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還有諾諾和夙煜都在宮中嗎?對了,還有我的幾個有趣的朋友也在幫忙找你們呢。」沐妍笑得眉眼彎彎的,頭枕在柳雅的肩上撒著嬌,「夙煜那個孩子能力強我們也放心,但是你們兩個都丟下魔族來找我們了,怎麼成?」
柳雅皺著眉,「娘,不是好友米琉璃麼?別擔心了,我們啊,就等著他們來救我們就好了,至於爹呢,想必夙煜很快就會把他救出來吧。」
母女兩人依偎著把幾年來的經歷都當作故事一樣地說著。
突然,柳雅皺著眉頭,「有人來了,妍兒,快藏在衣櫃裡。」柳雅突然站了起來,把沐妍塞進了衣櫃裡,留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千萬別出聲哈。」柳雅如常地坐回了自己的床,冷眼地看著緩緩下來的人。
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腳蹬金絲勾邊的黑靴,頭上是尊貴無比的皇冠,他依舊是溫雅的笑容,幾年來都是這樣的表情面對著柳雅,仿佛他生來就是這幅表情一般的,「雅兒,我來了。」
然而柳雅卻連冷眼都不想施捨給他,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腳,「雅兒,今日可有什麼異常嗎?」他的目光從地上的一灘血跡上面划過,然後徑直地走到了柳雅的身邊,手攬著柳雅的肩膀。
厭惡、嫌棄,在柳雅的眼中就只剩下了這兩種情緒,毫不加掩飾,大手強硬地掐著柳雅的下巴轉頭,皇帝依舊是這樣平靜的眼神,他的手撫摸著柳雅眼睛周圍,「嘖嘖,這雙眼睛可真是好看,比朕的飲泉還要清澈。」
她皺著眉頭,掙扎著想要脫離皇帝的鉗制,然而這一切卻是徒勞無功的,柳雅凝聚著全身的靈力打在皇帝的身上,但,還是如以前一般被神奇地吞噬了。
但是柳雅還是達到了目的,皇帝一把甩開了柳雅,把她重重地甩在了衣柜上面,那面色瞬間地蒼白了,她勉強地直起了身子,冷眼地看著皇帝,「都這麼多年了還學不乖嗎?你無非是仗著朕對你的寵愛肆意妄為罷了!」
&你有本事就折磨我啊。」柳雅抹掉了嘴角的血跡,視線越來越模糊,皇帝走到了柳雅的身前,手掐上了柳雅的脖子,把她一點點地遠離地面,柳雅的臉色脹得青紫,「你以為朕不敢嗎!朕是這大黎的主宰,是大黎的天,是……掌握著你生死的神!」
他嘴角的笑容冰冷嗜血,看向了柳雅身後的衣櫃,「怎麼,看著她都要死了還不敢露面嗎?沐小姐,難道你想親眼看著你娘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卻無動於衷嗎?」
漸漸沉寂的柳雅拓然用力地掙扎著,拼命地說出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快……快…在柜子里的沐妍皺著眉頭,一腳踹開了門,她的手成劈刀,砍向了皇帝握著柳雅的手。
皇帝把柳雅丟到了床上,躲開了沐妍的攻擊,「你的容貌比起你娘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眯眼看著眼前的沐妍,似乎正在大量著她每一寸的肌膚,「無恥!」
如驟風般地伸腿,掃向了皇帝的下盤,但是這個皇帝也不是草包,輕輕一動地便避開了,「還有一手呢。」他拿出了一把扇子,打開扇面,擋住沐妍的拳頭,一手握住了沐妍的腳。
但是沐妍一個側翻不僅掙開了皇帝的手,還在皇帝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青紫的印記,沐妍繼續地攻擊,不留給他休息片刻的機會。
最後的結果雖然沐妍是敗了,但是皇帝也沒有贏得多體面,臉上的傷比起沐妍還要多,弓著腰狠唳地看著沐妍,然後把扇子丟在地上憤怒地離去靈力。
沐妍的手臂感覺像是廢了一般地耷拉著,她趕緊地跑到了柳雅的身邊,扶起了柳雅,「娘,娘,你醒醒。」沐妍扯下了袖子上的一塊布,包紮著了柳雅流血不止的臉上。
柳雅勉強地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皺著眉頭又暈了過去,沐妍把銀覓從空間裡面喚了出來,「快看看我娘。」沐妍拉著銀覓的胳膊,焦急地看著床上暈過去的柳雅。
&擔心,看上去只有外傷。」銀覓坐在沐妍搬過來的椅子上,手搭在柳雅的脈搏上,垂眸診脈,「沒事,嗜血過多才暈過去的,把這個益血丹給她服下,還有芙蓉膏覆在她和你淤青的地方,我先回去了。」
銀覓閃身消失在了原地,沐妍打開了瓶塞,倒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掐住柳雅淤青的下巴把丹藥餵了進去,然後扮了一下讓她服下丹藥。
服下丹藥一刻鐘後,柳雅的臉上看上去好多了,沐妍打開了芙蓉膏的盒子,把裡面透明的藥膏小心均勻地敷在了柳雅臉上淤青的地方。
她褪下了柳雅的衣服,直接地看著柳雅的背部,果然有一大片哄哄紫紫的淤青,她皺著眉把藥膏敷上然後趕緊地給她穿好了衣服。
沐妍靜靜地坐在柳雅的身邊,看著柳雅沉睡的面容,感覺到暗器再次地被人打開,沐妍拿出了紅鸞,凝眉看著下來的人,「你是誰!」
&娘,放心,我是這太醫院的院判張平之。」來人又一頭花白的鬍子,而且沐妍也聞到了淡淡的藥香味道,「你請回吧,我娘已經沒事了。」
張平之依舊沒有止步,「姑娘,老臣是奉聖命前來給玉妃診脈的,請賜脈。」張平之走到了床前,沐妍皺著眉頭擋在張平之的身前,「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沒事就沒事!」
&兒,讓張太醫看看吧。」床上的柳雅虛弱地說,沐妍看了眼床上衝著她點頭的柳雅,然後讓開了路,但是眼神依舊停留在張平之身上,他老實地給柳雅診脈,「玉妃並無大礙。」然後轉身背起了大大的木藥箱,走了。
柳雅靜靜地看著張平之的背影,「這三年都是他給我看的病,為人挺正經的。」
……
淺紫色的蝴蝶印花帷幔輕輕地浮動著,仿若那湖面上的圈圈漣漪一般,裡面的人影若隱若現,一雙素手撩起了帷幔,平靜無波地看著床上的人,「這是誰送來的?」
柔和的聲音好像是九天的玄月一般,多的是那隨和平靜,一旁的小丫鬟福身,「是太師府送來的,可否留下?」
&了,先養著吧,等他傷好了再放他走吧。」女子放下了帷幔,走到了桌子邊坐下,「姑娘,這個牌子、碎銀玉簪是從這位公子身上搜出來的,怎麼處置?」小丫鬟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個木牌和簪子,撐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臉上帶了白色的面紗,只露出了眼睛,看不出什麼,但是額頭上的蝴蝶印記倒是顯眼,「把東西給他留下,至於銀子就留下當作診治的飛鷹吧,安排一個小廝照顧他就行了。」
她娉婷起身,看了一眼床,然後走出了房間。
——朱牆金瓦,蝴蝶翩飛。
諾諾和闞彌羽守了闞清宇一天一夜,闞彌羽皺著眉頭,「你是說你娘昨天晚上沒有回去?」他負手而立,在宮殿中慢慢地踱步,眉頭打了一個結,陸允柳焦急地拉著陸允霞,「二姐,妍姐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還有魔尊,他好像也不見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宮殿之中,闞彌羽嘆了一口氣,目光從所有人的身上掠過,「我們這裡的人也沒有把握可以和太師抗衡,現在妍兒和葉夙煜都不見了,我們只有等著他們回來了。」
&日爹說在七日之內就定能解開韓襄身上的病,會不會是他去查了?」諾諾抱著精神頭一直旺盛的小鈴鐺,緊蹙著眉頭,有些不安心,「不知道,但是今天闞清宇就醒過來了,說不定他有辦法呢?」
闞彌羽轉頭看著床上一直很暴躁的闞清宇,然後伸手給他蓋上了被子,眾人盯著床上的闞清宇,「闞叔叔在神族帶過,我小時候見過他一面,靈力也是很高的,我們就等等吧。」
陸允柳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托腮。
&醒了。」於子辰看著床上的闞清宇,眉頭稍稍鬆開,諾諾把準備好的水放在了闞彌羽的手中,幾人都圍在了闞清宇的床邊,諾諾把闞清宇扶起來,「諾諾,魚兒。」
闞清宇的聲音中透露著虛弱,但是能認得他們就不錯了,闞彌羽把手中的水放在了闞清宇的嘴邊,闞清宇拿著水急切地喝著,諾諾在他背後撫著。
眾人壓著心中的焦急等著闞清宇喝水,過了一會兒,闞清宇的臉色稍微好轉以後,眼睛也清明了很多,「快去救你娘,她被皇帝給囚禁了。」
他抓住了闞清宇的手,皺著眉,看著他和諾諾,「闞叔叔,別擔心,現在魔尊已經去查了。」陸允柳安撫著闞清宇的情緒,闞清宇轉頭疑惑地看著陸允柳,「你是?」
&都忘了介紹了,我是陸允柳,我爹是陸正。」陸允柳憨憨地撓頭,「原來是老陸的三女啊,這是你姐姐允霞和你妹妹梨兒吧。」闞清宇看著陸允霞和陸允梨點點頭。