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獸血斗場高台上的奢丞相看到消失的殷蘇「哈」了一聲,滄元昕看到當前情況也知道了殷蘇是何種異獸的血脈傳承了。
被擊飛的殷蘇,在半空中雙腳一蹬,用極快的速度飛了上半天,兩手食指上多了兩個鐵指環。
殷蘇在小時候,便知道自己跑得很快,開始習武后,便發現就算在半空中也能憑空借力,這便是他們家族一脈的特點。知道自己的武術特點後,殷蘇一直想找把適合的武器,他娘親便拿出爹親裝有家傳之寶的盒子,裡面裝有兩把匕首和兩隻鐵指環。
一開始,殷大娘只允許殷蘇碰那兩把匕首,說兩隻鐵指環是父親給她的定情信物,除非殷蘇把兒媳婦帶回家,不然不讓他碰。殷蘇頓時哭笑不得,但是越不讓碰的東西,殷蘇就越想碰。一次,殷蘇趁殷大娘不在家,便偷偷把指環偷出,發現了指環中的秘密,雖然那次被殷大娘發現了被打得死去活來。
在半空中的殷蘇,將身子一翻,雙腳聚起魔氣,產生變異,變成一雙兔腿,隨後盡力一蹬,衝力夾帶重力向下俯衝,如閃電般的速度落下,匕首對準拳者頭部。
而比武台上的拳者還在四處張望,找尋殷蘇的蹤影,雖然自己刀槍不入,本能反應還是擔心殷蘇從背後偷襲。突然,拳者忽感身周狂風大作,上方壓力逼人,抬頭一望,心中大驚,舉起雙手護住頭部。
只見殷蘇如隕石般落下,直擊拳者,兩者交擊,地面立即崩裂開來。拳者雖刀槍不入,但也不是全無影響,如此威猛的一擊使得他頭暈目眩,崩裂的地面使他一時下盤不穩,搖晃了起來。
還沒落地的殷蘇見到如此一擊還沒刺穿他的皮膚,心生訝異,心念一轉,雙手匕首飛出。
拳者見匕首飛來,舉手便想擋住,誰料匕首從他腋下飛過,仔細一看,匕首末端竟連著絲線,絲線一直延伸到殷蘇手上的鐵指環上。
還沒待拳者反應過來,殷蘇再次凝聚魔氣雙腳一蹬,以出現在了拳者身後追上了飛過的匕首,兩手把匕首抓住後,雙手用力把絲線斜著一甩。
拳者這才發現,兩肩已被絲線所纏,因崩裂的地面而重心不穩,被殷蘇吊了起來,向斜上方飛出。
飛出的拳者並不能像殷蘇一樣在空中自由活動,飛出了獸血斗場之外。
比賽鐘聲響起,宣布著場上的殷蘇勝利,獸血斗場上的觀眾見到如耍雜技一般的對決,鼓掌喝彩起來。
雙腿變回原狀的殷蘇送了一口氣,坐在比武台中間大喘著氣,剛才的幾次空中瞬跑已經使他的內力消耗大半,而且中了拳者的一拳,腹部現在還隱隱作痛,不由得擔心下來的比賽。
勾佚和滄元昕見狀,都心急地跑了上台。滄元昕問道:「你沒大礙吧?」
「我可是天才武者啊,怎會有事,跑得太累了,讓我休息下就好。」
這時,一些魔兵為了不讓他們妨礙下面的比賽,上前來趕滄元昕三者下去。
滄元昕扶著殷蘇想幫他站起來,可是殷蘇站不穩,腳一軟,便向後倒。
此時,勾佚立即上前,一手從殷蘇背後將其托住,然後一個公主抱,把殷蘇抱了下台。
到了台下,殷蘇對勾佚罵道:「死木頭,你想幹嘛!這樣抱著我!本大俠的顏面就這樣被你丟光了!」
「我好心幫你,你為什麼還要罵我?」
「你這塊木頭,怎麼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的了。」
滄元昕知道殷蘇內元消耗嚴重,從身上拿出了些在來龍騰國途中摘的玄木果實,對殷蘇說:「來,把它吃了。」
「這是什麼?」
「這是玄木果,能幫你恢復內力。」
「那謝了啊。」殷蘇接過了一粒粒的黑色的玄木果實,一大把地放進口中嚼了起來,只覺的滿嘴甘甜的同時體內內力有所恢復,隨即,盤坐起來運氣調息。
下一場比賽是勾佚對戰現場唯一一名劍者,這更是令滄元昕擔心之處,這控制人的法術滄元昕也絲毫不懂,不知道對方被控制至何種程度,更不知控制者會不會使用什麼陰招傷害到勾佚。
滄元昕走過去想對勾佚說些什麼,誰料勾佚先開了口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人都說我人傻福大,你放心好了。」
「哈!」滄元昕想過去給勾佚鼓勵,誰知道勾佚反而安慰起滄元昕,便只好說道:「加油。」
「嗯!」勾佚點了點頭,便走上了比武台。
鐘聲響起,比賽開始。
勾佚求勝心切,奮勇上前,便是一翻猛攻,劍者雖是目光呆滯,卻仍能左閃右避,躲開攻擊。
「哎,你一直躲躲閃閃的,還打不打啊?」勾佚問道,不知道這句話要是被殷蘇聽到,肯定一場罵戰無可避免了。
劍者雖然沒說話,但是拔出了手中的寶劍,另一手作劍指狀,擺好了架勢。
這次勾佚卻沒有繼續沖向前,而是作守勢等待劍者進攻。
高台上的奢丞相看著發生的一切,說道:「哈哈!這架勢不錯。」手中龍頭拐杖的龍眼微微發出綠光。
只見劍者身上魔氣爆散,提劍攻向勾佚。勾佚一掌接下刺來的一劍,隨即一拳攻向魔者,魔者不逃不避,一掌對上。
拳掌交接間,勾佚內心產生一股怪異的感覺,便大喝一聲,奮力一拳擊向劍者掌上,只聽劍者手中傳出了骨折聲,但是劍者面上卻扔是毫無表情。勾佚心聲訝異,劍者另一隻手的劍已劈下,勾佚一拳擊開劈下的利刃,然後虛晃一招,擊開劍者。
勾佚內心想道,「眼前的這個魔,出招行招毫無內力啊,身周卻圍繞著魔氣,而且身上異常冰冷,到底是為什麼呢?」
被擊開的劍者再次出招,只見劍者縱身一躍,在半空中,居高臨下,舞動著手中的劍,只見無數的劍氣如雨落下,直擊勾佚。
不容勾佚細想,魔氣護手,擊開迎面而來的劍氣後,隨即而來的是半空中的劍者一劍刺下。
勾佚一手抓住刺來的一劍,大力向後一拉,劍者整個身體被拉近至勾佚身邊,勾佚對著劍者氣海便是一擊,劍者頓時張大了口,噴出魔氣,纏繞著劍者身上的魔氣逐漸消散,勾佚把劍者放在地上仔細端看,卻發現劍者身上已現屍斑,難道是被控制了的屍體。
此時,端坐在高台上的奢丞相看這拐杖上慢慢熄滅的綠光,奢丞相話語中帶著讚賞之意,「好小子,居然懂得把我附在他身上的魔氣卸掉。」
以為得到勝利的勾佚轉頭便走,誰料背後消散的魔氣逐漸回歸到劍者屍體身上,只見倒下的屍體緩緩站了起來,提起手中的劍沖向勾佚。
勾佚聽見背後有腳步聲,迅速轉身擋住了前來的攻擊。準備再次上前把魔氣卸掉的勾佚發現,面前的劍者的再也一動不動,只感到其身上的魔氣越來越強大,身體異常膨脹。
勾佚見狀,立即閃開,果然,一聲巨響,劍者爆體而亡,勾佚被魔氣爆炸的磅大氣勁擊開數丈遠。高台上的奢丞相「哼」了一聲,手中的龍頭拐杖再次亮起的綠光也消失了。
滄元昕見到被炸飛的勾佚,不免有些擔心,只見勾佚便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灰頭灰面的,並無大礙,滄元昕便鬆了一口氣。
此時,比賽結束的鐘聲一向,宣布著勾佚獲勝。
回到台下的勾佚對滄元昕說道:「剛才與我對戰的劍者……」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滄元昕問。
「嗯!我剛才看到他身上有屍斑,應該是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果然我的想得無錯,那劍者確實是被法術控制了。」
「你是不是認為是奢丞相控制的?」
「嗯!的確有這個想法。」
「那我的小弟會不會也……」勾佚不敢往下說。
「不會的,你仔細想想,如果只是一具屍體,奢丞相怎麼會帶在身邊,況且都到這了,先贏下比賽再說吧。」滄元昕安慰勾佚說道。
「嗯。你說得對!」
而盤坐在一旁的殷蘇面色好了不少,而半決賽即將開始,殷蘇便站了起來,看見勾佚灰頭灰面的樣子笑道:「怎麼一下子不見,變成黑炭頭了。」
「啊?!那我去洗把臉。」
勾佚離開後,殷蘇對滄元昕說:「謝謝你的玄木果,沒想到你會幫助作為下一個對手的我。」
「咱們不是朋友嗎?經歷過幾場大戰,咱們也可以算是生死與共的朋友了,朋友之間還計較那麼多幹嘛?」
殷蘇一愣,「對啊,是好朋友啊。」
這邊還說著話,第四場比賽開始了,是金刀武者對戰其身後紅衣用掌的武者,果然如滄元昕所料用掌的武者一開始比賽便認輸,金刀武者不戰而勝,現場觀眾響一片噓聲。
不久,半決賽第一場比賽也開始了,滄元昕和殷蘇走到了比武台上,只見比賽場地已經恢復原狀,看來是奢丞相用術法修復的。
到了比武台上,滄元昕化出飲雪說道:「面對你,我也不敢大意。」
「哈哈!盡力而為,各顯神通吧。」殷蘇戴著鐵指環的雙手也從腰間拿出匕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