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法師 第二十二章 天賦的異常

    時間在繁忙中總是顯得短暫，轉眼之間，十幾天就過去了。

    龍骸附近的大蜥蜴已經被林琪捕殺殆盡，全部被她吃到了肚子裡。這個很可能是在這個世界誕生的物種中的最強種族，就這樣被吃絕了……

    十幾天的時間，每天三次的天賦能力都被用在了龍骸上，林琪漸漸適應了頭痛的症狀，從而延遲了天賦持續的時間，理順了龍骸上的聯繫之線。

    她很清楚地記著對龍骸使用天賦的全部過程——最先出現是記憶中出現無數的聯繫之線，每一根聯繫直線都和之前一樣因記憶樹的受損而無法看到另一端的東西，但她能知道聯繫直線蔓延的方向是整個世界，所有的地方。

    聯繫直線達到這種數量級，其本身所含的信息就已經超過了林琪的靈魂的承受範圍，她的靈魂直受到了過量信息的衝擊——然後身體受到了傷害，大腦會向她傳達劇烈的痛感，如果她無法忍受這種疼痛，就不得不停止天賦。在停止天賦之後，所有因這次天賦使用而得到的記憶都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消失。

    最終剩下的不過是殘留的疼痛與天賦被浪費的信息。

    每一步都無法理解。

    林琪一直為她自己能擁有發現事物之間聯繫的天賦感到疑惑，雖然目前這種神奇的能力帶給她的只有好處，但她並沒有因此完全釋懷。

    林琪不是那種可以用「穿越」二字解釋所有不可思議的將傢伙——這種行為在她看來實在是太傻了。無論是曾經目睹的、聽說的還是親身經歷的，都告訴她「得到」與「失去」是同行的雙子。

    林琪的天賦沒有直接的破壞力，卻比她見過的所有魔法都更強大。

    所謂的「穿越」可以被認作得到這種能力付出的代價嗎？雖然林琪認為這是一種一廂情願的想法，但她不能否定這種可能——就如同舉行一定的儀式可以讓惡魔得到魔息，讓人類得到鬥氣，這種天賦很可能是「穿越」這個過程的產物。

    但值得疑慮的是，無論是魔息還是鬥氣的使用都會消耗可感的實質存在的能量，那麼林琪的天賦也必定要消耗某種資源，這種資源是什麼，從何而來，耗盡的後果是什麼？

    可能是體力，因為連續使用三次天賦之後會感到疲憊——林琪才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體力絕對不可能達成那樣神奇的效果，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常識，雖然她已經不是正常人。

    與林琪的非正常相對的，她的天賦也沒有一點正常的樣子——一天可以使用三次，連續三次使用會感到疲憊……林琪多次嘗試有沒有可能在某個時候連續使用六次天賦，在很長時間的試驗之後，她發現就在正午的時候——這或許真的是一個特殊的時刻，自己可以連續使用六次天賦，之後她全身就像散架一樣癱軟無力，幾乎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這種奇怪的即視感，怎麼想都覺得怪異。

    然而無論後果如何，在沒有真正的證明天賦可能對自己產生某種不好的後果之前，林琪絕不會在使用天賦的時候有任何猶豫。實際上，自從發現可以自如控制使用天賦之後，她就沒落下一次使用天賦的機會。

    上千次的天賦使用讓林琪對使用天賦之後的經過瞭然於胸。

    接觸不必是身體，只要是她的一部分就達成了天賦使用的條件，但很可能導致信息的不清晰，用手接觸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造成這種現象的很可能是林琪的心理因素，她一直無法真正的把魔息和心靈之力當做自己的身體，所以她始終無法向西貝爾那樣用魔息玩出各種各樣的花樣技巧。

    天賦開啟之後，聯繫之線會直接出現在記憶中，就像和其他記憶深刻的記憶沒什麼區別，突然出現的陌生記憶與其他記憶相比顯得非常突兀，很容易分辨，林琪可以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和需要的，然後將其他的聯繫直線抹去——被抹去的先就像陳舊的記憶一樣，很快會被忘記。

    在天賦持續的時間中，林琪可以選擇某條顯得特殊的聯繫直線——一般是最明顯的那條，就像拉動魚線一樣，把聯繫之線另一端聯繫著的事物拖出記憶的水面。

    這樣，那樣事物的某些具體信息就會出現在記憶中，這些信息可以包括這件東西或者人和她的相對位置。即使記憶樹出現了問題讓她無法得到一些具體信息，但這個過程沒有出現變化。

    直到她對龍骸使用了天賦。

    林琪將意識沉入到靈魂中的神光組成的世界。

    這裡還是老樣子，樹靈孤零零地站在搖搖欲追的記憶樹下，讓林琪忍不住為她的安全感到擔心。

    「你不該在這個地方來這裡，這個地方太危險了。」樹靈一看到林琪，就這樣對她說道。

    「蜥蜴已經清理乾淨了，難道附近還有其它能傷害到我的生物？」林琪疑惑地問道。

    「威脅未必就在這個世界，請儘快離開。」樹靈回到道。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只問幾個問題好了。」林琪選擇相信樹靈的話，樹靈從來會危言聳聽，「我本以為這裡已經完全安全了才過來的。」

    「請儘快！」樹靈認真地說道。

    如此短促的話語，林琪覺得如果樹靈是可以做出表情的人類的話，她現在一定是滿臉急促的樣子，這讓林琪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恩，第一個，為什麼我會忘記那些聯繫之線？」她直接進入了正題。

    躲藏在林琪靈魂中的樹靈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

    「聖光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樹靈簡潔鮮明地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對我說過的第二個『沒有答案』吧？」林琪眯起了眼睛，「第一次是我問你我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的時候。」

    「是的。」樹靈點頭道。

    「看樣子我的這種能力在聖光照耀的範圍之外？」林琪猜測著說道，「答案沒有，猜測也沒有吧？」。

    「是的。」樹靈繼續點頭。

    「好吧，我明白了。」林琪笑了笑，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明明是靈魂承受不了過多的信息……」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最後受傷的卻是我的身體？」

    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類似的事情，身體承受的傷害出現在靈魂上，靈魂承受的傷害體現在身體上，她分別經歷了一次。

    「聖光無法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樹靈再次說出了這句話。

    「……不會吧……」林琪有些驚訝，「我居然連續遇到兩個聖光都無法給出答案的問題，猜測呢？

    「聖光的判斷，一切都由你的特殊引起。」樹靈說道。

    「真是廉價的猜測。」林琪失笑道，「我真的有這麼特殊嗎？」

    樹林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第三個問題，我感覺到龍骸似乎和這個世界有根深蒂固的聯繫，為什麼？」林琪正起臉色，又問道，「這頭龍明明已經死去了不知多長時間，骨頭卻還緊緊的相互聯繫著，為什麼？」

    「聖光的判斷，」樹靈回答道，「這頭龍層妄圖謀奪這個世界，它曾短暫的與起源點結為一體，但卻因此死亡。」

    「謀奪世界？與起源點結為一體？都是什麼意思？」林琪皺起了眉頭，樹林說的話讓她無法理解，「答案會觸發契約嗎？」

    「是的，答案觸發發契約。」樹靈點頭道。

    「我就知道……」林琪無奈地搖了搖頭，「第三個問題，你剛剛說的威脅未必來自這個世界，指什麼？」

    （這兩天真忙……只能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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