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被點到名,燕昊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他對翎若霜的了解,這個時候應該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才對,怎麼會如此鎮定沉著?
燕昊宇狐疑地望了一眼翎若霜,然後不急不緩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殿下,求求你不要殺了張遠,妹妹的清白已經毀在張遠手裡,如果殺了張遠,妹妹這輩子可就毀了。」
翎若蔓口中說著哀求的話,但是那雙勾人的眸,卻春波蕩漾地朝著太子殿下猛拋媚眼。
如此不要臉,翎若霜真是長見識了。
「姐姐,我都還沒求情呢,你求的是哪門子的情?難不成你和張遠有一腿?」翎若霜一臉譏誚地道。
「妹妹怎可如此血口噴人?姐姐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翎若蔓眼淚汪汪地盯著太子,一臉的委屈。
翎若霜正想要反駁,卻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既然張遠已經與你有了夫妻之實,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不如這樣,你我的婚事就此作罷,你嫁給張遠為妻,可好?」
「不好!」翎若霜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太子之所以會在這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布的局,想要讓她乖乖入瓮,那是在做夢。
「翎若霜,本太子已經網開一面了,你若再不知足,休怪本太子無情。」
燕昊宇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根本沒有一丁點未婚夫婿該有的情分。
想必燕昊宇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自然是要趁機甩掉她了。
翎若霜沒有理會太子,反而是和顏悅色地來到了張遠的面前。
「張遠,你我既已有了肌膚之親,那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你可都瞧仔細了?」
面對翎若霜恬不知恥的發問,張遠愣住了,顯然是沒有料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會問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他望了一眼翎若蔓,然後心虛地點了點頭。
「我的手臂上有一個胎記,在我的左手臂還是右手臂?」翎若霜漫不經心地繼續追問。
張遠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道:「左手臂!」
「你確定是在左手臂?」翎若霜好整以暇地望著張遠。
「不對,是右手臂!」張遠自認為很擅長於察言觀色,急忙改口。
翎若霜冷冷一笑,捲起兩隻胳膊,道:
「大家看清楚了,我的胳膊上,什麼胎記也沒有,相反,守宮砂倒是有一顆。」
「這,這怎麼可能!」翎若蔓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姐姐似乎很失望?」翎若霜將袖管緩緩放下,道,「要不要檢查一下,妹妹的守宮砂是不是真的?」
想要逼她退婚,沒門!
太子喜不喜歡她不重要,她只知道,這門親事,是母親用生命換來的,絕對不能就這麼給退了。
「翎若霜,即便你的守宮砂還在,但出了這檔子的事,你的名節已經毀了,區區一顆守宮砂,又豈能解釋得清楚?皇家,是不可能迎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子的。」
太子說完這一番話後,再不給翎若霜辯駁的機會,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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