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獸血斗場的兩人,來到不遠處的高山上,向下眺望獸血斗場的地形。
只見獸血斗場東南西北方各有一個大門,且有魔兵把守,除了西北方有一片樹林外,其餘地方皆是平地。
「看來只有在西面或者北面進入了。」滄元昕觀察後說道。
「怎麼進入?」勾佚問。
「可以在西北方的樹林放火,引出守兵,然後從西門或者北門進入。」
「有這麼容易嗎?」勾佚略顯疑慮。
「這只是個比武場地,又不是什麼皇宮禁地,守兵應該不會太多。」
「這樣說也對。」
「嗯?」滄元昕繼續觀察,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
「怎麼了?」
「你看到獸血斗場上的旗幟了沒?」
「看到啊!」
「你對照現在的風向看看。」
現在吹的是東風,但是獸血斗場的旗幟卻成順時針方向飄動。
「怎麼會這樣?」勾佚吃驚道。
「應該是獸血斗場的地氣被改變所致的。」
「地氣被改變?哪有怎麼樣?」
「地氣不能隨便被改變的,會對當地的生靈有所影響。」
「好吧,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勾佚無奈道。
「對了,你為什麼要參加這個比賽啊?」滄元昕拉開了話題。
「只要拿到比賽冠軍,就有機會救我弟弟了。」
「你弟弟被人綁架了?」
「不是,我弟弟是在對抗龍騰國入侵時被俘虜了。」
「龍騰國入侵?」
「對!龍騰國本來是一個小國家,但是上一任王上聽了他的新任國師之言,燃起戰火,開始吞併四周領土。後來先王死了,他兒子繼任,不知為何侵略停止了。」
「所以你要拿的冠軍,用王上的賞賜交換你弟弟?」
「對。只要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走,我們下去斗場西北面再看看。」滄元昕說著,脫了上衣,露出了精煉的肌肉。
「你脫衣服幹嘛?」勾佚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當然是,以防萬一啊!」說著便打開包袱,拿出了蛛絲魚鱗甲穿上後又把上衣穿回。這件衣服是阿公問李奶奶借的,阿公知道他自己這個「乖」孫喜歡冒險,愛惹事,便問李奶奶借了這件衣服以防萬一,李奶奶平時也喜歡滄元昕這個調皮的小孩,便爽快地答應了。
走回獸血斗場,天已經黑了下來,眾人走到西北邊的樹林,發現這裡居然有個入口而沒有魔兵把守。剛走近入口,背後的樹林便起火了,然後便是一堆魔兵朝這個放向沖了過來。
兩人見狀擔心被發現,便從那個入口進入了。
從這個入口進入的道路,漆黑一片,毫無亮光,卻聞到陣陣血腥味。滄元昕見漆黑一片,便運氣靈氣,手掌中亮起了火光。便看到旁邊有攤幹了的血跡。
兩人藉由著亮光一直前進,走了許久,卻沒發現出口,不由得心生疑慮。
「啊!!!」勾佚突然大喊一聲。
「你喊什麼喊啊?這路本來就嚇人了,你還這樣叫,嚇死我了。」滄元昕摸著自己心口說。
「你看!」勾佚指著前方地上。滄元昕朝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也有一灘血跡,形狀、眼色都跟之前那攤是一模一樣的。隨即,滄元昕猛地向前跑去,沒跑多遠便見到前方有一個人,前方的那個人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回頭也回頭一望,出現在滄元昕面前的居然是勾佚。
「這時怎樣一回事?」勾佚對於眼前的事不敢置信。
「嗯?讓我想想!」滄元昕深呼吸一口氣,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道:「難道,有人在這入口布了陣法?」
「陣法?要不我一拳把這牆打爛?」勾佚說道。
「這麼大動靜,不就把守兵都引來啦!」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了,我對於陣法也不熟悉。」滄元昕望了望前後,都是無盡的黑暗無奈地說道。
勾佚隨後便一拳擊向牆壁,令人訝異的是,牆壁並沒有像預期那樣爆裂,而是把拳勁吸收殆盡,絲毫無損。
「等等,你看看我們走了這麼久,牆壁都是一成不變的,而這地上卻能留有一灘血跡。不如你試試在地上落拳。」滄元昕說道。
勾佚聽後,對著地面便是一拳,只見地面粉碎崩裂,兩人從砸出的坑中掉了下去。
兩人落到地面,穩住了身子,抬頭一望,發現碎裂的口慢慢回合起來。
這時,一個貓耳魔者跑過來,只見眼前的那個魔身材不高不矮,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似是一個魔中貴族。
貓耳魔者跑過不久,便有一群魔兵追了過來,兩人見狀,立刻跟著貓耳魔者跑。沒跑多久便見一刀罡氣迎面劈來。
滄元昕見狀,右手立刻化出雷撼天給的名刀飲雪,橫刀一擋。滄元昕單手一接刀罡立感壓力,另一手連忙撐住刀背,仍不斷後退。
這時,滄元昕大喊一聲:「快閃開!」便雙手按刀順時針一轉,只見刀罡勁力方向被轉,擊向兩旁,身旁兩者見狀立馬閃開。
刀罡一消,隨後攻勢便至。只見兩個來者穿著不似魔兵,一拳、一掌直擊滄元昕。勾佚見狀,瞬身擋在了滄元昕面前,伸出兩拳對上擊來的一拳一掌,拳掌相擊,只見勾佚不為所動,而進攻的兩者則連退數步。
這時,一道身影閃過,提著短尖槍襲向貓耳魔者,貓耳魔者連退數步,避開殺招。交手片刻,後面的魔兵已經圍了上來,另一個方向也有魔兵圍了過來。
「怎麼斗場內有這麼多魔兵?」貓耳魔者驚慌道。
話音甫落,短尖槍魔者繼續攻上,這時天上一個巨大的身影落下,只見落下的魔,身穿戰甲,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一名大將。只見那名大將一掌擋前,短尖槍魔者不進反退。隨即大將輕輕一掌,短尖槍魔者被擊飛數仗遠。
見到短尖槍魔者的面貌,勾佚激動得沖了上前。只見一道黑霧擋住了勾佚,黑霧中走出一名拄著一個龍頭拐杖,身穿黑色長袍,一頭白髮的老者。
貓耳魔者見到老者,像見到貓的老鼠,躲在了大將身後。
勾佚見有魔者擋道,便一拳呼上,正中老者,卻感力道如入泥海,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者見狀,龍頭拐杖向前一擊,便擊退勾佚,滄元昕連忙上前扶住勾佚。
隨後,老者指著滄元昕和勾佚對魔兵喊道:「把這兩個入侵者拿下。」
這時,貓耳魔者喊道:「慢!這兩個是我帶進來的參賽者!」
「啊?參什麼賽?」滄元昕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既然進來了,就得參加比賽,你們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參賽,一是乖乖束手就擒!」貓耳魔者說道。
「王上!」老者憤然道:「你自己偷跑出王宮就算了,還擊暈士兵,潛進獸血斗場,簡直胡鬧!還有這兩個魔來路不明,快給我拿下!」看來這貓耳魔者是龍騰國的新任國王了,剛剛樹林裡的火也是他放的,但是為何王上要打暈守兵偷偷來到獸血斗場呢?
「不不!我們參賽了!你們王上說的,我們是來參加比賽的。」滄元昕見情況不妙只好答應了。
大將連忙上前勸說道:「奢相,先別生氣,我知道你為了王上,為了龍騰國一直在勞心勞力。這樣吧!既然他們是王上讓他們來參賽,想必武功不差,看來今年的武鬥大會將是異常精彩,何必打擾王上雅興呢?」
老者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走了,其身後的魔兵見狀也跟著走了,短尖槍魔者和其他的武者也隨著離開。
勾佚見狀,想衝上去,卻被大將一個箭步上前拉住。
大將拉著勾佚對身後的魔兵說:「你們五個,把王上帶來的參賽者安排入住休息。」隨後對滄元昕兩人說道:「你們有什麼需要,吩咐他們即可。」然後帶領王上和其他的魔兵離開了獸血斗場。
貓耳魔者邊走邊想:「區區一個魔血斗場居然有這麼多魔兵看守,看來舅舅說的沒錯,這獸血斗場果然有問題!」
「這麼晚了,犬戎將軍為什麼還會出現在獸血斗場?」貓耳魔者停了下來回頭對身後的魔者問。
「我發現王上偷偷走了出宮,怕王上有危險,便想暗中保護王上。」犬戎將軍回答道。
「哦?既然將軍如此有心,孤王在此感謝將軍了。將軍不必擔心,可以回去休息了。」貓耳魔者想使開犬戎將軍。
「王上客氣了,保護王上是微臣的職責,就讓微臣護送王上回宮吧。」犬戎將軍雖然說著客氣的話,但是語氣卻像是不可推卻。
「既然如此,勞煩將軍了。」貓耳魔者無奈便轉身走了,心中早已罵了這多事的將軍幾百遍了。
另一方面,兩人被帶至一個大廳中,這個大廳便是參賽者休息的地方,大廳中的魔還不多,大多參賽者還沒來。
被魔兵安排好床位的兩人悶悶不樂,只見一個穿著藍色的布衣,頭髮用紅色絲帶綁著的少年出現在兩人面前問道:「喂,你們兩個進來是想幹嘛的?」
「嗯?!」滄元昕端看著眼前少年的裝扮,不就是那大娘的兒子殷蘇嗎?
「你是不是叫殷蘇?」滄元昕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你呢,你叫什麼?」殷蘇看到居然有陌生人認識自己,有點小高興。
「我叫滄元昕,你娘讓我們來帶你回家的,現在好了,連我這個不想參賽的也被拖進來了。」滄元昕嘆了口氣說道。
「又是我娘!從小到大都這樣,這事太危險了不能做,那事太危險了不能做,管這麼多幹嘛!……」殷蘇抱怨起他娘來了,說著說著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個魔,根本沒在聽他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殷蘇用手拍了下勾佚問:「哎!我叫殷蘇,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叫勾佚。」
滄元昕看出勾佚表情有些古怪,問道:「你在擔心什麼?大娘的兒子就在你面前啊!你怎麼不高興一下!」
「我看到我弟弟了!就是那個拿短尖槍的魔。」勾佚激動地說道。
「難怪你當時這激動,但是你弟弟不是戰俘嗎?怎麼被放出來了!」滄元昕問。
「我也不知道,他見到我好像也不認識我似的。奇怪的是,還跟著那個奢丞相走了。」勾佚說。
「別擔心啦,現在知道他還活著不就挺好的嘛,等你贏了比賽向王上要回你小弟不就好了。」滄元昕安慰勾佚說。
「對!至少知道他還活著!我一定要拿冠軍!」勾佚釋然道。
「怎麼了?冠軍你們還內定了?」殷蘇話音一轉:「你們不想想你們的對手有多厲害嗎?」殷蘇轉頭望著遠處三個人繼續說:「看到那個拿刀的沒?那可是連續兩屆的冠軍啊!」
只見一個拿刀的武者,身旁還有剛剛上前跟勾佚交手的兩個武者,在遠處一直盯著這邊,剛剛滄元昕擋下的刀罡便是那拿刀的武者發出的。
「看來我們被監視了!」滄元昕望著遠處的三個虎視眈眈的魔說道。
「被監視了?什麼被監視了。」勾佚不解問道。
「那個將軍派來的五個魔兵可能就是為了監視我們的,還有這三個襲擊我們的魔,不知道是那將軍還是那奢丞相的人,」滄元昕說道。
「啊?你們得罪了奢丞相?他可是出了名小心眼的。」殷蘇偷偷說道。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獸血斗場令我覺得非常的不自在。」滄元昕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了?是不是被這裡的地氣影響?但是我並沒感覺到什麼啊?」勾佚說。
「我也不清楚,這被人修改的地氣,還有剛剛的那個陣法,總讓我覺得,這個獸血斗場,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滄元昕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