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白羽,抱著納蘭離天的身子,坐在了那獅鷲獸的背上,徑直向著那遙遠的黑森林的方向飛去了。全//本\小//說\網//
因為,蒼九州的聲音傳到了白羽的耳朵中。
「離天的心臟已碎,若是要救她,必須前往那黑森林,那裡的中心地帶,有著一處深泉,那裡面有可以救離天的東西。」
就是這麼一句話,便令得白羽的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之前,他曾聽納蘭離天提起過,說是這個蒼九州,那可是一個足以稱為是,老嬌怪的人物,所以,他說的話,應該是有些根據的,絕對不會是信口胡言的。
於是有了這種信念,白羽便帶著些許的微笑看著懷裡,仿佛已經了無生機的納蘭離天,輕聲地腹語道:「主子,放心吧,白羽不會讓你死的,放心吧,不論讓白羽付出何種代價,白羽都會救你的。」
「你是第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白羽輕聲地呢喃著,此時他完全地能感覺得到,懷裡的納蘭離天氣息越來越弱了,而且她的心跳,因為那心臟碎裂的關係,也是根本就已經停止了。
一股,一股的鮮血不斷地從納蘭離天的口中噴吐而出,那刺眼的血紅,映得納蘭離天的小臉,顯得分外的蒼白。
「對了,還有紫瓶呢。」白羽的眼睛猛地一亮,忙取出來一個紫色的藥劑瓶,將里的藥劑,倒入到了納蘭離天的口中。
這紫色的藥劑,功效一向都是十分的神奇,而白羽自己也是親自地見識過這種神奇的。
紫色的藥劑滑到了納蘭離天的肚子裡,倒是也止住了她那不斷地從口中溢出的鮮血,但是,這紫色的藥劑,雖然可以令她的內傷,外傷,只是在眨眼的時間,便完全地恢復,但是現在納蘭離天卻不只是受傷那麼簡單,她的心臟已經碎了,也就是說,就算是有著紫色藥劑的支持,她也是撐不了多久的時間。
「唉,照這樣下去,只怕離天會撐不到,那處深泉。」納蘭離天手指上的那枚黑色的指環微微一閃,於是蒼九州的那道蒼白,有些虛幻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白羽的身邊,他檢查了一下納蘭離天的身體情況,憂心重重地道。
白羽痴痴地看著納蘭離天那慘白的俏臉,他的眼睛裡閃動著,瘋狂。
「獅鷲獸,尋一處僻靜的地方,落下來。」白羽沉聲吩咐著。
「呃,怎麼要停下來呢?」蒼九州有些不解:「這時間本滅就已經不夠用了,你這不是還要耽誤時間嗎?」
白羽的眼睛裡閃動著幾分決絕:「我不會讓主子死的,我說過,不論是付出何種的代價,我都無怨無悔!」
蒼九州著看白羽那閃動著堅定的眼神,訕訕地閉上了嘴,雖然他猜不透,白羽究竟是要想做什麼,但是,他卻知道,白羽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此時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便是相信白羽。
蒼九州一直都在納蘭離天的身邊,所以,白羽對於納蘭離天的那種感情,他也自是十分的清楚,他知道,白羽將納蘭離天真的當做是他是要效忠一生的主子,還有如同他的親生妹妹那般地疼愛著。
所以,蒼九州更是清楚地知道,就算是讓白羽自殘,他也絕對不可能傷害納蘭離天分毫的。
獅鷲獸長啼了一聲,振動著雙翼,不多時,便降落在了一處,僻靜的山坡上,而且最讓白羽滿意地就是,這裡竟然有著一個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多時的山洞。
白羽抱起納蘭離天的身子,小心地將後者,平放在那山洞的地面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算是在放置著一塊無價之寶一般。
「白羽,你要做什麼?」此時饒是蒼九州,也是忍不住了,終於開口問道。
畢竟,現在蒼九州已經是正式地收了納蘭離天為徒了,所以,看到了納蘭離天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是十分的心疼,雖然以前納蘭離天天天叫他老頭兒,與他開玩笑,當著他的面兒,口吐髒話,但是現在他倒是巴不得,讓納蘭離天馬上從地跳起來,再叫他老頭兒,再與他開著那種沒大沒小的玩笑,再當著他的面兒,口吐髒話。
但是,就目前來看,這無疑已經變成了是一種奢望了。
白羽聽到了蒼九州的話,但是卻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微微地一低頭,雙手在眼睛上一揉,於是那對納蘭離天初遇到他里,所給他戴上的那種黑色的水晶隱形眼鏡,便被他取了出來,露出他的那雙血紅色的眼瞳。
「對,你擁有著生靈之血!」蒼九州的臉上忽而一喜,但是這份歡喜卻也只是持繼了一瞬間,便黯然了下來:「可是,如果你救了離天,那麼你便會…。」
蒼九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羽那略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我說過,無論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無怨無悔。」
說到這裡,白羽便再次微笑著看了一眼納蘭離天,接著便盤膝坐在了納蘭離天的身邊,只見他的雙手飛快地結了一個手印,於是他的身體裡,不由得向外散發著一種璀璨的紅色的光芒。
蒼九州的眼睛,不由得微微地閉合了一下,過了大約七八秒鐘後,這才睜開:「白羽,你,你…唉!」
蒼九州的話,終於是沒有說出來,那些話,雖然如哽在喉,但是卻是只化為了一道長長的嘆息,他自己也明白,現在可以救納蘭離天,應該便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否則就算是他們及時地趕到了那處深泉,那麼以著此時納蘭離天的身體情況,怕是也堅持不下來。
至於為什麼,納蘭離天那本命魂牌碎了,納蘭離天竟然還是可以吊住一口氣的,原因無它,正是因為雖然這具身子還是之前那個納蘭世家的廢物,納蘭離天的,但是現在靈魂卻是已經換成了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世界上排名no。1的殺手的納蘭離天。
但是卻是因為,身子依就是那具身子,血液依就是那個血液,所以,納蘭離天才會因為那個魂牌被捏碎,而受了這麼重的傷,並且足以要命的重傷。
隨著白羽的手印不斷地變化著,他身體之上的紅光,竟然以著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移去,準確地說,是向著白羽的雙眼處移動著。
而白羽那披散在身後的,那頭烏黑的長髮,此時竟然如同是枯了樹葉一般,竟然一寸一寸地變成了灰白的顏色。
蒼九州的嘴解動了動,但是到了最後,卻是仍嘆了一口氣,將雙手向後一背,便走到了洞口處,背對著山洞之內,仰頭看著那外的藍藍的天空:「唉,這一次,若是離天醒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若是她知道,白羽竟然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會不會爆走呢。」
終於當白羽的那通身的血光,都匯集到了那雙眼瞳之內的時候,白羽的長髮,便也開始同灰白,逐漸地轉向了雪白。
「啪」的一聲,芬九州的手指,便點到了白羽的眉心處。
於是白羽的長髮,便停止了繼續向著雪白轉變。
白羽睜開了眼睛,此時白羽的眼睛已經完全地變了樣子,雖然之前白羽的眼睛也是紅色的,但是那卻是只限於眼球,但是現在,白羽的整個眼睛,都是一片血紅色,而且這種紅色,紅得極為的濃郁,蒼九州,只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頭,竟然還當真就沒有看到過,再可以比白羽的眼睛還紅的物質。
而且這紅歸紅,但是卻是紅得極為的清澈,紅得極為的純淨,而且那紅色當中,還帶著勃勃地生機。
看到白羽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蒼九州道:「唉,白羽,你也不想想,若是你為了救離天,而死的話,那麼離天就算是活過來了,她也會為些而內糾一輩子的,我想,這種情況你也應當是不會喜歡看到的。」
聽到了蒼九州的話,白羽苦苦一笑,雖然自己的生命力,在蒼九州的那一指之下,並沒有全部地灌入到那眼瞳之中,但是卻也灌入了十之*,現在他的身體所余的生命力,也就只有了十分之一,就算是他能等到納蘭離天的醒過來,但是,他卻是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呆在納蘭離天的身邊了。
「也是啊。」白羽點了點頭,憑藉著現在白羽對納蘭離天的了解,他當然知道,蒼九州所說的都是事實。
「那麼我便等到主子活過來!」聲音低沉地從白羽的體內流了出來,然後他輕輕地俯下身子,在納蘭離天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然後,一雙白玉的般的手掌,也是輕柔地撫摸了一下,納蘭離天那慘白的小臉。
「主子,這是白羽最後一次看到你的樣子了。但是,你放心,白羽會將你的樣子,牢牢地記在心裏面,永遠不會忘記。」
說完了這句話,白羽輕輕地笑了起來,溫潤的臉孔上,有如天使那般的純淨。
猛然間,白羽的右手的食指與中指,竟然彎了起來,然後直直地插向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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