卻沒有想到,你們居然不但沒有隱居深山,反而這說起假話來,也是八句真話,兩句假話,讓人不得不信啊,哈哈,我初時還以為,你們應該是不屑於說假話的呢。」納蘭離天一邊架住了紅衣襲來的拳頭,一邊道。
「哈哈,你這個女人,果然聰明,而且實力也真的是很不錯,要不然,這樣吧,你就乾脆讓紅衣把你殺了,然後,我將你做成屍蠱,相信,以你為主料所製成了屍蠱,一定是威力極大的啊。」藍梅說著,還扭頭問仲子奇道:「子奇,你說對不對啊?」
仲子奇連連地占頭:「是啊,那是一定的,那不如,就讓那兩個也一起死了吧,三個屍蠱,三個聽話的打手,我們這邊的實力反而更強了。」
「那倒是,可是考慮一下啊!」藍梅現在只覺得,曙光就在自己的眼前了。
「可是,你們蠱族,不是在五百年前,就都已經滅族了嗎,當時是天元神殿剛剛興起的時候,而且當時,雖然說是有幾個孩子逃了出去,應該也就是你們了吧,可是,現在你們應該更清楚,一旦,你們是蠱族後人的事情,傳出去,那麼勢必會導致天元神殿的再次殺戮,所以,現在你們應該繼續過你們自己的日子,面不是為了蠱族。而且現在整個兒蠱族,應該也不過是就只有你們三個人,而其中那個藍雪,還被囚在天元神殿,你們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呢?」納蘭離天繼續問道。
如果這些問題,若是在平時問的時候,藍梅與仲子奇兩個人必定不會說,但是現在,在他們的眼裡,納蘭離天,步飛花,黑面,三個人已經必死之人了,而且這三具屍體,那也是要做為他們的屍蠱的材料的。
而面對上,快要死的人,那麼防範意識,自然也就會差的。
所以,這一次聽到了納蘭離天這個問題,這可是涉及到了蠱族的機密啊,一時之間,藍梅與仲子奇兩個人的眼晴,都危險地眯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問題也太多了一點了。
而就在這時,納蘭離天的防禦卻是慢了一步,紅衣趁此機會,伸長了自己的手臂,竟然一下子破過了納蘭離天胸前的空門,然後一把就掐住了納蘭離天的脖子。
隨著紅衣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納蘭離天的臉色也是越來越白了起來。
「紅衣,你個混蛋,那是我們的主人啊,那是我們的主人啊!」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看到了這一幕,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慌了起來。
但是,無論他們兩個人的心裡現在有多麼的著急,最無奈就是,海藍與權子謀兩個人,卻是死死地纏住了他們,根本就不容他們兩個人可以分出身來,去救助納蘭離天。
「紅衣,紅衣,你不要啊!」饒是如此,海藍與步飛花兩個人也不斷地呼喚著紅衣,但是他們的心裡卻是十分悲哀地知道,現在他們的情況與紅衣一樣,就算是心裡再如何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身體卻是偏偏就在做著那樣的事情。
紅衣的眼睛裡現在都已充血了,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
「主人,主人,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啊!」紅衣眼中現在竟然已經流下了血淚,本來紅衣就因為自己違背了納蘭離天的命令,不但自己被藍梅控制了,而且就連權子謀,海藍兩個人,也受到了自己的連累,現在自己居然要親手殺死自己的主人,此時紅衣的一顆,都已經碎了,是的,是真的碎了。
納蘭離天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她的雙手扣在紅衣那隻掐住自己咽喉的手掌上,但是,用盡力氣,卻掰不開。
「哈哈!」看到了這裡,藍梅是真的放下了心了,那人,都已經翻起了白眼了,如何還能逃得出去呢:「現在,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了,我們蠱族,當年並沒有被滅族,不過是那些人,自以為聰明罷了,他們卻沒有看看,他們殺死的那些人,根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蠱族族人,但是真正的年輕的族人,卻早就已經被送到了天災大森林中去了,這些年,我們那些族人,就在那裡面繁衍生息,雖然在天災大森林裡,我們歷盡的重重的危險,但是卻也得到了五百年的休養生息,目前我們蠱族已經有兩千之眾了,而且這兩千之眾,個個都是精英。為了訓煉我們,這五百年來,每一年出生的蠱族小孩,都會放到一起養大,當七歲大小的時候,就會讓他們開始第一輪的廝殺,兩個人里,活一個。而所要殺死的人,都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
「七歲一次,七歲過後,便會將活下來的孩子,每三個人為一個小組,一起生活,一起戰鬥,一起訓練,只為了到十歲的時候,這三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親手殺掉餘下的兩個人,才可以活命。活下來的孩子,還需要被丟到天災大森林裡,去自生自滅地生活,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活下來的孩子,才是真正屬於蠱族的人。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所有的族人,記住,我們會受這種痛苦,都是天元神殿造成的,所以,我們要復仇,要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藍梅恨恨地握著拳頭。
「現在只要我們救出了藍雪,那么子奇就可以引出我與藍雪兩個人體內的母蠱了,而我與姐姐兩個人體內的這母蠱,可不是一般的母蠱,這可是我們蠱族的傳承至寶,叫做幽冥母蠱,子奇的血液有著一種奇特的引蠱功能,而當幽冥母蠱被吸引的時候,便吸乾我與姐姐兩個人體內的所有的精氣,然後幽冥母蠱就會變成一個人的大小,被引出來,幽冥母蠱與空氣一接觸,便會立即分解成無數細小的蠱蟲,進入到周圍所能尋到的人體之內,而那些人就會成為蠱蟲的宿主。」
「而子奇就可以開始支配這些宿主,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情。當然了,我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天元神殿之內,引出幽冥母蠱,然後將天元神殿的所有人,都變成蠱蟲的宿主,既然五百年前,我們蠱族是因為天元神殿而迫不得已進入到了天災大森林之中,飽受了五百年的痛苦,那麼現在就是時候了,將這些痛苦,還給天元神殿了,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們的腳步。」
說到了這裡,藍梅冷笑地看著納蘭離天:「其實,我只能說是,你們太倒霉了。剛好遇到我,而你們趕車的那個人,也太吸引我的眼光了,畢竟,長得好看的男人,誰都喜歡多看兩眼,所以,我就選中了你們的馬車,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有六個人,倒是也省去了,我再尋找其他的獵物了。」
說到了這裡,藍梅再看向納蘭離天的眼神已經是無比的憐憫了:「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那麼現在你也應該死在你的奴才的手裡了!」
說著,藍梅便對紅衣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殺了她!」
「哈哈,這麼說,我還真得謝謝你呢,居然讓我知道了,蠱族竟然還有那麼多的人活著呢,那麼這一次,我就讓你的蠱族的人真正意義上的滅族吧,一個都不剩,。唉,說起來,那天元神殿的殿主,也是,當年居然會沒有將你們蠱族的人趕盡殺絕啊,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這個淡然的聲音里,充斥著笑意,令得仲子奇與藍梅兩個人的臉上,同時變了顏色。
然後就看到納蘭離天的輕而易舉地就掰開了紅衣那掐著自己脖子上的手掌,然後一反手,同時將紅衣兩隻手腕都握在自己的手裡,然後笑著對著藍梅與仲子奇兩個人。
「你,你,你居然,你居然是裝的!」藍梅與仲子奇兩個人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前,居然會出現這麼一幕,敢情,人家納蘭離天,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啊。這才是一眨巴眼睛的功夫,這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係,就完全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啊。這,這,這,這也太讓人吃驚了。而且他們也都看得出來,紅衣因為被藍梅控制,所以出手根本就沒有留情,那麼也就是說,這個納蘭離天的實力,比紅衣高出來不只一點兩點?
「嘿嘿,恭喜你答對了,我若不是如此做,又怎麼能讓你說實話呢,又怎麼會知道,目前蠱族,會有二千之眾呢!」納蘭離天笑容滿面,只是她的笑容看在藍梅與仲子奇兩個人的眼裡,竟然是那樣的刺眼。
「主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紅衣鬆了一口氣,她的語氣里,帶著驚喜,帶著快慰。
「你到底想做什麼?」藍梅突然意識到,剛才納蘭離天之所以會以身犯險,引誘自己說出來那麼多,根本就是有目的:「你是想與天元神殿合作?」
「哈哈,你覺得我用與天元神殿合作嗎?」納蘭離天輕笑道:「藍梅,仲子奇,我不得不說,你們蠱族的人,在訓練族人上,的確是夠狠,而且,你們兩個也很聰明,但是,萬事都有意外,而你們的意外,就是遇到了我。」
「其實遇到我,也沒有問題,我這個人,一向很討厭麻煩,更何況,我納蘭離天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就算你們要出手對付天元神殿,我也會呆在一邊看戲的,但是,你卻將黑手,伸到我的家人身邊。」
「難不成,你們以為,你們對紅衣,海藍,還有子謀三個人的傷害,只是用你們兩個人命,就能換得回來嗎,當然不可能了!」納蘭離天的笑容里,多出來了囂張,多出來的冷血,多出來的無情:「我曾經發過誓,如果有誰膽敢傷害我身邊的人,那麼我一定會十倍,百倍,千倍萬倍地討回來,既然你們傷害了他們三個人,那麼,就來用你們全族人的命,來做為代價吧!」
納蘭離天的這一番話,令得,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這種話,這種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說得出來,可以做得到的。但是她納蘭離天說出來了,而她現在就要做了。
「笑話,你別忘了,他們三個人的命還捏在我的手裡呢,只要我心念一動,那麼他們三個人就死定了!」藍梅冷笑了起來:「我與子奇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呢,至少我們還拉上了三個人來墊背,但是,你們卻不一樣,親眼看到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卻無能無力,是不是很揪心啊,很難受啊。」
說到這裡,藍梅的眼睛一瞪,對著納蘭離天喝道:「哼,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也不管你之前的危言恫嚇,你現在就帶上那兩個人走,不然的話,我立馬就會讓你看到他們三個人的屍體。」
「那你請便吧~!」納蘭離天微微一笑,然後竟然放開了,她制住的紅衣的雙手。
而與此同時,黑面與步飛花也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掠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分立在自己主人的左右兩邊,一起怒視著藍梅與仲子奇。
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三個人,突然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他們吃驚地伸出自己的手掌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又看,然後披此又看了看,一張嘴巴,張成了「o」形。
「你們,你們三個為什麼停下來了,快點過去殺死他們啊!」藍梅也看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下停止攻擊命令,怎麼,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三個人,竟然會停下來呢。
可是,任由著藍梅怎麼喊叫,三個人都沒有一點的動作,而納蘭離天,與黑面還有步飛花,卻是用一種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向藍梅:「藍梅,你以為,我都已經現身了,還會任由著,你來操縱他們三個人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藍梅急急地道,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切斷了我對他們三個人的探制,好,好,那麼我就讓他們三個人死在你面前。」
一邊說著,藍梅一邊急急地翻動著自己的雙手,然後一個手印,便形成了:「死,死,死、…。」但是任由著她喝出十幾個死字,但是對於紅衣,海藍還有權子謀三個人,都沒有半分的影響。出現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這一點蠱族人很清楚,那就意味著,他們三個人體內的子蠱,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已經被從他們的體內剝離了出來。可是,這三個人一直就在他們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為他們剝離子蠱,而且子蠱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殺死的,而且還是在不驚動母蠱的情況下。
仲子奇也是頗為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在不驚擾母蠱的情況下,而取出或殺死子蠱的。」
「我當然沒有取出或殺死子蠱了,不過是那子蠱自己跑出來了罷了!」納蘭離天一臉的諷刺。
「不可能,不可能,子蠱只有母蠱召喚,才會出來的。」藍梅看著納蘭離天,臉上有著一絲的慌亂,她突然間發現,自己無論施展什麼手段,無論自己,之前設想過多少種的圈套,但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可笑的小丑一般,竟然被她輕描淡寫,就給完全地解決掉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做到的?」
「蜉蝣,你出來吧,看來,這位蠱族的傳人,是想要見見你啊!」納蘭離天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紅衣的眼睛一亮,她忽然記起來了,蜉蝣那可是一頭貨真價實的蟲皇啊,而蠱,無論是母蠱,還是子蠱,或者是,之前藍梅說的,那個什麼蠱族的秘寶幽冥母蠱,那不都是蟲嘛,只要是蟲,自然就會怕蟲皇了。這根本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隨著納蘭離天的聲音,蜉蝣那修長的,削瘦的身形,就如此突兀地出現了。
看到蜉蝣那一臉漠然的樣子,好像他已經在那裡站了好久了一樣,但是,卻沒有讓藍梅與仲子奇發現罷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藍梅自從這個男人一出現,就感覺到,那從一出生,就伴隨著自己的幽冥母蠱,居然不安在動了起來,而且在她的不安中,竟然還有著濃濃的恐懼之意。
蜉蝣根本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對著藍梅輕輕地招了招手。
於是藍梅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好像有著什麼東西,正在破體而出。
「子奇,不好!幽冥母蠱就要出來了!」那種從內而外,破肉的痛若,令得藍梅不由得彎下了身體,一雙手,緊緊地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撲」的一聲輕響,藍梅的肚皮上,竟然被鑽出一個洞,然後一頭白白的,胖胖的,如同人的頭頭大小的一隻蟲子,便從藍梅的肚子裡鑽了出來,然後身子一拱,一彈,便徑直彈到了蜉蝣的手掌上「嘶,嘶,嘶…」然後竟然還發出了,一聲聲有些討好的叫聲。
「主人,這個男人的血,很不錯,可以用來培養這隻母蠱!」蜉蝣說著,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仲子奇:「能將他給我嗎,我想好好地培養一下這隻母蠱,她的品質很好,等到成功了,說不定,主人可以派上大用啊。」
「好,給你了!」納蘭離天當然不會拒絕蜉蝣的要求了。
於是蜉蝣的手掌一翻,先是拿出來一個玉盒,將那隻幽冥母蠱裝到了盒子裡,收好,緊接著,居然又取出來一個玉瓶,然後虛空對著仲子奇伸手一抓。
「啊!」仲子奇只是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他的身體,竟然就變成了一灘上的肉泥。
接著,就在這些肉泥還沒有落到地上之前,蜉蝣單手一抬,這些肉泥便就懸停在了半空中,但是那其中的血液卻是一滴一滴地滴落了下來。
「蜉蝣,我知道,這事兒,我來辦!」海藍有些明白,然後也不管蜉蝣是不是答應,縱身而上,一把就奪過蜉蝣手上的玉瓶,然後跑到那堆肉泥的下方,用瓶子將那些血滴接住。
蜉蝣看著海藍一臉認真的樣子,倒是輕輕地笑了笑。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將我體內的幽冥母蠱召出來?」藍梅還沒有死,此時她一雙眼睛血紅地看著蜉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支使母蠱。
蜉蝣輕輕一笑,然後薄唇一啟,兩個字脫口而出:「保密!」
步飛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悄聲對黑面道:「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像主人該說的呢?」
「這你都不知道,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黑面也極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可是,就算將聲音壓得再低,又能如何呢,怎麼會逃得過納蘭離天的耳朵呢?
「嘿嘿,主人,我們沒說什麼,我們真的沒有說什麼!」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忙擺著手。現在主人的心情可是不怎麼好啊,自己兩個可是千萬不能往槍口上撞啊。
主人發火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這不,那個仲子奇就已經變成肉泥了嗎,而且藍梅也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紅衣,這個藍梅,交給你了!」納蘭離天淡淡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主人!」紅衣微微一怔,但是卻馬上就回過神來了,她以為,因為自己這一次,犯的錯可是不小啊,主人,八成不會再理會自己了,卻沒想到,納蘭離天這麼快,竟然將殺死藍梅的事兒,讓自己來做了。
「藍梅,我真是好喜歡你啊!」紅衣一步一步地,一臉森然地走到了藍梅的身邊,此時紅衣的身上,瀰漫出來,一股帶著毀滅感覺的森然。
「你,你,你要做什麼?」藍梅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嘛!」紅衣咧了一下嘴,右手中,一團腥紅色的火焰,卻是已經跳動了起來。
感覺到那團腥紅色火焰當中的恐怖的溫度,藍梅的臉色變了,她不怕死,但是她卻不想被人活活地折磨死,她看了看那距離自己很近的石桌,一咬牙,雙掌在地面狠狠地一拍,便用盡身體上,最後的力量,就向著那石桌撞了過去。
可是,紅衣眼痴手快,左臂一伸,便已經扣住了她的肩頭,於是藍梅明白了,現在的她,就連自殺都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
「主人。」
「主人。」
「離天。」
三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然後眾人這才看清楚,虛空之中,居然又出現了三道身影。
這三個人,黑面與紅衣可是一點都不陌生,正是玉面,大熊,還有邢天神將。
「哦,看來是辦完了!」納蘭離天微微一笑:「一切都還順利吧!」
「哈哈,主人,我大熊,玉面,邢天三個人一起出馬,怎麼可能不順利呢,我說主人,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多給我們找找這種事兒來做,不然的話,我真的是要悶死了!」大熊這一次出來兜了一圈,倒是心情舒服了不少。
玉面卻是一躬身:「主人,蠱族一共二千零六十四人,俱已誅殺,全族,無論老幼,魚蟲,沒有一點的活口。」
邢天也道:「最後我們還放了一把大火,將蠱族的所有痕跡都燒光了。」
「嗯,幹得好!」納蘭離天點了點頭,非常滿意。
當然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被藍梅聽到了耳中,她的身體在急促地抖動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呢,不會的,不會的,蠱族不會滅族的!」
「喂,小妞,你也不看看我們主人是誰,也不看看我們都是誰,就憑你們蠱族那些個小爬蟲,還想跟我們較量,用蚍蜉撼樹來形容都是抬舉你們了!」大熊這一次說話,倒還有些文雅了。
絕望,絕望,深深地絕望,藍梅那空空的目光,轉到了納蘭離天的身上,然後她苦苦一笑:「紅衣是犯了錯,她錯地不該讓我上你們的馬車。可是我何嘗不是犯了大錯啊,我錯就錯在不該把你們定為目標,若不是這樣,那麼現在我們蠱族也不會被滅族,我會死,但是卻會讓天元神殿裡所有的人,都被子奇所支配。」
是的藍梅現在後悔,她真的很後悔,就是一個選擇的錯誤,居然讓她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賠盡了她們一族。
五百年,族人,所受的所有的痛苦,這麼一來,都白受了。
「哼,紅衣犯錯,還有我們主人,在後面不離不棄地給收拾著殘局,但是,你卻沒有這麼一個可以幫你收拾殘局,扭轉局面的靠山。」權子謀冷哼一聲,對於這個叫做藍梅的女人,他也是對其深惡痛絕,雖然這個女人可恨,但是想想看,她也挺可憐的,也許這也正是應了世人所說的那句話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你沒有這樣的靠山,所以,你便只有毀滅一途了,一切都是你糾由自取,活該的!」
「你去吧,不久之後,你的姐姐,叫做藍雪的,也會去陪你的!」納蘭離天神色冷漠。
然後紅衣手中的腥紅火焰,就已經將藍梅的身體點燃了。
「啊!」那痛苦的慘叫聲,便在這座小院的上空,久久地迴蕩著。
「有人來了,我們走!」納蘭離天說著,剛想要抽身離開,蜉蝣卻突然來了一句:「主人,那個藍雪的身體裡的幽冥母蠱能不能也給我啊!」
「好!」
聽到了這個字,蜉蝣這才滿意地,與大熊,玉面,還有邢天神將四個人一起回到了那處小空間之中。
「快,慘叫就是從里傳出來的,快點進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兒了!」一個聲音從院門外響了起來。
看那些人衣服的服色,應該是天元神殿的人。
「我們走吧!」納蘭離天扭頭對著幾個人說了一聲,便率先身子一飄就離開了小院,而紅衣,海藍,黑面,權子謀,步飛花五個人緊隨其後。
地心毀滅紅焱,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可以一邊保留著你的生命力,一邊焚燒著你,讓你好好地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烈火焚身的感覺,而且地心毀滅紅焱根本就是無法撲滅的。
所以,當那些天元神殿的人,撞破了院門,衝進來的時候,只看到院內有著一灘已經快乾涸的血跡,還有著一堆居然沒有半點血跡的肉泥,而那個慘叫之聲,卻是由一個被腥紅色的火焰所包裹的人形發出來的。
「你,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做的啊?」一個人看來應該是這些人當中領頭的,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兩步,當然了,他也不敢距離得太近,那腥紅色的火焰溫度奇高,說明不是一般的火焰,若是一個搞不好,再跳到自己的身上,那麼自己的小命豈不就是要玩完了嗎。
「對了,你們幾個去取水,看看能不能澆滅了!」他又回頭吩咐自己的手下的人。
只是此時的藍梅根本就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現在的她,身上只有一種感覺,那就疼,那是前所未體驗過的一種疼痛,而且隨著這地心毀滅紅焱燒灼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卻是發現了,這個火焱當真是懲罰別人的最好的手段的,因為這個火焰,在這同時,竟然還在不斷地刺激著她身體裡的痛覺神經,讓她對於痛覺變得更加的敏感。
「水來了!」很快,好幾桶水便提了過來。
「澆上去試試看吧!」那個領頭的人,伸手一指藍梅道。
「好!」隨著這聲好,於是這些水便都被潑到了藍梅的身上,準確地說,應該是潑到了藍梅身上的腥紅火焱上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過,汽油澆到火上,是一個什麼樣子。
那絕對不是撲火,反而是助火。
現在藍梅的情況就是如此,當那些水,與這腥紅色的火焱才一接觸,那腥火色的火苗,竟然一躍多高,而且那溫度也隨著急劇地升高了起來,而且那腥紅色的火焱,也因此而向著周圍擴張了過去,動作之快,令得這院裡的所有人,不由得立馬屁滾尿流地向著院外撤了出去。
一個潑水的男子,動作有些慢了,再加上,剛才不小心,他的衣服也濺到了一些水珠,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倒霉蛋,很不幸,便成了又一個腥紅火焱的折磨對象。
「啊!」男子悽厲的叫聲,令得他的那些同伴,心臟不由得抖了又抖。
「怎麼辦,怎麼辦?」
「還愣著做什麼啊,快點回神殿,將這裡的事情,通知聖子聖女,對,你們幾個在這兒看著,別讓其他人靠近!」那個小頭目,忙吩咐了幾句,便狼狽地,向著天元神殿的方向跑了過去。
……
「主人,我錯了!」一處無人的偏僻的巷子裡,紅衣直直地跪倒在了納蘭離天的面前:「主人,請你懲罰我吧,這一次,我差一點就害死了大家,我,我…」
紅衣說到了這裡,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了,她已經再說不下去了。
可是納蘭離天卻一直都沒有開口,她就是面對著紅衣那麼站著,任由著,這巷子裡的風,不斷地吹得自己身上的白衣,咧咧做響。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了,納蘭離天還是沒有開口,那落在紅衣身上的目光,依就是一片的冰冷,那種凝然的冷意,讓紅衣不住地打著冷戰,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觸犯了主人的底線了。
「主人,你罰我吧,無論多重都可以,只是,主人,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可以將功補過!」紅衣說著,額頭便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一下,一下,又一下,那額頭與巷子裡鋪咱的青石板撞擊的聲音,淡淡地在這兒巷子裡迴蕩著。
……
「主人。」海藍看著納蘭離天那張明明滅滅的臉,張了張嘴,剛想要替紅衣說兩句好話,卻是正好對上,納蘭離天瞥過來的那冰冷的目光,於是她的身子一抖,便將接下來的話,直接就吞了回去,不敢再多言了。
而至於黑面,步飛花,權子謀三個人看到納蘭離天的這個樣子,也都一個個噤聲,不敢開口。
「主人,還在生氣啊?」海藍小聲地附在黑面的耳邊道:「這怎麼辦啊?主人該不會不要紅衣吧?」
黑面先是小心地看了納蘭離天一眼,看到後者,根本沒有注意自己這邊,於是便低低地對海藍道:「這是好事兒!」
「呃?」海藍不明白,這怎麼是好事呢?
「笨蛋,若是主人,對紅衣不氣了,那麼就是說明,主人,是真的,要放棄紅衣了,可是主人還生氣,就是說明,主人的心裡還有紅衣的,紅衣還是她的家人啊!」黑面低低地道:「所以,我估計主人應該會重罰紅衣,但是不會讓紅衣走。」
「哦,那就好。」海藍放下心來了。
「紅衣,這一次你讓我很失望,而且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將海藍與子謀兩個人害得有多慘。」沉默了許久,納蘭離天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里,透出來了濃濃的失望。
「主人,紅衣知道錯了,紅衣再也不敢了!」紅衣聽到了納蘭離天的聲音,那額頭對著地面叩下去的速度更快了,聲音也更響了:「主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主人,你就饒過紅衣這一次吧!」海藍這個小妞,終於忍不住了,開口為紅衣求情。
「那個主人,是啊,這人誰能無過啊,這一次,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事,就算了吧!」既然自己的女人都開口了,黑面怎麼著也得聲援一下子啊。
「海藍,黑面,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麼?海藍,難道你忘記了嗎,你這一次可是差一點就將子謀親手殺死啊,那可是你的同伴,和你一起走過那麼多路程的同伴啊,你的刀一下,一下地刺入到他的身體裡的時候,你的心有沒有痛過啊,雖然大家都知道,那個時候,你與子謀都是身不由己,如果有選擇的話,你們也不想的,可是,難道就因為這樣,你的心裡就會沒有一點的感覺嗎?」納蘭離天的聲音有些忿忿,她的情緒第一次在自己的這些契約獸面前,出現了激動這一現象,導致,她的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海藍,你記得那種感覺吧,那種匕首刺入到子謀肉當中的那種感覺吧?」納蘭離天逼近了海藍的身子,一雙手緊緊地扣在了她的肩膀上,強迫著她對上自己的眸子:「我想,這一輩子,你都忘記不了的。」
「主人,主人,我,我忘記不了,我忘記不了的,我忘記不了,我的這雙手,差一點就殺死我的親人!」海藍哭出了聲音,兩行淚水,從她的那雙大大的湛藍色的大眼睛裡,涌了出來:「主人,主人。」
「還有,黑面,你來告訴我,當你看到你自己最最心愛的女人,倒在那血泊當中,奄奄一息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一顆心,都是揪著疼啊,而同時,倒在血泊中的還有你的兄弟,你的夥伴,也是奄奄一息的狀態,我問,對於傷害了他們的人,你會放過嗎?」
「不會,當然不會!」黑面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海藍的小手,握得是那樣的緊啊,是啊,這一次,他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會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而與此同時,步飛花也抬起了手臂緊緊地攬住了權子謀的肩膀,這一次,他差一點就失去了,他最最好的兄弟。
黑面與步飛花兩個人都不會忘記的,不會忘記,當他們才一躍進小院,所看到的情景,那一刻,他們的心臟都停止的跳動,那一刻,他們還以為,自己的親人,就會那樣的離開自己了呢。
若不是主人,帶著自己兩個人及進地趕到,若不是主人,及時地推開紅衣,若不是主人的身上有著那神奇的紅色藥劑,那麼只怕他們真的就永遠與自己天人兩隔了。
跪在地上的紅衣,聽著納蘭離天問大家的那句句帶著血淚的聲音,她的一顆心,碎了,又合上,合上又碎了,竟然是疼得無以復加,此時紅衣真的好想,將那地心毀滅紅焱加諸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去好好地感覺一下,那火焱的懲罰。
納蘭離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轉過來,對上紅衣:「紅衣,你知道嗎,你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我身邊的人,是任何人,如果,你不是紅衣,相信,我早就已經一掌擊斃了你了,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下不去手,所以,紅衣,你走吧。」
「主人!」紅衣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了頭,一雙淚眼看著納蘭離天:「主人,你,你,你說什麼?」
「你走吧!」納蘭離天說出這三個字來,她的臉上,也是變得十分的蕭瑟,就好像這三個字,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微微地仰起了頭,納蘭離天看著那同樣有些低沉的天空,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主人,主人,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主人,主人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紅衣痛哭著,一邊懇求著納蘭離天,一邊重重地再次將頭一下,一下地叩在那石板上,就算她的本體是血腥紅蓮,但是她現在以人身,而且還不運用奧力進行防護,她的額頭上,很快就破了,每叩一下,都有血花飛濺。
「主人,我也求求你饒過紅衣吧!」海藍終於又站了出來,挨著紅衣跪倒在了納蘭離天的面前:「主人,海藍也求求你了,就像你說的,我們大家都是家人,而且這一次紅衣也沒有想到,主人,求求你,就再給我們家人一次機會吧,讓她可以改正錯誤啊。」
「主人,既然我們大家都是家人,那麼家人之間,彼此就更應該,相互包容,相互體諒,相互支持,所以,主人,求求你,就饒過紅衣這一回吧!」隨著聲音,權子謀也重重地跪倒在地,重重地將額頭叩在了青石板上。
「主人,海藍與子謀說得對啊,你就再給紅衣一次機會吧!」步飛花與黑面兩個人也跪了下來。
「主人,紅衣的本體可是血腥紅蓮啊,若是你真的將她趕走的話,那麼她就只有兩個結里,一就是被神之界的那些人捉到,二就是重新回到地獄中去,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都不是我們所想要看到的,而且主人,我們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那麼快樂,這一次我們更是一起共渡過了難關,所以,主人,你現在也看到了,我們大家都已經原諒紅衣了,所以,主人,你也原諒紅衣吧!」黑面看著納蘭離天的臉色,緩緩地說道。
「是啊,主人,你也常說,我們都是家人,而且雖然那之前的情景,我們忘不掉,但是就是因為忘不掉,我們以後便都不會再犯錯誤了,即使不為了自己,就是為了自己身邊這些可愛的家人,我們也不會再犯錯誤了,所以,主人,你就大方一點點啦,成全我們這小小的願望吧!」步飛花說完了,眨巴著眼睛看了看納蘭離天依就無動於終的臉孔:「主人,飛花給你磕頭了!」
「唉,你們知道不知道,我不是不能容忍別人犯錯誤,但是你們卻又知道不知道,你們是不能犯錯誤的,因為,你們不是一個人,你們的身邊,還有他,有她,還有著許多的家人,一個看似小小的錯誤,很有可能,會將你身邊的人,將你的家人,全都牽扯進去,你們明白不明白啊,所以我會生氣,因為,那種結果,不是我能接受的,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納蘭離天長長地又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唉,你們可知道,我不願意失去,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你們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我納蘭離天是一個孤兒,從身邊有了隕天與毀地開始,我的身邊才有了親人。當白羽為了我,而剜目取出生靈之血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身邊的人。因為我膽小,我怕,我怕我會失去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因為你們當中,無論是誰,都是我所在意的親人啊。」
「主人!」
「主子!」
這是納蘭離天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面兒,吐露自己的心聲,雖然海藍,紅衣,黑面,權子謀,步飛花,還沒有見過納蘭離天話里所提到的白羽還有隕天,毀地三個人,但是心裡卻也明白,他們應該跟自己等人都一樣,是主人身邊最最親近的人。一時間,五個人的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有高興,有酸澀。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納蘭離天仿佛有些累了,她疲倦地揮了一下手。
「那主人,紅衣呢?」海藍嘴快地問道。
而餘下的幾個人,也沒有動彈,只是一臉期待地看著納蘭離天,而紅衣卻是緊緊地咬著嘴唇,自從化為人形之後,她還是頭一次這麼緊張呢,她緊張地注視著納蘭離天的嘴唇,一雙手,不安地絞在胸前。就仿佛納蘭離天即將說出口的話,根本就是宣布她命運的重大的決擇一般。
「唉,下不為例吧!」納蘭離天說完了這些,一轉身,便緩步向著巷子外走去了。
「呃,下不為例是什麼意思啊?」海藍眨巴著眼睛,沒有聽懂。
「笨蛋,下不為例的意思就是說紅衣可留下來了!」黑面笑著在海藍的頭上,敲了一下:「好了,快起來吧,我們還要追主子呢!」
「太好了,紅衣姐,你可以留下了!」但是海藍卻是一個歡呼,然後張開又臂一下子就緊緊地將紅衣的身子,抱住了。
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也是喜笑顏開地道:「紅衣,太好了,太好了!」
紅衣的眼睛裡噙著眼淚:「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你們幾個若是再不快點的話,那我就不等你們了!」遠遠地納蘭離天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馬上!」
「主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個酒樓,好好地慶祝一番啊!」
「對啊,對啊,主人!我都餓了!」
…。
一個個的聲音響了起來,納蘭離天聽到了,但是卻並沒有回頭,只是在她的嘴角處,卻是勾起了一個開心的弧度。
……
而當天元神殿的聖子與聖女兩個人接到了報告,匆匆忙忙地來到了之前那個藍梅所住的小院的時候,卻發現,那腥紅色的火焱已經消失了,而那兩個被腥紅色火焱所包裹的人,也同樣消失了,現場竟然沒有一點的灰燼,只還有一灘已乾的血跡,以及那堆失去了血液的肉泥,不,現在應該叫做肉乾,更合適一些。
……
這時候,在天災大森林的中心地帶,一片沼澤的最深片,竟然著一個地下洞府,一個身著一身黑色衣裙的,美麗的女子,正急急地向著那洞府的深處走去。
而那洞府的深處,卻是不斷地傳來一聲聲的,痛苦的呻吟聲。
隨著那一聲聲的呻吟,黑裙女子的兩道柳眉,竟然是越蹙越緊,腳下的步子也是越走越快。
「吞天,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作了!」終於走到了一片寬闊的洞府,在這片空間的穹頂,鑲著一枚夜明珠,將這裡照得還是十分的亮堂的,這處洞府,布置的十分簡單,只有一個黑色的大水池,那水池之內,瀰漫著一股腥臭之氣,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而在這黑色的大水池內,卻是正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只餘一顆頭,露在外面。在那水池的周圍,卻是分門別類地整齊地碼放著不少的藥材。
只是從正面看來,與其說,這是一張人臉,倒不如說是一個骷髏,更為的形像啊,這個男人,那頭,根本就不能說是頭了,活脫脫地就是長了兩個眼珠子的骷髏。
「月媚,我,我之前感覺到了玉面與大熊的氣息,你,有沒有感到啊,很淡,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氣息!他們來天災大森林了是嗎,他們一定是來找我的!」男子一看到這個女人,便忙不迭地道。
「吞天,你先別急,我也不知道,那三股強大的氣息里,有沒有你說的玉面與大熊,但是我卻是能感覺到,的確有三股無比強大的氣息,來到過這天災大森林,可是,他們應該並沒有做太久的停留,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了。」叫做月媚的黑衣女子,認真地道:「吞天,你確定那三股氣息中,有你說的,羅剎八獸中的兩個玉面與大熊?」
「我確定,我確定,我當然確定了!」吞天連連點頭道:「雖然我們已經分別得太久了,但是,他們的氣息,我卻並沒有忘記。」說到了這裡,吞天卻是皺了一下眉毛:「可是,可是,大熊就不用說了,可是玉面,卻是為了守護主人的力量,一直守在東海之淵啊,他怎麼會與大熊一起出現在了天災大森林呢!」
「這是為什麼啊,不管出現什麼情況,玉面,都不會離開東海之淵啊,除非,除非…。」說到了除非二字,吞天的一雙眼睛裡,猛然地泛起了異樣的光彩:「我知道了,一定是主人歸來了,是的,一定是的,而且也一定主人,去過了東海之淵取回了自己的力量,所以玉面才會跟著主人一起離開,那麼,那麼也就是說,現在主人帶著玉面,與大熊是來到這裡找我的,是的,是的,一定是的!」
說到了這裡,吞天的臉上竟然罕見地露出了笑臉,他的聲音也是異樣的興奮。
一邊那個叫做月媚的黑衣女子,卻是眨巴著眼睛,看著吞天,問道:「你說的主人,就是羅剎神?」
「當然了,除了羅剎神,我們羅剎八獸還會稱哪個人為主人呢!」吞天說著,仰頭看著那穹頂:「主人,你終於來了,吞天終於等到你了,吞天好想你啊,吞天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主人。」
說著,兩滴清淚竟然滑下了吞天的眼角。
「月媚,我求你一件事情,你去幫我找到主人,將她帶到這裡來。」吞天扭頭看著月媚,語氣中有著太多的迫不急待了。
「我要是走了,那麼你…」月媚不忍心拒絕吞天的請求,可是卻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那漆黑的水池。
「沒事,我有東西給你,憑著這個東西,你會很快就找到主人的。」一邊說著,吞天一邊一張口就吐出來一枚足足有雞蛋那大的一粒烏色的珠子,這個珠子,除了是圓的外,居然再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而且就是連一點的光彩都沒有。
「這枚珠子,是當年,主人親手給我的,雖然這珠子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這個珠子,只要一靠近主人身邊,就會有光芒散發出來,而且距離主人越近,那光芒也就越盛,所以,憑藉著這枚珠子,你就會很快找到主人的。」吞天說著,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的笑意:「主人終于歸來了,不知道,她還是不是當年的樣子。」
「可是,可是…。」月媚用手摸娑著這枚珠子,只是神色之間的猶豫並沒有消退半分。
「月媚,沒有可是的,你也知道,我吞天的性命,已經所剩無幾了,我只是求你,儘快帶主人地來,如果在死之前,我還能再她最後一面,那麼我吞天這一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吞天看著月媚:「求求你了。」
「好,好,吞天你放心,我去,我這就去!」月媚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她小心地將珠子收到了懷裡,然後又將黑色水池周圍的那些藥材,盡數地丟到了水池中,這才又看了看,那雙眸已經再次閉上的吞天一眼,便一轉身,向著洞府外走了過去,只是隨著她的轉身動作,兩滴晶瑩的東西,卻是散落在了空氣之中。
…。
「嘩啦!」一聲,沼澤分開了,一個黑色長裙的,婀娜的人影便從其中,緩緩的升起,女子,身材纖細,但是卻凹凸有致,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腦後,往臉上看,女子眉目如畫,竟然是那般的清致淡雅,如果真的想要好好地形容一下,那就像極了,納蘭離天在二十一世紀當中中國古代的畫家們,所作的那一幅幅的山水畫一般。
只是這個女子的眉間眼角,卻是籠著無限的悲傷之意。
這個黑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吞天請求她,帶羅剎神來到這裡的女人月媚。
「吞天,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目光有些痴痴地看了看那平靜地沼澤,月媚仔細地辯別了一下方向之氣,身體便化做了一道黑光,向著天羅城的方向,射去了,她知道,若是有人想來這天災大森林,那麼便一定會經過天羅城,所以,第一站,她決定先去那裡碰碰運氣。
……。
「主人,我們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出城啊?」海藍摸著自己那吃得鼓鼓的肚皮,發問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有些心緒不寧,好像吞天會有事發生一樣,所以,我想連夜出城,進入天災大森林。」納蘭離天說著,雙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自己的一顆心,有些忐忑,還有一些難受,這是不是就是說明,吞天現在的情況並不好啊,不行,不行,她是真的呆不住了。
「那我現在就去趕車!」黑面看了看那些麻麻發黑的天色。
「不,黑面,你還是化形吧,這樣,快!」納蘭離天是真的急了,此時的她,一秒都不想等了。
「可是,主人,在南疆這裡,黑面就算是化形,也不能飛行啊,那天空上,有毒障的!」紅衣剛剛開口,卻又突然間反應了過來:「對啊,有主人的解毒藥劑,我們又怎麼會怕那小小的毒障呢。」
黑面當下也不說話了,只是縱身往天上一躍,身體一翻,便化為了一條黑色的巨龍。
而納蘭離天,紅衣,海藍,權子謀,還有步飛花幾個人,也趕緊跳到了黑面的背上。
還好現在的天空已經開始發黑了,不然的話,黑色化形,定然後,極為的引人注意。
於是黑面大尾巴一擺,五隻龍爪,一動,身子便向著天災大森林的方向電射而去。
既然主子著急,那麼他現在能為主子做的就是快一點抵達天災大森林,早一點找到吞天,相信,只有確定吞天平安無事,納蘭離天才會安心下來,不然的話,她會一直擔心。
而紅衣卻是立在納蘭離天的身後,納蘭離天自一跳到黑面的背上,便就沒有坐下來,她就是那麼直直地站立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面,現在她的全副心思,都在掛念著吞天。
紅衣可以感覺到納蘭離天的著急,她更著急,紅衣不斷地在心底里祈盼著,吞天可千千萬萬不要有事啊,若不是自己惹了禍了,那麼說不得,現在自己幾個人,早就已經進入到了天災大森林裡,而且也早就已經找到了吞天了。
如果吞天,就是因為自己的耽誤,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紅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饒過自己的。
所以,吞天你一定要沒有事啊。
紅衣之前可是親眼看到過,在那困龍池裡,玉面的狀況,想必,在蠱毒幽谷之內的吞天的情況,比之玉面也好不到哪裡去的,他們當時剛找到玉面的時候,玉面的全身的精血,都已經只剩下,那麼可憐的一點點了,那麼現在吞天呢,吞天到底怎麼樣了。
「看來,主人這一次是真的著急了!」海藍也沒有坐下來,她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權子謀與步飛花兩個人道。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主人這麼著急。」權子謀點了點頭。
「你們想啊,咱們出事的時候,主人,都是心急如焚,更何況是吞天他們呢,他們可騍羅剎八獸啊,自上一代的羅剎神就是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隨主人的身邊,當主人隕落之後,又一心一意地守著主人遺留的能量,這又怎麼會不牽動著主人的心呢,我敢打保票,依著主人的性子,就算是不要那些她的能量,她也不會想要看到吞天出事!」步飛花說道。
只是他的聲音落下後,權子謀與海藍兩個人,卻只是都用著一種仿佛是看白痴一樣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便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呃!」步飛花看著兩個人的表現,有些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了。
「飛花,你小白了吧!」海藍禁了禁可愛的小鼻子:「你說的那根本就是廢話,那根本就是誰都知道的事情,還用得著你說啊!」
被海藍這麼一頓搶白,步飛花摸了摸自己鼻子,然後笑了笑:「嘿嘿,那倒也是啊。」
……
黑面的速度一直都沒有減低過,而納蘭離天也不斷地將自己身上的解毒藥劑,丟到黑面的嘴中,當然了,納蘭離天也沒有忘記自己身後的那幾個人,直接將一堆綠色的解毒藥劑,丟到了他們幾個人的跟前,那意思就是,如果身體不適,自己拿一瓶來喝,她現在沒有空,管他們。畢竟,她是主人,而不是奶媽。
海藍,紅衣,權子謀,步飛花,四個人看了看這些綠色的小瓶,紅衣第一個開口了:「我百毒不侵,所以,這個東西我不需要。」
於是海藍便將那些綠色的藥劑瓶,分成了三份,她與權子謀,步飛花,每個人取了一份,裝到了自己身上的空間裝備之中,用的時候就拿一瓶出來喝。
畢竟,這些藥劑瓶可沒有生命,說不得,如果黑面突然間,來一個大拐彎,那麼掉下去,不就可惜了嗎。
浪費這件事情,畢竟是可恥的。
…。
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了,當黎明的曙光的照射到大地上的時候,黑面背上的幾個人,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天災大森林,他們馬上就會抵達到天災大森林的上空了。
這一夜極速的飛行,可是相當消耗體力的一件事,若不是納蘭離天時不時地也會將一個藍瓶丟到黑面的口中,怕是黑面也堅持不下來了。
「黑面,一直向著天災大森林的中心地域飛,不是說蠱毒幽谷就在天災大森林的中心地帶嗎,那我們就去那裡吧。」納蘭離天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了黑面耳朵時在。
「明白了,主人!」黑面那巨大的龍嘴裡,吐出了人言。
「主人,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海藍與紅衣站在納蘭離天的身後,有些心疼地道:「你都整整站了一宿了。」
「沒事,我不累!」納蘭離天頭也沒回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納蘭離天,一心只盼著快點找到吞天,哪裡還顧得上,累或不累啊。
…。
月媚這一夜也是沒有任何的停息,一夜的疾行,她終於已經來到了天災大森林的邊緣了。
月媚停下了腳步,抬手,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後便又舉步,準備繼續前進。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月媚卻感覺到,一道巨大的黑影,竟然來到了自己的頭頂。
「那是什麼東西?」月媚的心跳動了一下,那個黑影所散發而出的氣息,一點都不比自己弱,於是月媚忙將身子縮到樹蔭下,然後抬起頭來,卻是看到一條巨大的黑龍,從自己的頭上飛過。
「黑面,這是從哪來的,還有,他為什麼會來天災大森林啊,還有,他怎麼會不怕那障氣呢…」一連串的問題,從月媚的腦子裡蹦了出來。
「啊,好燙!」懷裡突如其來的灼熱感,令得月媚收回了自己腦子裡那雜七雜八的問題,將手探到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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