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放肆
「璇兒,你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今日你多次頂撞姑姑,難道姑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嗎?」面對君憶璇的指責,君玉瑾更加的憤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此刻憤怒的她,將自己的本性顯露無遺,那心狠手辣的眼神,讓人心生恐懼。
而此刻她生氣,在別人眼中會很正常,可是在在坐眾人的眼裡,她此刻是心虛的表現。
「姑姑,血靈玉的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一點璇兒很是好奇?」君憶璇貌似無心的一句話,讓君玉瑾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君憶璇是在故意試探姑姑的底線的,姑姑即使是生氣也不會是一個自亂陣腳的女人,但卻能讓她的心中真正的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即使今日給姑姑埋下一個復仇的種子,她也只要自己心裡痛快!
君玉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不能自亂陣腳,血靈玉的事情,她是通過碧海宮裡的暗樁知道的。
「璇兒,你說什麼呢?什麼血靈玉,姑姑怎麼會知道呢?」她露出自己的招牌無辜的笑容。
在知道大哥找到兒子的消息之後,她就將龍燁天的身份好好的調查了一番。
大哥秘密讓君憶璇去取血靈玉,就是為了幫助龍燁天消滅他體內的冥煞。
對付君憶樺已經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在出現一個龍燁天,她要到何時才能完成自己的大計!
而這段時間,南灣島那邊也沒有消息傳過來。
這讓她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君憶璇挑眉冷笑著看著她,看著姑姑笑得無辜的容顏,她突然覺得很噁心,就連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冷硬起來:「姑姑知不知道血靈玉的存在?姑姑的心裡心知肚明。」
君玉瑾明知道君憶璇在刺激她,可是她的性格就是如此,火氣一上來,就很難以下去,除非她的事情能夠得到圓滿的解決。
「璇兒,你這含沙射影的話必須說清楚才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姑姑識得血靈玉呢?從你今日見到姑姑,就一直在針對姑姑,璇兒你是遇到了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毫無感情的來質疑姑姑呢?」說著,她的目光還故意看著林雲夕。
「姑姑,你這是又想陷害誰呢?璇兒這一路遇到追殺璇兒的人,都與索要血靈玉為目的,姑姑要不要好好的解釋一下,顏夢凝的船,為何會那麼巧,遇到了本宮的船才出了問題呢?」君憶璇的語氣越來越冷,她看皇嫂的眼神,不就是想把髒水往皇嫂身上潑嗎?
姑姑的內心深處是黑暗而深不見底的,為了自己的權利,不惜對自己的親人暗下殺手,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
「這本宮怎麼會知道,夢凝只是出去遊玩的,船沉了,遇到了璇兒你,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至於你為什麼會遭到追殺,這就要問一問你自己了,璇兒你一向性格耿直,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誰知道刺殺你的那些人是什麼人?你為何把髒水往姑姑身上潑?」沒有證據的事情,她可以大聲的反駁回去。
「好了,不要再說了,血靈玉這件事情,本尊會徹查到底。」君玉珩憤怒的出聲,血靈玉的事情,就連顏兒他都沒有說,是傳密信給璇兒的,而璇兒卻遭人追殺,這件事情必須查一個水落石出,是誰?敢挑戰他君玉珩的威嚴?
人無論在什麼處境,也會有她眼前所圖,更何況是站在權力巔峰的人。
君玉瑾突然怒視著君玉珩,質問道:「大哥,就連你也變得是非不分了嗎?」
「玉瑾,清者自清,你若是真的沒有錯,又何必糾纏於璇兒,真相大白時,自會還你一個公道。」君玉珩依然沒有看君玉瑾一眼,血靈玉這件事情,他非常生氣,更不會抽身事外。
「哼!」君玉瑾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負氣離開。
可是走了幾步,她突然有些不對勁,她回頭看了一眼林雲夕,問道:「皇妃,我女兒和你有何過節?」
林雲夕不疾不徐地回答她:「公主能洞悉血靈玉的事情,為何又看不透自己的女兒的本性呢?至於本君和她之間的過節,不共戴天,若是她活著回來,本君自會將她千刀萬剮。」
冷不丁的,君玉瑾居然打了一個冷顫,她總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不好對付。
恍惚間,讓她陡然想起自己年輕時候,那樣自信滿滿而又充滿鬥志的時候。
君玉瑾因為憤怒,鼻翼一直在翕動,她臉色蒼白,面頰陰沉,今日砰了一鼻子灰。
她努力調節自己的呼吸,也冷聲道:「如果本宮的女兒回不來,本宮也會將你千刀萬剮。」
龍燁天深入寒潭的眼底,突然殺意駭人!
「放肆!」君玉珩震怒的聲音,讓眾人有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氣場瞬間森冷,眾人瞬間沉默不語!
林雲夕淺淺一笑,她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這是讓她中毒的最後一步棋。
君玉瑾心底一股懼意油然而生,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樣失控的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人不會苦一輩子,但總會苦一陣子。許多人為了逃避苦一陣子,卻苦了一輩子。
而她不想苦一輩子,她得忍下去。
她看著君玉珩,眼底划過一抹懼意,快速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大哥,是玉瑾錯了。」
隨即,她又快速地把目光看向林雲夕,擠出一絲笑意,沉聲說:「侄媳婦,姑姑剛才也是在氣頭上才說的氣話,侄媳婦可不能把姑姑剛才說話當真呀!」
她聲情並茂,似乎真的有了悔意。
林雲夕淺淺一笑,堅硬的平靜而冰冷的冰川下面常常是湍急的流水,此刻她能感受到君玉瑾心底那驚濤駭浪的怒氣。
「看姑姑說的,夕兒又怎麼會和姑姑一般見識呢?」林雲夕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君玉瑾差點破功。
都說目在明,耳貴在聰,心貴在智,林雲夕的話,她聽著無比的譏諷,敢情這女人壓根就不和一般見識,也就壓根沒有把她當做對手過。
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讓她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寒冷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